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把这一招叫做《闭嘴吧,朋友》。
这时,傅西棠走到他身边,“还是我来吧。”
可许白又觉得杜泽宇在场呢,自己什么都不做显得太废了一些,于是事情就逐渐演变为——傅西棠站在许白身侧,手把手地教许白如何烤出焦香五花肉。
没过一会儿,有样学样的蒋固北也凑到了顾知身边。
杜泽宇对着广袤夜空翻了一个白眼。
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这一场五个人的电影,他注定是没有名字的配角。
于是悲愤欲绝的杜泽宇只好坐在孤独的角落里玩手机,这玩一玩,他就欣喜地找到了一位难兄难弟。
许白端了一盘烤肉给他,见他笑得如此yín_dàng,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呢?”
杜泽宇便把手机给他看,说:“周齐又被人diss戏精娘娘腔了,每个月一次,比大姨妈还准。”
许白粗粗扫了一眼,看到其中某一条评论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漠北大侠:戏精怎么了?!你们倒是来个真性情给我看看啊!我们周奇奇努力展现自己完美的一面有什么错?心理活动多了一点有什么错?他只是在你踏入淋浴间化身金曲歌王的时候,顺带演了一出连续剧而已!就许你们唱歌不许他演戏吗?有毛病吧!
“这个到底是粉还是黑?”恰好走过来的顾知看到了,忍不住问。
许白也有点拿捏不定,于是电梯患难三人仔细探讨了一下,最后只得出这样一个——周齐粉丝的画风,比较魔幻。
就在这时,杜泽宇又看到微信上有一条新的朋友圈提示。他点开来一看,就看见了如下内容——
死亡周期:我美我绽放,我自有人欣赏,滚你丫的。
杜泽宇:“哇,这是放飞自我了啊,他就不怕转眼就有人把这句话截图发到网上吗?”
许白:“所以才叫放飞自我啊。”
顾知:“嗯……挺酷的。”
蒋固北:“酷?”
许白:“也许这个人设意外带感,能吸粉。”
蒋固北:“带感???”
这年头到底流行什么人设?真正的酷哥已经不吃香了吗?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讨论着八卦,许白还分心出来浏览着网上的实时热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出场。
“对了。”许白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顾知:“你的新歌是不是要拍mv,需要我帮忙吗?”
顾知点头,“好啊,不过我还有一首歌没写完呢,想等到全部搞定了再考虑其他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在这儿找灵感,找得快差不多了。”
“这儿?”许白下意识地往后仰,目光扫过楼下依旧人来人往的烧烤摊。顾知的声音便在他耳畔悠悠传来,“嗯。这个位置很好啊,一眼望出去,什么都能看得到。”
闻言,蒋固北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只见朦胧的烟雾从楼下升起,与月色交融。从他的角度,他看不到楼下的人,只听得到热闹的人声。若放在以往,他最不喜欢这样嘈杂的环境,因为这会打断他的创作思路。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月色和烟雾太朦胧的缘故,修饰得那些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他又转头看向顾知,顾知的眼里不仅有嬉笑怒骂的人群,有朦胧的烟与月,还有星光。
可北京的夜空,明明没有几颗星星。
所以星星在顾知的眼睛里。
蒋固北不禁看得有些入神,而就在这时,楼下某几位中年男子吹牛打屁的声音愈发响亮。两个孩子大约是在手机上打游戏,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发出“切、切、切快切爆他!”、“快救我啊!”这样激动的碎碎念。
还有个年轻姑娘,大约是失恋了,忽然带着哭腔喊道:“干!”
干了这杯可乐!包你百事无忧!
蒋固北一时觉得很神奇,因为光是听着这些声音,他的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许多张虽然模糊却很生动的脸。
这所有的声音,包括烤肉在滚烫的烧烤架上发出的“滋滋”声响,最终都化作一个个音符。
就在这时,顾知轻轻哼出一段旋律,那旋律掠过蒋固北的耳朵,直接钻入他的心里,跟刚才那些音符一起,重新编排。
很快,顾知的声音淡去,显然他只编出了这么一小段。
蒋固北的声音却又很快响起,拿起竹签在玻璃杯上敲打着,接着顾知的调子,“叮叮咚咚”哼了下去。
顾知的眼中很快泛出一丝惊喜,认真地看着蒋固北,让这位酷哥迅速自我膨胀。
许白觉得他辣眼睛,懒得看他,于是往旁边一歪就歪倒在傅西棠怀里。手里拿着杯可乐,号称是要醉可乐。
杜泽宇继承了顾知的死鱼眼,再度默默地低头扫了一眼手机,发现了周齐给他的答复。刚才他在许白的怂恿下发了条信息慰问周齐,并委婉地把这边的担忧告诉他。
周齐是这样答复他的——
死亡周期:我设置的分组可见啊!
死亡周期:卧槽你怎么混进来了?!
大宇治水肿:………………
杜泽宇怒而把周齐拉黑,气冲冲地打开微博准备把骂这个智障的所有微博都点赞,却没想到不小心看到了迟来的社会新闻。
“上了上了!我们上头条了!”
许白和顾知立刻被吸引了目光,齐齐看过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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