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茂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都要非常认真地说,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么认真干什么,我是开玩笑的。”宁思秦倒笑了,“好吧,那就只好再打扰你一晚了。”
他们两人都习惯早睡,眼下已经过了平时习惯的睡觉时间一个半小时了,陈松茂早就困得不行,宁思秦答应了,他甚至都没觉得多兴奋,只是继续按住电梯的开门按钮示意一下。宁思秦迈步进来,陈松茂松了手,电梯继续关门徐徐上升。
他站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宁思秦突然说:“如果你也丢了钥匙,那事情就好玩了。”
“那事情就麻烦了。”陈松茂说,还好他的钥匙安稳地待在原处,他几乎是半闭着眼睛开了门,随手将钥匙和公文包丢到门口台子上,径直进了浴室,拿一套新的盥洗用具。宁思秦自己拿了双拖鞋跟进来了,陈松茂将东西推给他:“衣服我等一下拿给你。客房在进门左手边第二,我的卧室在右边第二间。”
“你的生物钟这么准点?”宁思秦倒像是还挺有精神的样子,扬眉问他。但陈松茂实在已经困到没精神接他的玩笑,对此只是笑了一笑。他自己匆匆洗漱过,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陈松茂被闹钟叫醒。他眯着眼摸过手机来看了看,发现昨晚定了闹钟就睡着了,忘记给它充电,如今手机只剩下3的电,岌岌可危地支撑着大约刚刚够五分钟后再响一次闹铃。他叹了口气,关掉闹铃,翻个身继续睡。
五分钟后闹钟响第二遍,他起了床,将手机插上充电器,草草洗漱换衣,想了想,又拿了张便签条,写下:【我出去一趟,找找钥匙。不知道你习惯什么时候起,如果醒了我还没回来,一切请自便。-陈】
客卧的门是关着的,陈松茂将便签条往门上一贴,就出去了。毛毛细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下足了一整晚。不过,也许是因为下雨,陈松茂赶到昨夜的地点的时候,清洁工还没有扫到那段路,只能在远处路口处看见他们弯腰扫地的身影。
因为昨夜骑在一个抢劫犯身上原地坐了整整一刻钟,陈松茂对那一片周边环境熟得很,很快就找到准确地点。他在周围仔细地找了一圈,果然五分钟后在人行道上的树坑里找到了一串钥匙,钥匙扣上挂着一只金属质地,极小巧的小哨子。
这个钥匙链的风格相当朴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陈松茂觉得十分宁思秦。他在周围找了一圈,确保没有第二串遗落的钥匙了,又特意去了另一头的路口问过清洁工,才往回走,路上顺带在街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小罐易拉罐装的咖啡,边喝边上了楼。
他重新开门的时候,浴室里已经传出了水声。片刻后,宁思秦带着鬓边微湿的头发走出来,一脸惊讶:“你这么早就出门?不困么?”
陈松茂朝他举了举手中喝掉一半的小罐咖啡。宁思秦脸上显出很不赞同的神色:“这种咖啡一般很难喝。”
“四块钱一罐,我也不指望它多好喝,含有咖/啡/因就行。”陈松茂说着,掏出那串钥匙递过去:“我只找到了这一串,是你的吗?”
“是,谢谢了。”宁思秦接过来随手放在门口台子上,“没必要的,我再另配就是了,就算有人捡到钥匙也不会知道我家住哪里。”
“我作为被见义勇为的受益者,总该表示一下报答吧。”陈松茂笑说,“早饭你在这里吃吗?还是回去?”
“你自己做吗?”宁思秦问。
“你不留下的话,我自己就牛奶泡麦片。如果你要一起吃早饭,我来做也可以。”
宁思秦想了想:“我有点想蹭你家的麦片。”
“……你就是永远都不肯走寻常路是吧。”陈松茂说。宁思秦抿嘴笑了笑,钻回浴室刷牙,陈松茂进了厨房。他在热牛奶的时候,宁思秦头发绑好了马尾进来了,很顺手地给两个碗里倒上麦片,将半空的牛奶盒放回冰箱,又摆了两份餐具在餐桌上。陈松茂一边给碗里冲上牛奶,撒上葡萄干,一边说:“你如果跟会做饭的人一起合租,一定非常合拍。”
他真正是随口感叹一句,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宁思秦却仿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没有跟其他人合租过。”
“为什么?”
“我跟他们都合不来。”宁思秦说。
“跟我呢?”陈松茂忍不住脱口问,心跳突然有点快——大概并不完全是由于咖/啡/因的作用。
“你说呢?”宁思秦示意一下桌子上摆的两个碗,十分自然地拉开椅子入座了,熟悉得仿佛他原本就住在这里,“我觉得你挺好的。”
陈松茂舔了舔嘴唇,觉得喉咙发干,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宁思秦一直微笑着看他,见他没再说话,眨了眨眼,仿佛有一闪而逝的失望似的。但那也许是陈松茂的错觉,因为紧跟着他再看,宁思秦的神色明明一如往常。
他们一起吃过早饭,宁思秦就先告辞了。陈松茂早上最早的一场调琴在八点半,他还可以在沙发上抱个抱枕,小睡半小时。
但最后,这半个小时里,他一分钟也没有睡着。
☆、第十二章
或许正是和宁思秦相处时的这种自然而然,让陈松茂甚至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感情进展有多快。秋去冬至,然后冬去春来,等到天气已经回暖到可以不需要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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