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宾拖着仅余的一口气走进天玑与玉衡边界的森林……
“啊……裘振……”陵光伏在裘振身上喘息着,抚摸着裘振脸,“你……可以更用力一点……”
裘振扶着陵光的腰,小心翼翼地让陵光不弄伤他的翅膀直起身子,“大人还是别太贪心为好。”
“哼!”陵光不满裘振的过分谦卑,用力地坐了几下,引得裘振咬牙压下冲动,“我说了,只有我们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忘了吗?!”
“……陵光,放过我吧。”裘振只好讨饶。
情_事结束后,陵光趴在床_上,扯过床头放着的信函,“众生教以乱国罪讨_伐天玑国师还有几个大巫师,听说他们的教主已经去首都面见陛下了!”
裘振低头沉思,“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警惕众生教?”
陵光把信函放回去,舒展着翅膀,“可不是嘛,这么一个小小的不过百年的教派也敢跟历史悠久的沼泽巫师对抗,他们不只是有胆量,这百年间恐怕吸纳了不少信徒,甚至,我听说众生教有一个骑士团!”
“骑士团?!”裘振坐起来,惊讶道,“不可能!成立一个骑士团不仅需要充足的资金,还要长期招募能人异士,天璇这边若是有人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招募骑士……”
“你不可能没发现。”陵光收起翅膀跪坐着,“要么这些骑士都是乌合之众,要么是一个拥有骑士团的人背后支持众生教!”
“……很有可能是后者啊。”裘振叹了口气。敢去首都面圣承诺去天玑平乱又岂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以做到,天玑的沼泽巫师存在已久,四舍五入都有千年历史,可不是那么容易连根拔除的。
“裘振,你似乎不看好天玑国师啊。”陵光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情人。
“……是啊,若是天玑侯爵还在,天玑上下一心那定是固若金汤,可是天玑侯爵已经被他们赶走了,余下的沼泽巫师各自心怀鬼胎,怎么能敌得过陛下的军队呢。”
陵光幸灾乐祸,“那也是天玑国师活该,蹇宾脾气是糟了点,但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眼疾都没有让他在交战中有半分阻碍,可见他实力非凡!”
其实裘振对蹇宾的眼伤是存疑的,蹇宾的身手不错,他曾在八年前陛下的加冕礼上远远见识过,蹇宾并不像是视力有问题。不过巫师的套路他们是不懂,也不想去探究。
“他们希望我去巡视与天玑的边界。”陵光赤_裸地走下床,站在镜子前,“我也担心众生教到时候会到我们这边来,所以我答应了,但是你要留下来。”
裘振拿起陵光的衣袍为陵光穿衣,听到陵光的话后皱眉,“大人可是有不信任的人?”
“我就没几个好信任的了,值得信任的几个表哥又不堪大用,骑士团里嫉妒你的人又多,我还能相信谁?要我信那些人讲的话,我倒宁愿相信天枢的老公爵或玉衡侯爵檀歆。”毕竟他们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好的,大人,我会替你守住都城的!”裘振给陵光穿好衣服,与陵光站在镜前。
陵光看着镜子里映着的裘振的侧脸,笑得甜蜜。
“不!不可能!”檀歆听到仆人的话顿时怒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檀歆!”蹇宾坐在他身侧,眼见好友病发也是心急如焚,“你给我仔细说!檀歆的夫人到底去哪儿了?!”
“是小人无能,”跪在地上的仆人浑身是血,痛哭流涕,“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闯出一群黑衣人,他们跟护卫的骑士打起来了,小人本来挡在夫人前面的,但是他们……打晕了小人,小人摔下马车后就失去意识了!”仆人汩_汩流血的额头证实了他的话。
“……你先去包扎吧。”檀歆让受伤的仆人退下,一脸担忧的对蹇宾说,“蹇宾,我当初就不该让她去行宫避暑养胎的!”
“错不在你啊!”蹇宾额上青筋浮现,檀歆的妻子是檀歆心尖上的人,更别说她还怀了檀歆的孩子,之前檀歆担心夫人苦夏便送她到行宫避暑养胎,现在胎儿已过七个月,正好入秋可以回城堡,没想到骨节眼上出事了。
“蹇宾……”檀歆又咳出一口血,“我觉得,她回不来了……”
“你别想了!那些人绑走你的妻子必定是有所求,她会安全的,我会跟你的骑士团一起去找她!”
檀歆苦笑,“那……拜托你了,一切都拜托你!”
蹇宾自然是不知道他在将会在玉衡的路上卜算到侯爵夫人已经死于非命,待他返回玉衡城堡,连檀歆也撒手人寰,只留下把玉衡托付给他的遗嘱。
“父亲!”慕容黎惊恐地按着瑶光侯爵胸前的伤口,“不……不会的!”
“黎儿,”瑶光侯爵握着儿子的手,吃力地说,“恐怕以后瑶光要靠你了。”
“不会的,父亲,我会抓_住那个刺客,要他五马分尸!”慕容黎咬牙切齿地说着,但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这不是重点,黎儿,瑶光未尽的大业……以后就靠你了!”瑶光侯爵带着不甘闭上了眼。
“父亲!!!”
同样的丧亲之痛也发生在天枢猎场的森林深处,孟章扶着身中数箭的天枢世子,他的兄长,躲藏在一棵树后。
孟章咬着唇,压下心中的恐惧看着兄长的脸色越来越白,急得快哭了。
天枢世子在中箭后带着孟章逃亡时已经撅断了长长的箭,只留下箭头还在身体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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