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天向来聪明,但对身边人的小心思小动作一向不太敏感,经过今天井元的事才突然茅塞顿开,萧榕从十五岁那年就当他助理当到现在,而且和父母的联系甚至比自己还紧密,他出来品出些父母把她当作助理以外身份的味道。
顾伯天神色略微严肃了些,点了点头:
“准备换个男的。”
这句话说完,将军和将军夫人无言的对视了一眼,顾夫人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顾将军的脸有点僵,严厉的看了眼顾伯天,又碍于井元在场不能发作。
等两位长辈吃完饭,井元才放下碗筷,顾伯天跟着他站起来,一路跟到井元的房间。让父母想找他讲个话都没机会。
井元进了房间看着顾伯天跟进来,再把门关上,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顾伯天大方的走上来搂了人,在井元耳畔低语厮磨:
“满意我的处理方式吗?”
井元抬起头看顾伯天深沉专注的眸子,努了努嘴,埋怨道:
“这样做好像是我非要把她调走似的。”
顾伯天一只手穿过井元的腰肢:
“本来就是你。”
井元这下眼神也不迷茫了,气呼呼的看着顾伯天,顾伯天低头亲了下井元的额头:
“逗你呢。”
井元撇嘴,忽然他瞳孔放大,往后退开一步一下子推开顾伯天,顾伯天被推的甚至趔趄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
井元指着站在窗帘边上的人怒吼道。
顾伯天顺着井元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窗帘边站了个人,面朝窗外,手肘撑在窗台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钟鸣哎了一声,转过了身,眼神揶揄的在羞愤的井元和怒意上涌的顾伯天之间看来看去,还不怕死的调侃一句:
“喔唷,进展很快嘛。”
“谁让你进来的?”
顾伯天语气冷漠,他想,如果钟鸣这么随意进出的话,井元的安全完全无法保障。
钟鸣挑眉,也知道在泽京自己没有漓州的天时地利人和,还是得收敛一点,耸肩道:
“来找你们问之前约定的事啊,这都等了两天了,泽京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们还打算晾着我多久呢。”
钟鸣这语气带着浓浓的怨气,说的顾伯天和井元像是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井元一阵恶寒,转头去看顾伯天,用眼神询问他。顾伯天想了下回答:
“下周一吧,等我跟上面报备好,你下周一早上七点到这里。”
钟鸣不太满意这个结果,但他还是勉强同意了,井元看钟鸣急不可耐的样子,眼里带上打量和思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要去风家到底干什么?”
钟鸣眨眼,摇了摇头:
“秘密,你们知道我不害人就够了。”
井元还是狐疑的看着他,钟鸣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刚想转身离开,就被顾伯天叫住:
“还有一点,没有井元的同意,你不准进他的房间。”
井元耳廓不经意的红了,顾伯天这样照顾他让他觉得又是甜又是羞的,结果还没等羞完,就听到钟鸣语气古怪令人遐想道:
“井元都没说不准我进他房间,光在漓州,我大半夜进他房间和他聊天就好几次呢,这叫老乡情谊。”
说着挑衅的看了眼顾伯天,没等顾伯天脸色变难看,就立马消失了。
井元生怕顾伯天生气,立马解释道:
“你别听他瞎说,只有两次…”
顾伯天:……
顾伯天是以政府的名义带阴阳家和感灵人会面的,所以不需要捕灵人出面,只要顾伯天带着井元去风家就好。
风家住在泽京郊区,在风景区一带,这里的空气明显比泽京市中心好很多,有连绵的山脉和巨大的湖泊,他们开的是七座的suv,所以顾伯天和井元坐第二排,兴奋的凌晨四点就到了顾家的钟鸣坐在第三排。
“这里的气真干净。”
大概是山青水绿的原因,所以这一带的鬼气污气很淡,取而代之的是澄澈的灵气,井元感慨道。
钟鸣在后座不以为然: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有感灵人这种存在?”
井元没理会他话语中的嘲讽,却也觉得神奇,看向顾伯天道:
“也是奇怪,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一个感灵人,爷爷说他也就见过一两次。”
顾伯天嗯了一声:
“他们这个体质,挺稀有的,所以国家基本都把他们集中养在泽京。”
井元不知道,但感灵人于国家就像珍稀动物一般的存在,他们能感觉到任何灵体的存在,却不具备防御功能,他们的灵气非常干净稀有,但却十分脆弱。所以自古以来,感灵人和捕灵人都是世交。
顾伯天从后视镜看了眼钟鸣,他总觉得钟鸣去那里是没安好心的。后视镜里的钟鸣眼神里带着兴奋和期待,看得出心情大好。
车驶入风家大门,井元看的是目瞪口呆,巨大的豪华的铁门缓缓打开,还有一段路才能到风家主宅,路两旁都是不俗的雕塑和罕见的花草,跟皇家公园似的。
风家主宅主体是白色,建筑风格非常西式,在外面看来就像是西方的宫殿,井元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感灵人…这么有钱?”
就是父亲是将军,自己本身是科学家的顾伯天,家里也只是一小栋小洋房,这感灵人的家,赶上皇宫了。
顾伯天抿嘴,他也觉得国家对感灵人太过照顾了,这些地和建筑都是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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