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异常配合,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单手勾住齐煊楼的脖子,把齐煊楼朝自己的方向拉下来。齐煊楼松了松手臂,宁也很快就蹬着床往上蹿了一下,到快要跟齐煊楼平齐的时候,凶狠而激烈地吻他。
不像接吻,像在咬人。
心里无法言喻的痛苦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唇边的疼痛令人清醒,也令人愈发沉沦。
宁也的腿缠到齐煊楼的腰间,勾着他贴近自己,丝毫没有缝隙。他没有硬,腿间的器官贴在齐煊楼的腹部。齐煊楼的手顺着宁也的膝盖往上,用力地托在了他的臀部。
齐煊楼掌心火热,热气顺着皮肤传过来,仿佛带着天然又无法克制的力量。
宁也没有情欲,但此时此刻,他无比渴望这份力量。
心里太空了,空得难受,他迫切的想要被填满,想要脚踏实地地充实感。
于是他这么做了,手覆在齐煊楼托着自己腿的手上,带着他继续往自己的方向探,甚至抓着齐煊楼的两根手指往中间捅了捅,充满暗示的行动让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齐煊楼只是想安慰他,并不想乘人之危——整个晚上,哪怕是在深夜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宁也身上散发出来的玻璃似的易碎感,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是碎的了。
薛小满的死,彻底打破了宁也。
齐煊楼不懂宁也为什么在薛小满身上倾注了这么大的心血,他甚至有些难言的嫉妒。他挣脱开来,按着宁也的手,有些呼吸不稳:“别乱动。”
宁也的脸贴在他脖子上,头发在他脸颊旁,嘴靠在他的锁骨。他的声音轻轻的:“做不做?”
齐煊楼拢住他四处游走的手,定了定神:“你别乱来。再这样我要控制不住了。”
他并不是宁也。
他对着宁也就会有yù_wàng。
宁也舔舔他的锁骨:“为什么要控制?你不是早就想做了吗?去找润滑,来啊。”
齐煊楼吞了吞口水,把宁也按在怀里,狠心拒绝他:“你别这样。”
宁也在他怀里,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不知道是笑还是冷哼了一声:“齐煊楼,你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像溺水的人需要救生衣,飞机失事需要降落伞。
此时此刻齐煊楼如果不在,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齐煊楼翻了个身,把宁也压在下面,双腿分开跪在床上撑着,目光沉沉:“我是不想乘人之危,怕你后悔。”
宁也撩眼看他:“瞻前顾后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爱不爱我?”
齐煊楼咬了咬牙:“爱。”
宁也勾着嘴角笑了笑:“爱多久?”
齐煊楼想说一辈子,又怕宁也觉得自己吹牛,张了张嘴想改口说不知道。他低头和宁也对视,灰蓝的晨光里,宁也白肤黑发,好看的有种惊心动魄的掠夺感,但被眼泪洗刷得越发漆黑的眼中,却带着不自知的脆弱。
像被人狠狠攫住了心脏。齐煊楼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样心疼宁也。
他顿了顿,决定对自己坦诚一点:“一辈子。”
宁也搂着他的腰,抬起上半身又吻住了齐煊楼,声音含含糊糊:“那就……祝我们pò_chù愉快。”
齐煊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宁也还睡着。他腰间搭着薄薄的一层被单,露出来的地方全是赤裸着的。齐煊楼的视线几乎下意识地停留在宁也的腰间,隔着被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凌晨进入时令人窒息的愉悦感。
他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顺着宁也的腰往上,他用目光描绘了一遍宁也的脸。他的眼睛有些肿,脸上还挂着泪痕——之前宁也膝盖跪在床上趴着,齐煊楼在他身后不知疲倦地进进出出。
然后宁也做着做着就哭了。
齐煊楼在后面不知道。直到他射了,宁也顺势彻底全身贴床趴下来,齐煊楼覆在他身上想吻他,一亲才感觉到,宁也满脸是泪。
齐煊楼有些不知所措,小声地哄他:“我弄痛你了吗?”
宁也摇头。
齐煊楼像惊扰到他似的低声说:“你别伤心了。我会对你好的。”
宁也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闭上了眼。
齐煊楼摇摇他:“别睡着啊,我帮你清理一下。”
宁也伸手按住他,没有睁开眼,低声说:“别折腾了,先睡会儿。我好累,你抱我一下。”
齐煊楼伸出手,垫在他脑袋底下,又单手帮他在腰间盖了毯子,温柔地抱住了他。
这是宁也啊……他对自己说,我好累,你抱我一下。
齐煊楼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悲喜交加的心情,大概就是别人说的,缺的那一块,似乎只能被他填满补上才能觉得圆满。
他有些想哭。
齐煊楼看着熟睡的宁也,对自己说,齐煊楼,是你折了宁也。
所以要对他特别特别好,好到他从此再也不会痛苦成这副模样。 。
半个月之后,薛小满回来了。
宁也他们谁都没去,连宫羽都没去,倒是让薛东翰松了一口气。
他妈妈已经经不起一丁点儿的刺激了,他们现在不来也好。
这个夏天过的特别烦闷,大家都压抑着,平常的聚会也不聚了,酒也不喝了,牌也不打了,见面的机会少的可怜,仿佛大家都特别的忙。
宁也偶尔回家去住,隋阮看他的目光里都是担忧。
宁也笑着逗他妈妈:“资深美女,你老看我干嘛?”
“看你帅呀。”隋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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