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谰站起身:“那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还有……”洛习京顿了顿:“你也是,不然王爷会很伤心的。”
“对了!”微生谰突然叫住他:“你为何要把我带给多普多?”
“我需要一个捉他的人。”
“……”
洛习京想了想,又倒了回来:“记住我的话,在萨鲁身边的侍卫全都死之前,不要动公主。”
“为何?”
“公主一出事,他们就有理由直接攻打京城。要知道,他们都是一路埋伏过来的。”
“好,我知道了。”微生谰点头。
等洛习京走后,他走到窗边,扯下一片竹叶,撕成一小片一小片,随后从阳台撒落,道:“逐个击破。”
得知他们的住处之后,微生谰便有了计划,可他不方便直接把景相衡找过来商量,所以只能让人代为传信。
夜半……
微生谰回到房间,才刚关上门,腰就被人搂住了。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啊。”景相衡将下巴搁在微生谰的肩膀上,还蹭了蹭。
微生谰转身推开景相衡:“你别常来,被人发现了不好。”
“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娘子,你干嘛说得好像咱们在偷情一样?”
微生谰说:“我是说,你都休了我了,经常来找我不好。再说了,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我就在醉意楼还有什么意思?”
景相衡拉着微生谰的手:“可我想见你啊。”
“纤语怎么样了?有没有套出什么话来?”
“这个倒没有,他整天呆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微生谰坐下,道:“洛习京来找我了。”
“他怎么会来找你?”
“准确地说,是我找上他的。你知道吗?他是皇上派出去的密探,在藩人那里,大概也是为了获取情报的。而且他与你有过节,更能得到藩人的信任。”
“你信他?”
“我为什么不信?”
景相衡也坐下:“好吧,是我不愿意相信他。怎么,他今晚跟你说什么了?”
“萨鲁身边有六个侍卫,多普多是其中一个,只要他们守在身边,我们就暂时不要动公主。”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说张丞相也是其中一个。”
“那我果然猜得没有错……”景相衡眯起眼睛:“那他有找到什么证据吗?”
“哪儿那么容易?”微生谰给他倒茶,说:“洛习京以前是你的伴读,跟你翻脸以后就没有入朝为官,与张丞相自然没有什么来往,进不了他的家,自然也就不能找到什么证据了。”
景相衡突然说:“那我去看看,如何?”
微生谰摇摇头:“你把他孙子给弄到刑部去了,跟他关系更是不好,你去了,岂不是惹得他的怀疑?”
景相衡手肘往桌子上一搁:“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把他的孙子放出来。”
“什么?他可是欺负过你的啊!你怎么说放就放?况且这可是刑部的事情,又不是我抓的他,要我怎么放?”
微生谰想了会儿,“那不如我去与他多走动走动?”
“你为何要与他走动?”
“如今大家都觉得我与你有过节,你与他又不对付,我去投靠他,不是很正常吗?”
景相衡马上否决:“不行。”
“为何?”
“张若光对你虎视眈眈,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羊入虎口?”
微生谰摇头:“如今他知道了我是男子,想必不是对我如何的。”
“还是不行。”景相衡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非要套情报的话,我可以让三皇兄去啊。”
“你让皇家的人去?”微生谰挑眉。
景相衡叹息:“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改怎么办才好?止步不前的话,那我休了你跟没休你除了不能和你多多亲热外,还有何差别?”
微生谰因“亲热”二字十分不满瞥了他一眼。
景相衡拉过他的手,揉了揉:“我是真不想你就在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对你垂涎三尺的女人,我会担心的。”
微生谰突然说:“你可还记得邵语辙?”
景相衡还记得邵语辙想跟他抢媳妇的事,皱起眉头,“你问他做什么?”
“算算日子,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回来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微生谰说:“他临走前来找过我,我与他相谈甚欢,说不定能请他来帮忙。”
“他找过你?还相谈甚欢?”
微生谰隔着桌子都能闻到那股酸劲儿,捂嘴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对我只是欣赏。”
“恐怕不止欣赏。”
“啧!你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不都怨你自己吗?”
景相衡委屈地说:“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微生谰站起身:“算了,今晚看来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你先走吧。”
“我现在就走了?”
“不然呢?”
“你不和我……”景相衡眨眨眼。
微生谰推开窗:“你赶紧走吧,我明天还要继续接待客人,万一被人看出了端倪怎么办?”
“我会轻点儿的。”
“我不管,你赶紧走,不然以后我就再也不让你来了。”
“……”景相衡只能爬上窗。
“对了。”微生谰拉住他:“萨鲁住在聚福客栈,你可以去看看情况,但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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