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自己也笑了,笑过之后又皱了眉,叹道:“其实,我也就是有点意外吧。我不能时刻在娘亲身边,贾探春又已经远嫁,娘亲这几年其实寂寞得很。如今,有个孩子在身边,也能让娘亲享一享天伦之乐。”
“而且,娘亲跟赵全结成夫妻,膝下有了孩子,也会让两人的感情跟稳固些。”贾小环最终还是笑了,脸上眼里都是淡淡地欣悦。他的娘亲能够幸福,这比什么都好!
宇文熙揽着贾小环的肩,将他搂在怀中。每当这种时候,他便觉得环儿不像是个孩子,让他无法抑制地满腹心疼。
沉默了片刻,宇文熙拍拍环宝宝,笑着问道:“宝宝,对贾琏,你有何打算。我看他也是个得力干练之人,为人处世也有底线。待他伤好之后,先派入户部任个郎中,你看可好?”
……
贾府的琏二爷随驾南巡,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回来时却落得一身伤,甚至左手上还落下了残疾。这可是将一府的人都吓坏了,将人接回府来,一屋子人都围着他打转。
赦大老爷细细地问了儿子的伤势,又试了试他那使不上力的手,心里暗自感叹。也不知道,琏儿这回做得值不值。他已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定要好生问一问儿子当时的情形。
邢夫人对着贾琏,也是嘘寒问暖,频频拿着帕子拭眼眶。不过这阖府上下,不管主仆都知道,她对这儿子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也没谁在意她。
其中最担心贾琏的,还该是王熙凤和平儿主仆。性情那般泼辣的琏二奶奶,一看见丈夫的模样,眼泪就下来了。这会儿抱着那手上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开。
她的心里是真有贾琏的,只不过夫妻两人一个浪荡好色,另一个则刁钻善妒,平日里自然少不了矛盾。可是到了这般时候,倒是有些患难见真情了。
过了会儿后,赦大老爷将旁人都打发了出去,房里面只有他和贾琏两人,父子两个才说起这回的事来。
“……那会儿,我也不知怎的,听见了圣上的声音,忽然就想起您的话来,然后就拼命挡在了贾环前头。”贾琏将那日的情形细细地讲给贾赦,苦笑一声庆幸道:“我还当,要把命都给搭上呢。再睁开眼那一瞬,真是谢天谢地啊。”
赦大老爷坐在儿子床前,听他说完之后,沉吟了半晌,方捻着胡须,笑道:“是该谢天谢地,你小子这回还真是叨天之幸。好了,你就在家好生休养,日后有你的福气享。”
说着,他赞赏地拍拍儿子。
“父亲,您的意思是?”贾琏闻言便是一喜,半撑起身子,切切地盯着老爹问道:“您说,环弟会如何谢我?这回,总能落个实职了吧。”
“这我哪知道。”赦大老爷翻着眼睛摇摇头,小心将儿子按回床上躺好,道:“凭环儿那性子,你若想要一个实职肯定跑不了,说不定……”
他没往下说,但心里却有些期盼。说不定,贾环那小子还能给他们家,谋个爵位呢!?
当初,辞了荣国府的爵位,赦大老爷面上毫不在意,可心里面又怎么会不计较。有生之年,若是能再得个爵位,不管是儿子还是自个儿,往后总算有脸去见祖父祖母啊。
只是,让贾赦父子意外的是,圣上同贾环那边迟迟都没有动静。转眼间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贾琏都已经伤势痊愈,能够满地乱跑了,却仍旧不见丝毫奖赏下来。
赦大老爷倒还沉得住气,知道如今朝中局势正严峻,也许上面还顾不上他们。但琏二爷就忍不住犯嘀咕了,难道说这救命之恩,环弟转眼间就给忘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赦大老爷都有些纳闷的时候,乾清宫掌宫太监李庸然前来传旨了。
“……两位贾伯爷,接旨吧。”李庸然宣读完圣旨,将之交给双手举起的贾赦。然后便将这父子俩扶起,笑道:“恭喜赦公,恭喜琏爷。”
贾赦抚了抚手中的圣旨,然后交给了贾琏,自己则握住李庸然的手,拉着人便往里面让。不管心中有多激动,他此时都要先招待好李庸然,弄清楚这天花防疫是怎么回事。
赦大老爷隐约还记得,多年前贾环在密云的时候,曾经跟他提过牛痘防天花的事。难道说,这回是侄儿为了报恩,将功劳让给了他们父子?
不然,怎么会忽然有这么道圣旨,说他们防疫天花有功,一人给了个一等伯的爵位。
李庸然也有话要跟贾赦交代,于是也不推辞,便跟着他进到内堂。他们俩进去了,贾琏却还捧着圣旨,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心神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里。
伯爵!一等伯!他,贾琏成了一等伯,伯爷啊!
……
贾赦、贾琏获封一等伯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荣国府,让贾母、贾政目瞪口呆。一门两伯爵,这岂不是……岂不是要重现先祖的荣耀?
母子两个根本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父子俩怎么会知道防疫天花的办法。一个老废物,一个浪荡子,怎么可能立下这样的功绩?
带着满腹的疑问,贾母、贾政有心想要问一问内情,可惜派去叫贾赦的人,连那府门都没能进去。赦大老爷是当真跟他们,跟荣国府划清界限了。
受到这样的羞辱,贾母自然是怒发冲冠,拍着桌子就要亲自到贾府去,看贾赦敢不敢把她也撵走。只不过,她的脚步并未能迈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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