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触木罗想起之前大殿上大安皇使的表现,陡然就有了主意。
他这仇人似对那小军师不错……
那他就先毁了大安皇使那小情人,让对方没脸,再等时机,搞死整个大安使团!
触木罗放下狠话就朝着军师谷去了。
并且一点也不担心大安皇使追上来。
不追上来,那小兔子似的军师他毁定了,下场定然十分凄惨,大安没脸;追上来,辛辛苦苦打下地盘就可能被占。风云会上,谁都不是有良心手软的主,走了主将只剩一堆奴兵的地盘,没有人会客气。
老子就看看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触木罗既然和西突王子莫谟突互通有无,自是对各处情况了解非常,这军师谷里,那小兔子在哪儿,他最清楚不过。
目标明确,他才不管别人,红着一双眼睛,直直往大安军师的院落冲去。
可惜,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墙头上坐了个抱着剑的人。
抱剑之人身材健硕,肩宽腿长,因是坐着,很容易就看到大腿上虬结的肌肉……此人眉目凌厉,整个人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连擦剑的动作都显的略粗犷。
他只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多想,这人凌厉目光就射过来,恶形恶语:“你瞅啥?”
触木罗性子是个狂的,近些年离开朝局中心,脾气越发不好,说话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当下就瞪起了眼睛:“就瞅你了,怎么着!”
“哦,”抱剑之人缓缓站起来,“那就是想打架了!”
话音未落,身影如电,执着剑就杀过来了。
触木罗不怕打架,当下就跟他动起手来。
一动手,十数招内没占到便宜,他略有些心惊,这人……是谁?武功这么高?
不是他自夸,他精于练武,长于此道,除了那大安太子,这风云会上,不可能有人打得过他!
要不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要懂得谦虚,否则随时都可能被打脸……
这擦剑之人,是木同。
木同初始地点抽的特别遥远,地势又极为险峻,紧赶慢赶,光是到达初始地点,拿到小旗子,他就用了两天一夜。他并不准备收奴兵,打猎物,这些东西太子会搞定,他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到崔俣身边,保护主子。
可他运气不好,碰到了西突王子莫谟突。
莫谟突习惯谋局,把别人当刀使,但本人实力也不错。他早将杨暄身边跟着的人摸的一清二楚,一看到木同,就认出来了,带着底下人数番阻截。
若是身边还带着别人,木同没把握逃开,可只他一人……就没问题了。他当年同师父学的本事又杂又多,单兵做战能力奇高,不管怎样的危局,总能有办法应对,莫谟突用尽手段,诡计全出,也只是略略阻了他的脚步,并没能把他怎么样。
一得解脱,木同就冲着军师谷来了。
在窗外看了看,主子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准备歇一歇,擦擦剑,再整理整理自己,好去见主子。
结果气刚喘匀,剑还没擦完呢,就有人来了。
还来者不善。
他怎么可能会留手?
触木罗架打十分憋屈,叱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木同当然知道,数日前大殿上一番对峙,太子就提醒过他们各国皇使身份,这个独眼络腮胡,特征不要太明显,就是东|突王子触木罗么!
但是知道归知道,说话却不一定要诚实。
木同傲着脸,要多拽有多拽:“老子管你是谁,敢挑衅,就得受打!”
触木罗一看,这是个眼瞎心盲的傻缺,说不通。
不知这傻缺是谁家的人,但谁家有了这种人,一定拿不到好成绩!
遇到拦路虎,又说不通,没办法,触木罗只好跟人干架了。
虽数十招未分出胜负,谁也没占便宜谁也没吃亏,但触木罗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他觉得只要认真一点,耗一耗对方气力,再发险招,定能胜。
遂他跟对方缠斗周旋了起来。
这一斗,直斗到月上中天,夜深人静,仍然未分胜负!
先是跟大安皇使打了地盘战,输了,心气浮躁,再不眠不休的跑到这里,还没喘个气就接着打,一打又好几个时辰,铁打的身体都熬不住。
触木罗手脚无比沉重,差点翻白眼了,这挡路的蠢货是谁!
偶一回头时,视线好死不死掠过了窗户边,看到一个兔子脸面具的男人用手撑着下巴,正趴在窗棂边津津有味的看。
兔子脸旁边有个柳瓶,嫩绿柳枝随风轻摆,灵动妖娆。
风偶一大,柳枝摇摆的幅度加大,不小心指到兔子脸的脖子,那兔子就用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柳枝嫩叶,似在批评又不乖了。
画面真是无比优美。
与他这狼狈样一比,视觉效果非常残酷!
崔俣听到外面动静,探头来看,才发现木同到了。他这个护卫,身手如何他最清楚,当下就放了心,趴在窗边看戏。此刻见触木罗看过来,他还笑眯眯挥了挥手,冲人打招呼。
触木罗气个仰倒。
他想折辱的人,竟然活的好好的,看景看戏,无比惬意,反倒是他,周身狼狈,哪哪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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