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看?”
还真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过他好看,从商本就低人一等,秦承安更是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颜色极好的公子哥,但是被他这么认真地看着,感觉……还不错。
神偷离他极近,热气吹在耳边的感觉让秦承安又想起方才情动时听见他的喘息,从耳垂一直酥酥麻麻痒到全身,听见神偷说道“不自藻饰,天质自然,便是你了。”
此后神偷再来九皇子府便走的是正门了,九皇子府的人见了他也叫上一声宋公子,这日神偷又到酒馆喝酒,老板娘见了他问上一句“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还是老样子。”
神偷又坐在那个位置,上次还是偷到玉章之后,突然发现变成了皇子私印,自己莫名其妙得了个神偷的头衔,而此时——已经和秦承安纠缠那么久了。
宋停云从未和谁保持过这么久的关系,以往的小倌妓子也不过到天亮过了一夜人财两清再不相干,这是欢场中人默认的规矩,可他现在为了秦承安,早把什么规矩忘到脑后。
和秦承安在一起的感觉太美好太温馨,渐渐地上了瘾有些不想离开,他读书时的温柔眉眼,还是他怒视自己时的似怒非怨,都带着股说不清的味道。当时算盘打得好,没想到把自己栽了进去。宋停云为自己斟了酒,再轻不过地叹了口气。
枉他多年fēng_liú名,到底停在了秦承安这里,情爱二字,再缠人不过,再扰人不过。
“殿下,现在朝野均知您……”
“知就知了,有甚可怕?我亦没有别的打算,只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罢了。”
“皇上也是替您着想。”
“公公不必多言,那位心里如何我又怎能不知?您也不必和我装糊涂,就这样多好,他不担心我也不必担心何日何事便引来杀身之祸,公公,我安稳惯了,过不惯大富大贵的日子。”
那位公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行礼“老奴告退,殿下早些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多谢。”
秦承安不是一时之言,他不曾见过两个男人该如何相处,可大抵也就是他与宋停云这样了吧,若是宋停云也……秦承安笑着摇摇头,那人最是fēng_liú,心思又怎么会与他一样。
这些全被神偷看在眼里,他今日回来得晚,便没走正门,正遇见公公与秦承安谈话,便藏身在房梁上,没成想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只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罢了。
原来秦承安是这么想的,原来他对自己……宋停云从没这么纠结过,一面是感情一面是习惯,他不想一生耗费在一个人身上,他曾这样说过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在我看来扰人的也并非感情,还有你们这种动不动就说死心塌地的人,浮世三千,那么多人那么多美景,何必苦苦守着一人不放?”
第七章
秦承安不曾当面说这些,宋停云也就当做没有听到,依旧每日赖在九皇子府,不应该是亲王了。
在刚过去的冬季最冷的那个夜晚,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只是这些都与秦承安无关,他从来到京城便安稳本分,皇室与他大概也只有个姓氏的联系。新帝对这个不曾参与夺位的弟弟格外关爱,封了亲王名号,允许他留在京城,还打算赏赐个新的宅子,这些被秦承安婉拒了。
“大概是人坐上那个位置,都会感到孤独吧。”说这话的时候,秦承安正靠在宋停云身上由他给自己擦干长发“先帝也是,新帝也是。”
“那你呢。”
秦承安笑笑“我是,也不是。”
帝王生性多疑,不提任何要求反倒不妥,最后秦承安在京城西街要了块地打算开青楼,新帝大笑着应了,打趣到“九弟还是这样。”
“多谢皇兄。”
秦承安迷恋宋停云带给他的感觉,宋停云也是,他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已经过了一冬,再这样下去,真的就脱不开身了。只是留在这里也不错,可到底不是宋停云想要,他只知自己一直以来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抗拒,却不知这份抗拒从何而来,大概是他红尘沉浮,见多了爱别离怨憎会,听多了卿卿我我最后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
红尘炼心,便是如此。
可秦承安不一样,他对感情所知甚少,也由着自己陷得越来越深,看向宋停云的时候眼神都是藏不住的情意了。
这年开春便闹了灾荒,冬季雪灾来年春天也没化,灾民纷纷背井离乡逃向南方,可路途遥远天气寒冷,灾民变成流民,涌到了京城。
这灾荒并未影响到南方,粮食运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可路途遥远加之新帝刚登基人心不稳,拖了几个月也不曾送达,硬是演变成大饥荒。
秦承安也在城门口设了粥棚施粥放粮,这日宋停云出城回来,领了个小男孩。
那男孩很瘦小,畏畏缩缩地站在宋停云身后,一双桃花眼倒是好看,秦承安端了粥和馒头递给他“从哪来的?”
“我新收的徒弟。”宋停云抓抓男孩的发顶“慢点吃,别噎着。”
“徒弟还是儿子,和你长得还真有几分像。”
“巧不巧,也姓宋,父母都过世了,我看他根骨好是个练轻功的料子,就带回来了……没有和你商量下,是我鲁莽了。”
“一个孩子而已,哪用这么小心?你觉得妥当便可,王府里那么多屋子,还怕多一个徒弟?”
“真是善解人意。”神偷很高兴,哼着歌去给难民盛粥去了,倒是秦承安,仔细回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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