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妇女同胞的眼光齐齐向文寒射过去,探测针一样,狐疑又扎眼。他随口编了个谎,说他是给他坐月子的媳妇儿要的。
这下妇女同胞们的眼光立刻就释然了,认为这解释合情合理。
文寒那汗流的就更欢快了。
文寒一开门,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不说,还另外拖着个黑色大塑料袋进来,路郝就乐了,他往嘴里扔了一口薯片,张口道:“这一大清早的,你去哪儿寻宝去了?”
“我买菜去了。”文寒还没意识到路郝指的是那个黑色的大袋子。
“买什么……?”路郝张着嘴,嘴里的薯片塞了个满口,衬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文寒没再理他,把大大的黑色塑料袋放到玄关处,打了个死结。他顺手没收了路郝的薯片,转身提着另外一袋蔬菜就进厨房鼓捣早饭去了。
路郝手里的零食没了,只得一瘸一拐的去看占据着玄关处的黑色大物,小心翼翼拆了那个不太牢靠的死结,一打开傻眼了,里面是一堆毛绒绒的动物小玩偶。什么小老鼠啊,小猴子之类的。他从里面抓出一只来,捏在手里软软小小的,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眼里写满了疑惑,然后又轻手轻脚的打了个不慎松垮的死结回去。
文寒还有这恶趣味啊?
文寒坐在自个儿屋里的床上,掩了门,又不敢关严了,留一条小缝儿,以便随时注意屋外的动静,瞧见路郝正摊在沙发上养懒。他遂放了一颗心,拿出方才买的工具穿针引线,捏了一只小玩偶和一枚商标,缝了起来。
男人做起针线活,总归不顺手。
不过这既简单又单调的活计,重复多遍,也练出来一副熟能生巧。文寒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尽管速度仍然有待提高,但是他一想到完成一个就有一角钱,就干的越发起劲了。
文寒专心致志全神贯注这当口,根本没发现“路懒人”已经悄悄逼近自己的阵营。
“你这是在干什么?”路郝忍不住好奇。
“啊?……啊!……你吓死我了!”文寒惊魂未定,被吓得不轻。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吓你什么?”路郝乐了。
“……”文寒对着路郝不说话,摇了摇头,反正被发现了,就继续认命般旁若无人的忙活起来。
路郝知道文寒不喜欢说话,他也不在意。他想这样挺好,想找话唠还不容易么,那还不如直接找个女人。
路郝看着文寒做针线活很新奇,他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再次不厌其烦的问文寒的恶趣味是为何。文寒叹了一口气,搁不住身边路郝像一条捣乱的粘人大狗,终于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文寒本以为路郝会笑话他,但是没有。
相反,路郝摩拳擦掌,还要动手试试。这,这可真是文寒没想到的。
他给路某人演示了一遍流程,路某人表示没问题,结果一上手,路郝就见血了。手忙脚乱的给路郝处理好状况,文寒忍无可忍,把路郝赶出了自己的房间,这可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不够添乱的。
本来以为200个工作量会很大,结果将到中午,文寒就完成了全部。
看着一堆尾巴上带商标的小玩偶,文寒心里升出一股很大的成就感。
他带着完成品去交工,不仅领了现结的工钱,还又多要了200个半成品打算回去加工。哪怕再遇上对他行为不解的,他就靠着“给媳妇拿的”这个挡箭牌一路畅通无阻。
路郝对此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没权利干涉小文可以干什么,或者不可以干什么。即使可以,他也不想干涉这个。
路郝在小文每日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愈见好转,而酒吧也在重整旗鼓。日子既平且淡,一天天的往好的方向行进着,有条不紊。
酒吧重新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当事人心情都很激动。广告早就打了出去,李泽雨贴心的给老顾客们也纷纷发了邀请函,希望开张当日能来捧个人场,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然而一场被人精心策划的闹剧,正躲在黑暗里悄悄酝酿着,打算让酒吧开幕来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求婚
李泽雨站在酒吧中场,笑着用叉子碰碰酒杯,示意全场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酒吧里顿时安静下来,李泽雨先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接着又东拉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之类,俱是一些风趣的玩笑话,最后又介绍了下另外的两位股东,一席话这才算完。
他很是能说会道,这类的过场话根本难不倒他。三位老板走进人群,与前来庆贺酒吧重开的朋友客人们混迹一处,笑语喧闹气氛热烈。
陈一白多少也有些嫉妒文寒,那个穷酸的傻小子运气似乎总是不错。那个叫什么来着,姓李的……李泽雨的家伙,长得顺眼也就罢了,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缺钱的主儿,文寒这么快就找到如此优秀一个傍家儿,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好福分了。
酒吧里昏黄并不明亮的光,打在陈一白那张愈显疲累苍老的脸上,妒意分明,仿若还夹杂着一丝狠厉的冷笑,隐隐生出一股狰狞的意味。
陈一白一仰头干了一杯烈酒,酒从嘴角溢出来一些,嗓子眼儿里火辣辣的。他恨恨地用手背一抹,等着看好戏。
突然,全场漆黑一片,似是停电,人群还没来得及因为这黑暗降临而骚动不安,很快,吧里那面平时用来看球的大屏幕显示器亮了起来,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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