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从小就是妖孽级别的祸害,整个一蓝颜祸水,形容起来,大概就是眼如秋水,面似桃花,打远看以为这美少男扶风弱柳,走近了才知道好家伙原来是自己眼瞎,不是吹的,吴树这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六尺大汉喝醉了秋言少也扛得动,不tuō_guāng了真看不出那小鸡仔也是有腹肌的。
“我上班摸鱼出来的,得赶紧闪人。”秋言少喝完一杯水,在位子上扭扭,“打七夕的你还坚守岗位。”
吴树笑骂:“你他妈大七夕的还得偷摸出来呢。”
“滚边去,我就过来问一声,晚上有没空,搅屎棍哥几个想聚聚,老地方。”
“没问题,几点。”
“晚上九点吧,你去载我。”
“艹,你七夕还要加班?”吴树这回真笑出声来。
“我是自愿的,为了伟大的祖国奉献我的青春、我的身体、我的灵肉,不信你来摸我炽热的心脏——”秋言少挺起胸膛,大拍胸口。
“请不要在我这儿gay得这么明显,几桌都看着你呢。”
“那就说定了,我真得走了。”
“这点破事微信我一个不就结了。”
“还是树哥聪明。”
“滚吧你诶。”
七夕营业额是真的好,算是八月份最高的一天,赵自五点下班,接替他的是个大二的学妹,小姑娘是长相精致的南方人,满足大部分男人的对肤白貌美黑长直的幻想,每次来上班都打扮得跟相亲似的,常穿一身大红裙子,挎个贝壳小包,这么热的天还把长发披下来一副不生痱子不罢休的样子,吴树的不少常客都把陆莹莹的排班表给拍了下来,也只有赵自不知道人家对他有意思,想想看,哪个姑娘家会放弃待在家吹空调当公主的生活提前十几天跑学校里挣这点根本买不起她一条裙子的外快呢。
“吴哥好,学长好。”陆莹莹把包放在柜子里,吧台挺窄的,赵自高举着手贴着咖啡机让她好进来。
“好啊。”赵自把账本扔到吴树手里,“吴树,晚上记得对个账。”
“请小美女喝杯水呗,这大七夕节的。”吴树勾住赵自的脖子把他牢牢锁住,低着嗓子说,“别说你还看不出来啊,多少人眼红我店里的陆妹妹。”
“放什么屁呢!那是信技的院花!”赵自涨红了脸。
“嘿,原来你真喜欢这一款,看你脸红的。”
“放开!放开——”赵自扭得跟泥鳅似的,“被你勒的!”
赵自挣脱魔爪,抓起自就跑了,邻到门口的遮阳伞下还不忘回头朝吴树比了个中指,还是个挥胳膊蹬腿的中指2.0加强版。
“吴哥你刚刚跟赵自说什么呢。”陆莹莹系好围裙,抬头把头发撩到耳后问他。
“噢,我说扣他工资。”吴树嗤笑,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我出去抽支烟。”
他搬出一只小马扎,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这大喜的七夕节,北麓林真不是一般的辣眼睛,街上成双成对的,卖花的小姑娘腿都快跑断了,他眯着眼,心里想着刚刚赵自离开时的背影,那小腰一定挺有劲的。
吴树手机又响了,是个0170开头的座机。
“吴先生,我是魏长河。”电话对面的男人语气四平八稳,吴树都能想象对方鼻梁上架着金属框眼睛的样子,“请你先不要挂电话。”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吸费电话。”
“电话回拨才会吸费。吴先生,请你先听我说完。”
“唔,听着呢。”吴树嘴里喊着烟,靠在门口装饰的篱笆上。
“沈东杭先生今天早晨在潮东二医院病逝,他的财产做过公证,其中有一部分是留给你的,我是他的律师,现在要负责处理遗产。”
“沈东杭是谁。”
“沈先生就职于墨白网络。”
“我爸姓吴,我妈姓何,我的堂亲表亲还有几个认识的远方亲戚就没一个姓沈的。”
“吴先生,我往你的邮箱里发了相应文件,沈先生的葬礼在两天后举办,之后就会火化,沈东杭先生注明如果届时你没有来,这份遗产就不作数了。”
“噢,这样吗,这个沈——”
“沈东杭先生。”
“他遗产有多少。”
“沈先生留给了你15万。”
吴树手一抖:”你说得是游戏金币吧。”
“不,15万人民币,还有沈先生持有的墨白网络的部分原始股。”
吴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扭头往自己的水吧里看,陆莹莹手忙脚乱地调奶茶,几个老顾客正和她开玩笑,而他仍然觉得自己遇到了骗子。
“公证材料马上发到你的邮箱,来潮东的机票已经预定好了。”
“机票?”吴树手机一震,消息提醒南方航班等等。
“到时候见,吴先生。”
吴树单手握着手机,坐在小马扎上,脑袋不停地旋转着“十五万”“沈先生”“遗嘱”“魏长河”,实在是觉得脑容量不够,他把店里大门的备用钥匙留给陆莹莹,让她九点就关门回学校,换了身衣服,跨着小摩托离开了北麓林。
秋言少是被他从办公室里一通电话轰出来的。一帮子大学时的gay友约的晚上九点,这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吴树做东请秋言少吃饭,逛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没有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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