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泯被我弄的有些茫然,缩着身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我开心,他也开心,摸着头试探道:“虽然不太明白,但,总之,我是不是能出黑名单了?”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方皓。他听我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正巧他们在对刘洪进行调查,看他这两个月期间,接触过什么人。他原本在好好工作,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才令他突然有这膨胀的自信心辞职。刘洪是外地人,父母务农,昨晚得知儿子的事,悲痛得难以自己。连夜坐的火车过来处理他身后事。
“听他父母意思,刘洪在给家里打电话时,透露过自己想要回家的意愿。老两口听了以为儿子在外受了委屈。不过他儿子没明说,只说他们想多了,让老夫妻两个地不要种了,等着他衣锦还乡,到时候建个大房子都不在话下。”
我说:“看来他想要赚的这笔钱不小。”
方皓道:“怕就是这笔钱误了他的性命。”又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外面陪朋友。方警官估计也忙,得了我的口信就挂电话了。
一个人行事突然反常,必有妖。像刘洪这样生活比较简单的年轻男子,摸他的底对警方来说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渔网里的鱼固然大,扯住线头慢慢拉,也能令它露头了。
赵泯看我挂了电话,只探头探脑,倒识相地不问是谁什么事。“我那客户说今天有空,现在就过来看房。哥你要没事,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条钥匙。”
我说:“你拿钥匙要多久?”
“十分钟。”赵泯看我犹豫,立马道,“你看,这事儿要今天成了。我们下回就不多跑一趟了。不然还得来。光我嘴里说的人家不信。”
成吧。我看了下时间,点点头。赵泯笑开了花,飞速就下楼取钥匙去了。我在外头楼梯口坐着玩手机,心中暗道,老爷子往年做事高冷,不是看得顺眼的、亲近的、必要的,不轻易出手。他还一直告诫我要少管闲事,我答应他的才坚持了一年。别说现在答应给方皓帮忙,他要是知道我还帮赵泯看房子,估计胡子都要翘起来。
说好的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赵泯人影。打这小子电话又没人接。我盘算着再等十分钟。要是半小时他还不来,我立马就走。还好平时大家都坐电梯,要是上下楼的人多,看一个陌生人雷打不动长在阶梯上,估计要叫保安了。
就在我耐性要耗尽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我找你半天,你坐这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经年不改的大背头。这不是被我抛在脑后的钱忠达,钱老板么?我马上收起手机站起来打了个招呼:“钱老板好。”
第13章 重操旧业(七)
钱忠达大约是没想到会见到我,也有些惊讶:“小黎?”他从楼上走下来,打量了我一番,“你怎么在这?我打过你手机,空号。我还以为你离开这座城市了。”
“没有没有。”
我大概把手机的事情又朝他解释了一遍。他这才释怀地笑起来:“你早该换了。”
我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心里汗哒哒,这人果然很介怀,估计之前是觉得被我落了面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听了我的解释后,脸色才好看一些。说到脸色,去年我见他的时候,他明明面色红润,诸事顺心的吉相。一年不见,怎么灰暗成这样。
不过卦相一说,本就以动为静,哪怕是下一秒就产生变化,也是正常的。因为它的本质就是一个变化的过程。我只在心中猜他可能生意不好,但也没问。
“钱老板怎么走的楼梯?”
要是坐电梯咱俩就不必这样尴尬地打招呼了。
钱忠达道:“噢,我来看房子。等半天中介没来,听到楼下有动静,才下来看看是不是他走错了楼层。没想到是你小子。”
我心里闪过一丝猜想:“和钱老板打电话的人,不会是姓赵吧。”
“是姓赵。”钱忠达看了我一眼,“你认识?你也买房?”
我当然不是。我要是就好了。现在可尴尬了,这赵泯说的难搞的客户就是钱忠达!要是别人,不认识我的,我还能跟着糊弄糊弄。钱忠达还不了解我么,我以前干什么现在干什么,他恐怕都一清二楚吧。还装什么大师,是要死啦!
我干笑两声,现在反倒由衷希望赵泯这混小子别出现了,然后我就能说服钱忠达回去。我再麻溜地滚。以后赵泯这小子爱咋样咋样,我可不管了。
可天就是不顺我的意。
我盼着他来时他不来,我望他走时他不走。下一秒赵泯那颗圆溜溜的脑袋就从电梯口探了出来:“不好意思黎哥,中间有事耽搁……嘿,这不是钱老板?您来得真快,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那,咱们现在就上去?”
说着赵泯就朝我挤挤眼睛,想开始侃大山吹牛皮了:“这位就是我说的……”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过去揽住他肩膀道:“我发小。闲得没事找他来玩。钱老板,我们先上去看看房子吧。”
钱忠达本来对赵泯的迟到很有意见,但或许是碍于我在场,笑笑不说话了。
赵泯梗住了。他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闻言热情地在前面带路,安静了两秒,趁钱忠达不在意,这才悄悄问我:“你们认识啊。”
何止认识。他还想拐我去做房地产呢。当然这就不必让赵泯知道了。我捏了把他的脖子:“一会儿你牛皮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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