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之后没两个月,那小乞子又出现在楼里。楼里又开始丢东西。那天6-3的谢小姐逮住这小乞子时,这小贼手里还拎着只鸡!谢小姐当场就把他拖去警察局,让警察结结实实关了好几天。可没多久,就听说这谢小姐在家不知怎地,竟然自个儿量尺勒了自己的脖子,险些把命都丧了。再不久,这小乞子又回来了,我们心里都不踏实,但总不能让业主过得不安生呐!于是鼓足了劲儿,又行动了两次,果不其然,这两次又出了事。我剩下那个同事也不知道看见什么,被吓得得了癔症,不久过后就走了。那之后,我们就私下里跟业主打了招呼,让人别再管那小子了。但也就是这么一折腾,楼里倒没再丢过东西,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忌讳的,自然早早搬了家,剩下的人住这儿,二十几年过去,倒也没什么大事。”
“这乞丐来历倒是颇为神秘。”
三人跟老大爷道谢之后,打算往c栋17-4走一趟。
走之前,老大爷喊住邵明:“大明星,合影啊!”
“诶!”邵明忙屁颠屁颠跑过去。拍完照还跟这位前卫的大爷交换了微信,把照片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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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c栋17-4,却见这门锁得死死的。一个乞丐,又没什么家当,却还有财产保护意识,知道用锁防贼。
杨书奇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
梅尧说:“待会儿下去再问问那看门大爷,联系联系当年住这屋的业主。这里的房价并不便宜,就算发生过命案,白白让个乞丐住几十年,不合常理。”
“好!”杨书奇点点头。
就在这时,邵明“咦”了一声,握着手机,抬起头来,一脸凝重地看着梅尧——
刚守门老大爷把与他的合影发给自己孙女,转头就发了语音跟邵明道谢。邵明回了消息后,回到微信主页,正好看到刚推送的新闻。他立刻将新闻点开,把手机竖给梅尧看,标题大喇喇地写着:下跪死状再现 男子自家门前跪死疑求生。底下图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跪在门口,面朝门外走道,头顶插着一根铁钎,碗口粗的木棍从脑后直接插穿整个头部,连脸都没法辨认了……
梅尧赶紧拿过手机,匆匆扫了遍新闻。这新闻可以说是什么具体内容都没讲,满篇的胡说八道。梅尧转头拨通蒋颖的电话,说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冷淡地对杨书奇说:“那个命案,到现在我就不再管了,钱按之前说好的一半算吧。”
邵明忙问:“怎么回事?这新闻才刚出来,刑警队那伙人就找到凶手了?”
“梅大师,是不是蒋颖不愿让您插手了?”
“你知道?”梅尧歪着脑袋看着杨书奇。
杨书奇没回答,反而说:“梅大师,我看您的表情,对这个案子应该还挺感兴趣的。这样让您中途退出,我觉得有失公平,我回头去跟她聊聊,劝劝她。”
邵明冷笑:“这件事还真是你上赶着让我们贴那臭脾气男人婆的冷屁股啊?”邵明一翻白眼,心道杨书奇果然是为了接近梅尧没事找事上门的,不过梅尧对这件事上心也是真的。但依梅尧的脾气,只要对方露出一点不愿意的情绪,他是甩手就要走的——当然自己例外。邵明想想还觉得挺骄傲。
谁知梅尧点点头:“有劳杨先生了。”
杨书奇叹了口气,说:“您叫我书奇就行。”
*
邵明下楼后再去找老大爷,要到了c栋17-4户主的联系方式。当时天色也不早了,两人决定隔日再去找这户主。
杨书奇出门之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去了刑警大队。
两人刚到白桂园大门外,就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朝他们扑来。那人胸前挂满了菩提、小叶紫檀、绿松、法器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发丝凌乱、脸色发青、神色慌张,见梅尧来了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大师、大师!你要救救我!救救我啊!”走近才发现,这人正是当日冷静深沉一丝不苟的沈训宽。
他扯着梅尧的裤腿,邵明立马把他拉开:“哇!沈先生?你这是什么情况?”沈训宽现在的狼狈样子,跟之前腰杆笔直神情倨傲的样子简直有天壤之别,也无怪乎两人没在第一眼时认出来。
“被鬼缠上了是吧?”梅尧笑眯眯地这个匍匐在地的男人。
“大师您真是神通广大!求求你,求求你把它赶走吧!”他当即开始对梅尧大拜起来。
梅尧蹲下,平视他,说:“别拜了,要我救你,那就告诉我,那鬼是哪儿来的,为什么缠着你?我相信,里面的原因,你和居丽心里都清楚。”
沈训宽听他这么一问,当下口涩,半天过后,又开始大拜起来:“大师!大师!我全城的高人都找遍了,我找了好多人,他们都说你是有真本事的!那鬼就是个恶鬼,它要杀了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梅尧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瞅着他:“你不说就算了。”说着回头就往小区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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