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流血而亡。”
男人一脸惊愕,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心里那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空虚的地方被突然翻滚的寒气所冻结,抽疼一阵阵袭来,等待了如此久的答案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如耳,不能相信,七孔流血而亡,男人闭上了眼,用力甩着头。
小文望着绝望而悲伤的男人,指着他手中的瓶子,表情天真道:“就是为了这个小瓶瓶,那个叫平安的人自愿试毒,最后死在道须山他弟弟的小屋不远处,我记得那天还是他弟弟结婚的日子。真是可笑,这边是喜事,那边是丧事。”
“不可能。”男人睁开了眼,紧绷的脸庞上表情狰狞,全身散发着森然的凛冽寒气,声音急促,“你在说慌。”
小文挥了挥手,很随意将药草一扔, “你不相信,那就没有办法了。这是事实,因为是我亲手将他的尸体从雪地里挖出来,那年的冬真大呀!”
声音是透着寒气的冷,稚气的脸上是可爱却冷冰的礼貌。此刻天真却不无知的小文预感到平安所做的一切,都与眼前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难看,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表情被凝固,有种让人窒息的冷酷。像是从牙齿缝间挤出的字,男人费力的问道:“他的坟在什么地方?”
“为了解药,他连自己的尸体都不属于自己,怎么可能有属于他的骨灰和坟地。”那一刻小文终于露出恶意的笑容。
男人只感觉头脑里一阵的旋晕,手中那个瓶子像是火碳般灼热,直透心脏,就是这个小东西,平安却用性命换来,平安你真是残忍,连尸体都未曾留下。那一刻男人发现他连哭的地方也没有了。
望着男人一低一高的冲出了园子,小文笑了,平安,你看我替你报仇了。比起你孤单的躺在雪地中,他在阵中被乱箭射死应是罪有应得。
磊北望着颤抖的手掌,望着玉瓶,自言自语道:“平安,我一直未曾告诉你:我错了,我放不下你,而你更是玩不起。”
男人哀嚎的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低沉而悲哀。那一刻他终于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失去的速度就如闪电一般,连抱着他的身体哭泣的机会都没有。唯一留给他的只是手中玉瓶,那个用生命换来的瓶子。一个让他憎恨却无法抛弃的东西。
脑袋中不停的闪过平安压在瓶子下面的那封信寥寥无几的几个大字:“这是解药,不是我下的毒。”
“平安,我早知道不是你下的毒。却故意装作不信任你,只为了逃避你的深情。你回来吧,回来吧。我再也不逃避你了。”磊北大声的吼道,直穿云霄,只可惜那个人听不见,听不见所爱的人愧疚的道歉,以及深情的呼唤。因为这样的道歉太迟了,呼唤太迟了。
恍惚中磊北仿佛看见那个苦苦寻找了一年的男孩子,跳在他的面前,嚣张的大叫道:“小子,你等着。小爷不整死你,算我没种。”
“平安,我等你回来整死我。”磊北深深呼唤着,张开了双臂,一切空荡荡的,只有风吹啸而过。
飘无的魂魄听不到阴阳相隔的呼喊之声。
小文冲进师傅的练药房:“师傅,你的阵式已经不灵了,今天有人居然能随意的闯进来走出去,都没有死在里面。”
怪人抬起了头,不紧不慢的说道:“谁叫那个傻子居然将我的阵眼给弄坏了。”
“他有那种本事。”小文一副不信的模样:“那他现在跑哪里去了。”
“鬼知道。”毒医早已经丧失医治那个傻子的兴趣,只是徒弟千求万请的原因,继续容忍着对方待在山谷中,现在他不见了,他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
“你别去找他了。他那个样子,多半一会就会死在了外边。” 毒医恶劣的笑了起来,他死了活该,只是可惜为了救他而浪费的上好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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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书是偷偷从书房里溜了出来,小心地从后门逃出家后,就撒开了腿像只野猴子一般向着家门旁边山谷里树林深处跑着。
小江书是一个很可爱亲切脾气好的孩子,这是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称赞着说的话。天生微扬的嘴角,就是发小孩子脾气撒野都像是带着几分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怜爱其这样的孩子,但也只有他的家长知道,自己家的儿子有多皮多不听话。家里祖辈都是书香门邸,可却出了小江书这样一个怪胎,天生喜欢舞刀弄枪的,这不才一会就又被他偷溜出门了。
小江书跑得就像小马驹般轻快,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看着那人没有走,眼睛一亮,便偷偷的站到了边上。
那人是一个男人,早在三天前,他就发现了此人,刚一开始还以为那男人是一个乞丐,毕竟对方全身破烂的衣服满是污垢,散乱的头发,行为颠疯。
但当那人开始练起刀式的时候,小江书兴奋起来,他感觉自己终于遇见了传说中的那种神秘高手,因为男人一旦拿起刀的那一瞬间,那肮脏的衣服,凌乱的头发,甚至是全身透出来的疯颠刹拉间在小江书眼中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然的一举一动。
但很快小江书的幻觉就破灭了。
“不对,这里怎么挥不过去。”男人二十六次停了下来,手里拿着刀,一脸茫然的左看右看,看见站在一旁的小江书,不解的问道:“你是谁?”但立刻又傻乎乎的咂了几下嘴。又开始重新练习自己的刀式。
小江书站在旁边非常心情郁闷,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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