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刚想说自己一点也不好奇,那女鬼就又说了一句:“您不好奇他究竟在用魂做什么?”
诶,的确是有点好奇的呢。
不行不行不行。张灯在心中猛烈地抽自己嘴巴,吃过好奇的亏了,这次再上当他就是小狗。
“我保证您不会有生命危险。您也可以带其他人过来。”女鬼幽幽地加了一句。
汪。
妈的。
张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又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女鬼笑了一声:“我不过是公事公办。带他回去就行。我们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请您放心。之前的欧拉太粗暴了,吓到您还请见谅。”
张灯又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你要立誓,用我的方法。”
女鬼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张灯走上前,拿出自己的如何精,对她说:“把你的手拿出来。”
女鬼看到如何精,突然厉声尖笑道:“可以啊,差爷真狠。”
之前在冥司的时候,无归告诉过张灯,如何精是什么。
这是一块避金避火的上古木头,不知何时被人炼化,成了宝器。只是由于张灯能力太弱,如今的滨海市又没有充足的灵气,所以宝器一直在沉睡。它是吸收型
虽然是睡着的,如何精到底还是个厉害的物件,可以直接起到一些作用。
比如说,拘魂立誓。
结完印后,女鬼的手上和心口处果然出现了烧焦状的疤痕。她的头发全都倒立了起来,皮肤也出现皴裂。但这女鬼的涵养很好,她生了一会儿气之后,默默做了个揖,飘出了门去。
等女鬼走了之后,张灯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誓约是可以破的,只要张灯愿意给她破,疤痕也可以消除。只是女鬼似乎并不那么在意(自我麻痹),她比较在意青年的魂魄。
既然对方立了誓,不会伤害青年,不会伤害张灯,那么姑且还有一点可信度。
一周之后,她会来带张灯和同伴去看所谓的“炼魂”到底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女鬼的那位“天师”,就是搞出灵魂失踪的罪魁祸首。张灯想着,他可以把刘白和黄云飞带上,还可以带上李栎,至少能保障安全。
他被周围人坑了那么多次,总可以请他们帮自己一个“小忙”了。
朋友之间不该讲回报,但很多时候,维系起友谊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有借有还。如果没有什么事拜托对方,一周,一个月,一整年过去了,普通朋友都变成了过路人。毕竟“挚友”可不是随处能找到的。
※※※
望了一眼青年的身份证,这人叫魏谙,不过是个普通社会青年,业余搞点创作。
用纸巾拿着电话报了警,他便摸黑出了门。
捏诀回家,张灯好好洗了澡,往客房中的床上一躺,两脚一蹬,呼哧呼哧地睡了过去。
他倒是个心大的。
刘白一夜未归,自是时时刻刻用自己的通牒观察着“徒弟”的举动,差点没被他气得吐血三升。
但后来转念一想,这样好像才不会崩人设。
……刘白啊刘白,什么时候你的思路也和张灯一样了。他敲了敲脑壳,想挤出个发怒的理由来,却发现自己忽然没了脾气。
毕竟之前他骗了张灯那么久,如今也决定要好好补偿他了,似乎不准许他闹上一场也是不可能的。
罢了。他要闹,那就随他去吧。有什么结果,只能到时候看了。
第五十三回 舌灿柳莲(八)
张灯睡得正迷糊,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冷刺骨的东西窸窸窣窣地爬进了被窝里。
他在梦中吓了一跳,可惜没醒。窸窸窣窣的“玩意儿”乖巧地躺到了他的臂弯里,随后就趴伏着不动了。
张灯正好缺一个抱枕,于是张张手臂揽了过来,抱了个满怀,只觉得是个乖巧的活物,便又睡着了。
日上两竿,张灯感觉到下巴上似乎有什么在摩挲,就用略带胡茬的脸颊去蹭。结果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声“哎哟”。
于是他瞬间醒了。
怀里的刘白冷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张灯心里自顾自“嘻嘻嘻哈哈哈”了一会儿,砸吧了下嘴,感觉味道不是那么美妙,于是只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说着把刘白搂紧了,差点让他没法说话。
“两三点。”刘白推开了张灯一点,“抱够了没有,快起床。”
张灯自然是没抱够。这么个吃豆腐的好时机他怎么会放过。他把手从刘白的后腰上伸进去,摸了他腰上的两个小凹坑,摩挲了一小会儿,想往胸口转移。
刘白满脸通红地把他踹翻在地。
※※※
昨晚的事情,张灯没有马上告诉刘白。他觉得现在说,估计对方又要和自己闹冷战了。这不是个好时机。怎么地也得等下一次不可描述之后再说。
这一天并没什么大事,周悠那儿来了个电话,说相柳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妥当。
虽然口舌还没完全恢复,不过也能稍微说点正常的语句了。
想起之前相柳令人捧腹的举动,张灯内心浮起一丝丝遗憾。如果观世镜自带录像功能该有多好,那他可以笑相柳一辈子了。
“什么?哦这样啊。”周悠把电话撂了,转头回来问张灯:“你那个小外派员的联系方式是什么?这位相先生问到了。”
张灯大惊:“他们没交换联系方式吗?”
“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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