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忽然觉得,阿尔嘴角的番茄酱很像血。
“真跟小耀动起手来,还是你占优势吧?”伊万把视线移向窗外。
“你到底会站在哪一边?”阿尔紧紧盯着伊万的脸,“如果我和王耀成为敌人。”
“你们从来就不是朋友。”伊万笑道。
“所以我问你,到底在我这边还是王耀那边?”阿尔不依不饶。
伊万没有回避阿尔能灼伤人的目光,笑着反问:“那么,你究竟怕过什么人没有?”
阿尔沉吟片刻说:“我怕过一个人,但他已经死了。”
“过去的我,是吗?”伊万微笑着问,“而不是现在这个我。”
“是的,过去的你。”阿尔像喝酒似地灌了一口可乐,“他死了很久了。”
伊万忽然敛去笑容,正视着阿尔道:“你没有把我和他当成一个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我自己的影子。可是,从小耀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过去的我,小耀想念的是他。”
“王耀会想念苏.联?我可不信!”阿尔嗤笑道,“当年可多亏了他的帮助我才干掉苏.联的!”他说完才觉得这句话在伊万面前说出来很不妥。
伊万苦笑,忽然说:“走吧,今天你当我的导游。”
阿尔愣愣地看着伊万,回过神来时伊万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急忙擦擦嘴跟上去。
伊万不是第一次来华盛顿,但却是第一次跟阿尔一起在华盛顿漫步。他对每样东西都表现出孩子般的好奇,以至于阿尔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得这样高兴,可是伊万没什么理由要强颜欢笑。
路过一间教堂,一对新人在亲友的簇拥下从教堂里走出,新娘很漂亮,身高差不多赶上阿尔的个头了,可是美丽的面孔却充满忧郁,像女版马修。新郎是个腼腆的小伙子,年纪非常轻,似乎比新娘还年轻,大约有伊万的身高,可是由于新娘穿着高跟鞋,两人看起来等高。
“我见过这小子,他是个战士,几天之后他会随军开赴朝.鲜。”阿尔说道,“看样他是想在上战场前结婚。”
“‘姑娘在小伙子的怀抱里’,”伊万轻声念着刚才的歌词,“‘小伙子在战场上’。”
“‘战场在坟墓里’。”阿尔也奇怪自己怎么一直在接话。
“这姑娘是俄.罗.斯人,”伊万肯定地说,“可是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却没有俄罗斯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俄.罗.斯人?”阿尔怀疑地问。
伊万没有回答阿尔的话,却突然对着一对新人喊:“苦啊!苦啊!”
“你干什么?”阿尔惊问。
新娘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苦啊”吓了一跳,她循着声音看到伊万,立刻就被那双亮晶晶的紫色眼眸吸引住了,她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从心底溢出笑意,令她美丽的脸更加光彩夺目。新娘转身搂住新郎的脖子,深深吻住他的唇,在新郎惊讶的表情中,四周响起一片喝彩之声。
“俄.罗.斯姑娘的婚礼,怎么能没人闹新娘呢?”伊万笑道。
结束一个深吻,新娘回头去找她那位好心的紫眼睛同乡,可是那人却消失了,难道是精灵吗?
阿尔拉着伊万跑出好远才慢下脚步。
“干什么要跑啊?”伊万不高兴地问。
“那妞看你的眼神不对,”阿尔瞪着伊万,“我可不想让一头俄.国熊拐走美国年轻人的新娘!”
“呵,是美.国的野小子拐走了俄.罗.斯的明珠吧?”伊万不屑地说。
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光彻底结束了,两人在互相谩骂中迎来华盛顿美丽的黄昏。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朝.韩边境有一座小型会议室,这是双方交涉的地方,这里很微妙,一不小心就有越(防和谐)境的可能。不过眼下双方各自站在桌子的一头,令越(防和谐)境的危险不存在,只是气氛也好不到哪去。
阿尔和任勇洙并肩站在南侧,隔着整张长桌子,北侧是孤身一人的小朝。小朝站得像军人一样笔直,不怒自威。一向行事随意的阿尔这会儿也在拔军姿,显得比平时还要俊朗、帅气几分,他这样做不是为了威慑对方,而是对对方的尊重,阿尔虽然讨厌小朝,但一个如此一丝不苟的人有资格获得最起码的尊重。
最沉不住气的是任勇洙,他率先开口了:“小朝,无论如何我还是不想和你打仗,请你停止你的挑衅行为,撤回边.境上向我方进攻的军队。”
“挑衅的人是你吧?”小朝冷冷道,“你和这个叫阿尔弗雷德·琼斯的人在我的海域上进行军.演,已经威胁到我方的主权了。”
阿尔插嘴:“我们的军.事.演.习并未侵犯朝.鲜的领海,你现在的行为只能看作借机生事。”
“那么你部署在我们边.境线上的军.事.力.量又该作何解释?”小朝讽刺地说,“如果我拿着枪站在你家门口,每次你出门时都用枪瞄准你,只不过还没有开枪,你会作何感想?”
“朝.鲜,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在勇洙的边.境上驻军还不是因为你对他的各种骚(防和谐)扰与恐(防和谐)吓?”阿尔义正辞严,“我有义务保护韩.国人民的和平与自由。”
“呵!”小朝冷笑道,“一个连边.境都需要外国军队守卫的国家有什么和平与自由可言?”小朝加重了“自由”两个字,因为任勇洙经常向对面的人民宣传南边是自由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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