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二皇子妃的身份没有任何人起疑,据说这二皇子对二皇子妃很是疼爱,还许了她自由进出书房的权利。”
苍离满意地点了点头。书房是府内最为重要的地方,所有大小事务都会在书房处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他人进入的,如此看来,他的好皇兄倒是真对那皇子妃上了心了。
二皇子苍绍,乃皇后嫡出,与大皇子苍烨生辰相差不过数日,本是最有望成为储君的皇子,然而后宫内三皇子的生母贤贵妃独宠,皇后势微,前不久听闻月华国的五公主被送来离洛国和亲,为了稳固儿子的地位,皇后替二皇子请旨,迎娶月华国五公主南宫沐琳,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未抵达颐都之前这皇子妃就已经被调包了,真正的月华国公主惨遭迫害,现如今的皇子妃,不过是三皇子苍离安插在他枕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皇叔……最近可去过什么地方?”
“前几日约了安国公世子在怡月阁一聚,之后便不曾去过任何地方。”听到他提起翊王,中年人有些疑惑,想了想:“听闻今日皇上召了翊王爷入宫,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出宫了。”
“入宫?”正在摩挲碗沿的手指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蹙眉道:“皇叔去怡月阁是什么时候?”
“正是将人送去春风楼的那天……殿下的意思是?”中年人反应过来,有些惊讶:“许是殿下多虑了,那天从怡月阁出来王爷直接回了王府,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若真是翊王爷的人干的,为何会如此平静?”
“平静?”苍离冷哼一声:“回到王府再也没有出来,甚至连朝堂都会缺席,若非是有要事,皇叔纵是再怕麻烦也不会于朝堂缺席而让父皇为难。这样的巧合只怕是没那么简单……派人盯住翊王府,不用盯得太紧,另外让宫中的人打起精神,传信给母妃让她想办法查一下父皇召皇叔进宫所为何事。”
“殿下是怀疑此事是皇上的手笔?”
“皇叔从来不参与朝政,而我们所有的探查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所获,除了父皇我想不到还有何人能让皇叔如此大费周折。去安排吧……”
“是。”中年人行礼退下,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匆匆走了出去。
苍离将茶碗搁置一旁,伸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如果真是父皇的人,他以后行事就需得更加谨慎了。至于南宫若尘,眼中寒光一闪,就算被人救下,他也有办法让他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不管三皇子如何猜测,此时的苍翊没心思去管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刚走出宫门便得到了南宫若尘醒来的消息,瞬间心跳加速,马不停蹄的往别院赶去。
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只是突然踏入院门的脚突然僵住了……
他迫不及待地从宫门跑到别院,心心念念都是快点见到那人,却未曾想过见到他之后的事情,他要怎么做才能不吓到瑾竹,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放下戒备,他要如何面对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的瑾竹……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意识的向前走着,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踏进了黎清小院,站在了南宫若尘休息的房门外。
想要推开房门的手抬起了又放下,又再次抬起按上了门框,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房门从里侧拉开了……
“王爷?”灵犀端着托盘从房内走出来,惊讶又有些疑惑的看着神色古怪的王爷,想了想这样盯着主子是大不敬,忙将头垂了下去。
看着出来的是灵犀,苍翊悄悄松了口气,猛然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他怎么样了?”
“回王爷,公子刚刚醒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方才服过了药,又歇下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灵犀微微福身,端着托盘转身离开了……
房门未关,想着可能是灵犀以为他要进去便没有带上门,看着虚掩着的房门,苍翊又开始思虑。
想来他已经歇下了进去看看应该没事吧,又觉得若是吵醒了他该怎么办?
屋内“哐当”一声将苍翊惊醒,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房门猛的被推开。
“瑾竹!”
床角边一个铜制的烛台静静倒在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微微蹲着似是要捡起那只烛台,缠满布条的五指间点点红色渗了出来刺疼了他的双眼。
苍翊大步走到床前将烛台捡起来,也不看旁边的人现在是什么神情,或者是他有些不敢去看,霸道地伸手将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床沿。
“你若有什么事唤灵犀进来便是,你重伤未愈,怎的也不当心一些……”
他本意轻声斥责,又觉得以现在两人的关系说出此话有些不妥,不由得抬头去看,却不想与那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南宫若尘穿着一身白绸暗花滚边中衣,静静地坐着,一旁苍翊还穿着那身玄色朝服,单膝半跪着蹲在南宫若尘的下首,一只手因为刚才的搀扶还搭在南宫若尘的手肘处。见他没有排斥没有躲开他也乐的没有把手抽回来。
其实南宫若尘也很是无奈,他只是想起身倒些水喝,只是昏睡了几天的缘故,突然站起来头脑一阵眩晕,下意识地想找个能够倚靠的物事,却不想抬手将烛台打翻了,没有了指甲的手指撞在烛台上,很快便有血丝渗了出来。正想将烛台捡起来,房门就被一阵大力震开了,紧接着便有一人满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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