木肖燕用自以为温柔的声音不断地诱哄着楚非把她放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楚非完全不为所动,他用淡然地看着木肖燕的惺惺作态,然后一言道破了真相:
“在您昏迷的时候,我看了您光脑上的通讯记录,您应该已经万事俱备了吧?”
木肖燕一时语塞,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人畜无害的楚非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我现在放了您,您会放过楚颢吗?”
木肖燕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允许她去深思这件事,一听楚非有所松口,便赶紧承诺道:“我保证,我绝对不对那个贱人,不不不,我绝对不会对楚颢,对你哥哥出手。”
尽管在心里从未承认过楚颢的身份,但是此刻木肖燕也不得不装出一副知错了的样子来:“以前都是妈妈不好,这才气走了你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把妈妈放开好不好,我去向他道歉, 保证把他劝回来。”
楚非突然笑了,笑声渐渐加大,最终变成了捧腹大笑。
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哥哥?我哪来的哥哥!”楚非看上去又疯狂有可悲,他死死地盯着木肖燕的眼睛,想从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眼里看出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但是他失望了。
木肖燕的表情慢慢地变成了震惊:“你知道了?你已经知道了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是封阳的孩子?!”
她甚至没有疑惑为什么楚非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已经没有这个能力思考了,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席卷而来,呼啸着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一生啊!”
剧烈的动作之下,身下的椅子都有一瞬间离开了地面,然后又重重地落了回去,发出巨响。
“楚非你想想你十二岁之前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个人都能来踩上一脚,我那么辛苦才把你养大,要不是那个贱人,要不是楚颢,我就是楚家的少奶奶,你也不会是什么私生子,这个贱人抢走了我们的一切,你竟然还让我放过她的儿子?”
盛怒之下,木肖燕终于吐出了真心话:“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我要他身不如死。”
楚非静静地看着木肖燕发疯,等她吼完在哪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一般,血淋淋地割开了木肖燕一直封尘着的罪恶的记忆。
“妈妈,您早就该死了,现在多活了十六年,足够了。”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非非,你在说什么,什么十六年,妈妈听不懂。”木肖燕强装镇定,但是那打颤的牙关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愿意说一句真话吗?”楚非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您仔细看看这个房间,是不是和您当年囚禁朱阿姨的房间一模一样?”
这一点木肖燕早就发现了,她还一直在宽慰自己这只是巧合,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楚非一定亲眼见过这个房间,亲眼见过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中逐渐崩溃的朱念。
“是啊,我恨她!”事到如今木肖燕也就不再抵赖了:“我确实用楚颢为要挟把她囚禁在这里过,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当年,当年我才十八岁啊,我怀着你,为了躲开朱家的人,十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都是拜朱念所赐,这只是小小的报复,和我经历过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木肖燕想到了什么,强调道:“我没有要了她的命!封阳只是想要她交出股权,是她自己没用,才会熬不过去崩溃的,朱念是自杀的!”
楚非闭上了眼睛:“当年追捕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朱家派来的,要是知道未来的女婿已经有了未婚先孕的女友,朱家根本就不会把朱念嫁过去,那时候在a区当家作主的是朱家,楚家是高攀的,妈妈,你恨错了人,你自己知道,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要不是朱念带着她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向封阳求助,还用股份作为要挟,封阳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这就是朱念的错!”
“您看清现实吧,对于楚封阳而言,您不过是逼迫朱念的筹码而已,就连我也是,不过就是行凶者手里的刀。”
木肖燕不断摇头否认楚非说的话:“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只是不了解真相……”
“不了解真相的人是您!”
楚非大声打断了木肖燕的话,然后因为用力过猛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赶紧拿出纸巾捂住了嘴巴,一阵沉闷的咳声过去后,整张纸都被浸透了
被黑色的血液浸透了。
楚非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毫不在意地把纸巾扔到一边,然后对木肖燕笑了笑:“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非常简单,仅仅是一个孩子无辜而短暂的一生,孩童眼中的这个世界是那么善恶分明,清晰明朗。
男孩出生在花巷的破旧小屋里,他没有父亲,也几乎没有母亲,因为作为他的母亲的那个女人成天就只知道和各种各样的男人喝酒寻欢,一半为了生计,一半仅仅是堕落。还好花巷里几位年迈的老人实在看不下去,救济了一些食物,不然他早已经饿死了,就这样,男孩跌跌撞撞地长大,但是终日疾病缠身。
男孩就岁那年,女人带回家的男人逼迫着她使用禁药,女人担心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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