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慈安匆匆离开,程攻很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走出屋门,程攻看着院子里已经来了很多青年壮丁,院子里还放着一个黑漆棺材,程攻这才想起这里还流行土葬,便躲到了角落里免得碍事。
这里对程攻来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从来没到农村这么真实的体验过这里的生活。
“开饭啦~没吃饭的都过来吃一口,一会儿饿了可没得吃~”祝母在屋子里喊道。
程攻看着院子里的年轻壮丁们呼啦啦的进屋拿了包子和鸡蛋然后又都出来吃了,程攻见状也进屋准备拿几个包子出来吃,不料被祝母看见,连忙让程攻坐下吃。
“哎呀,您又不是来干活的,出去吃多灌风,就坐这慢慢吃!来阿姨再给你成碗小米粥。”说完给程攻盛了满满一碗放到了程攻面前。
随后又对门口扯嗓子喊道:“屋里还有小米粥~想喝的都进来管够~”
“知道啦~”屋外的人喊道。
很快,有的人吃完了包子又进屋拿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两碗抹了抹嘴就走了。
程攻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些尴尬,四处寻找祝慈安的身影,后来看见他已经换上一身孝服腰间拴着一个白麻戴,给那些壮丁身前放白花呢。
程攻问祝母:“你们吃完了么?”
祝母笑道:“你先吃~不用管我们,客人吃完了我们再吃。”
程攻闻言不由得皱眉,“那一会儿着急走你们来不及吃怎么办?”
“那就饿一会儿呗,没事,一会中午之前就完事儿了。”祝母笑道。
程攻无奈,入乡随俗吧。
急忙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粥擦了擦嘴角就走了出去,看见祝慈安总算是忙活完了,走到他面前问:“你吃饭了么?”
祝慈安愣了一下,随后说:“我刚吃了两个鸡蛋,不饿,谢谢。”
程攻随后被那些壮丁抬的花圈挤到了一边,祝慈安安排这些人把花圈扔到了一辆小卡上,还有七零八碎的黄纸金元宝纸马金童玉女什么的,老人穿过的旧衣服,都放在上面,然后再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随后看了一圈程攻黑色衬衫上面光秃秃的,连忙拿一只小白花给他别了上去,还拍了拍程攻的胸膛。
随后一个灵车停到了黑门外面,六个壮丁撑着扁担一步一步的把棺材抬到了灵车里面,随后几个壮丁又坐后面的轿车一起跟着前进。
这时候祝慈安问程攻:“你车能拉几个人吗?”
程攻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当然。”
“好嘞,那一会儿我和我爸妈坐你的车,你就跟着前面的灵车走就行,我在你车上挂白花不介意吧?”祝慈安问。
“当然不。”程攻说完祝慈安就拿着一个大白花放在程攻车前,然后在车尾也放着一个大白花。
随后对后面车队的司机说跟着程攻的车走。
一切都收拾妥当,该拿的都拿好了,祝母关上黑色大门之后,大门上放起了鞭炮,然后最前面的灵车启动,程攻跟着后面徐徐前进。
祝父和祝母坐在程攻的车里脚都不敢乱动,生怕给程攻车里的地毯弄脏了,祝慈安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爷爷的遗像。
一路上很安静,程攻也没说话,祝慈安也没说话。
祝父祝母更是不敢随便说话。
没开多久,灵车就停在了一个山坡,无法再前进了。
到了山里,祝父祝母纷纷下车,祝慈安也下车,程攻本来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发现所有人都下车他也跟着下了车,这才发现原来是往山里走。
这时候后面几个壮丁走到灵车后面把棺材抬下来,就这么一直准备抬着上山。
卡车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拿了下来,所有车辆里的人都帮忙拿东西,祝父扛着旗,祝母拿着火盆,祝慈安拿着相片走在最前面,程攻也不好意思两手空空的,拿了两袋子黄纸,跟在后面默默的走着。
山里的温度比山下低了好几度,不过前面的人却越走越快,程攻也跟着加快了脚步,体温反倒渐渐上升了。
走到前面,程攻发现抬棺材的几个壮丁已经换了一批人,不然一拨人可扛不住。
走了一阵之后,人马在一片没有树木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的的四周都是茂密的树丛,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人还真容易迷路。
随着白事先生在一旁操持着,一切都进行的仅仅有条,该起坟的起坟,该烧纸的烧纸,该落棺的落棺,该封土的时候封土,然后再摔盆磕头,程攻站在一旁看着祝慈安一家三口跪在第一排,后面披麻戴孝的还有好几排的亲戚,这些都是祝慈安的叔叔姑姑,都是老爷子的直系子女。
磕头完毕,白事先生一边念叨顺口溜一边往火堆里扔卡车里装来的东西,随着火焰熊熊燃烧,一切都灰飞烟灭,随风而逝。
一个人无论生前是富是贵,还是是穷是贱,到死的那一天,都一样。
祝慈安哭的稀里哗啦的,程攻还从来没看见祝慈安哭的这么厉害。
丧亲之痛刻骨铭心,程攻体验的时候年龄还小,他那时候想哭都没有眼泪,父母突然去世,程攻那时候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
等长大之后,父母双亡的遗殇才逐渐显现。
开家长会,程狩和程攻只能等林子尘的父亲过来给他们开,如果时间错不开,那就管家顶上,爷爷也去过几次,但都经常忙的没时间去。
小时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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