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而苏谨语的衣裳也卖的越来越好。似乎他们已经把前半生的苦楚过完了,后半生可以安稳享乐了。
可有一天,义存去镇上买布,苏谨语在家裁衣裳,兰因在备午膳。一群人猛的踹开了苏谨语家的大门,上来就给了苏谨语两个耳光,一根麻绳把他绑的严严实实。
兰因也被人从拖了出来。
接着一个人端着一个碗来到他们面前。苏谨语看清了那人面孔,瞳孔猛的一缩。
“哈哈,苏公子,三年了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你现在可是佳人在怀银子在手,好不快活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一家老小都在边疆吃沙子?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就这么没了!那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你说你,安安分分不好吗,你揭发我的那天就该知道我还会回来的。”
苏谨语被堵住了嘴,唔唔的叫。眼睛死瞪着曾经的知县——贺良。
“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我到要听听他想说什么。”贺良冷哼一声,吩咐道。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是不贪哪会这样?”苏谨语皱眉道。他不怕贺良报复,但他不想兰因出事。
“啧啧,好一副正经的嘴脸,”贺良不屑道,“对了,你还没吃过边疆的沙子吧?我这就让你尝尝鲜。”
说完,贺良端着一碗沙子,捏着苏谨语的脸就往他嘴里灌。每灌一点就掐着他的脸,抬他的下巴,强迫他咀嚼吞咽。沙子里混了锋利的石块瓦砾,半碗灌下去,苏谨语已是满口鲜血,喉头滚烫说不出话来。
“夫妻嘛,有福同享,还有半碗就给她吧。”贺良笑着转向兰因。
苏谨语想出声阻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因和他一样,满口鲜血,眼里充满绝望。
“接下来干什么来解恨呢?哎呀,你不要这么看我,我过分吗?没有吧,在我眼里你们的命都比不上我女儿!”贺良自问自答的喃喃道。
“你这脸真是一幅正直无比的样子啊,不知道撕了这张皮囊,里面是什么样的呢?”匕首的银光应着贺良狞笑的脸。
义存回来时,院里寂静,只留下一片狼藉。新买的布匹落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义存冷静了半天,红着眼眶火化了师父和师娘的尸体,一人葬在一棵山楂树下。他还不能哭,他要找到凶手给他们报仇。
义存拿着菜刀等在院子里,杀他师父的人,不是为财就是为了报仇,无论哪一种都会回来看看师父的尸体有没有处理掉。
义存等了两天等来了贺良。义存,十二岁,第一次执刀。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他,杀了人。
贺良在剧痛中挣扎着转身往义存的胸口插了一刀。
人身死之前,生前的一切都会如走马灯一样过一遍。
义存记得师父说过,人活一世,不仅是为了财,更重要的是一个义字。那如若可以,我愿以一魂一魄,留此宅中,护此宅永世安宁......
兰因,絮果,此生终。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一下两点更新的玄学,看收藏点击会不会暴涨2333
☆、比武招亲
楚芜睁眼之后,愣了很久没回过神来,她刚刚施法让景念安她们几个与自己一样看到老宅当年的画面。此时几人都心情凝重,一言不发的。
第二日一早,景念安她们几个将老宅收拾好,用过的东西全部放回原位。景念安最后一个出去,临走前她看了一眼篱笆墙,随后郑重的关上了门,道了一句:“叨扰了。”
老宅漆黑的柴房里,一个面目可怖的男子目送着他们离开,低声道:“师父你看,我又把你的东西守住了,这回来的人还把宅子收拾干净了......”随即那张脸又僵硬的扯出一个笑来:“要是徒儿能碰到东西,肯定比他们收拾的干净。”
众人便又上路了,一连好几天气氛都异常沉默,显然还在为苏谨语和兰因的经历感到悲伤。
“好了,别难过了。这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旧事,相信他们现在投胎,一定过得很幸福。”最后还是景念安先开口。
“嗯,我们是出来游历的,得有个好心情。”穆菏附和道。
“行了,我们下一步去白璧城,那里的梨花酿可有名了。”景念安提议道。
众人本就想改善一下心情,自然毫无异议。
白璧城人杰地灵,原本因为偏远而有些贫瘠的地方经过城主的治理后愈发繁荣。越来越多的商贩在这里贸易往来,如今的白璧城已经不比皇城差了。
景念安一行人进了城都都觉得像来到了第二个皇城。但这里的民风感觉更开放些。女子露出肩膀和小腿的实数常见,完全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景念安发觉好些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赶去,心下好奇也跟了上去。景念安凭着一己之力拨开重重人群,给自己的同伴们开了条道,终于挤到了前面。
一看才知是一男一女在一个台子上对打,女子娇喝一声,脚下生风,把男子直接踹到台下了。
人群中爆发出了掌声和叫好声,那女子有些得意,问道:“还有谁想来挑战本小姐的?”
景念安就是个爱找事的人,当即就翻身上了台。那女子愣了一瞬,随即抱拳行了个礼就开始了。
穆菏见自己没拉住她,倍感无奈。忙问周围的人这是个什么比试。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来我告诉你,今天是城主家的千金大小姐崔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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