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斜阳睁着红了一圈的双眼,泪雾迷蒙地道:“不够……还要……”
步倾流紫眸一黯,往下沉了沉身子,萧斜阳立即失声道:“不……不是这个……亲,亲我……”
回答萧斜阳的,是步倾流的无声拒绝。
自那次之后,萧斜阳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期间被灌进各种奇怪药汁,拒绝不得,待到他能下地之时,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路杀往了厨房。
司空月正在灶旁熬药,看见他左右脸那两道对称的弧形牙印,讶异道:“怎么又多了一道,今早拿你试药,明明只看见左脸有一道。”
萧斜阳毫不客气地掀开那锅冒着热气的汤药,道:“就当我自己咬的罢,你这几日给我喝的都是些什么药?一股怪味。”
司空月面不改色地道:“司空家独门秘方,以各色珍贵山草熬成的壮阳药。”
萧斜阳吊儿郎当地道:“还好不是熬了我的猫,对了,我的猫,还有我家小僵尸呢?”
司空月扬扬眉,淡道:“在后院,凌月怕猫,让我栓着,小僵尸天天去陪它玩。”
得知二者无恙,萧斜阳便将注意力放回司空月身上,他看着明火上那紫锅,道:“这锅,很珍贵?”
司空月道:“传家之宝,能助药效更好发挥的特制矿物锅。”
萧斜阳道:“怕不怕我把它打碎。”
司空月惊道:“你想干什么?!”
萧斜阳道:“不干什么,不过你最好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说,凌月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司空月道:“那日凌月被你推下悬崖,直接跌入了绿柳河,幸好命硬,大难不死。被刚好顺着绿柳河而上的宫主救起,在此休养到现在,伤还未曾好全。”
萧斜阳惊愕,心跳漏了一拍,语无伦次地道:“怎么会跌入绿柳河……悬崖……树枝,我……我没想到……”
司空月道:“他会变成今日这样子,你是最大的诱因。我在外打听过,他在忘忧之时,已被逼至疯癫暴走,任何人在那个时候,脑子都不大好使,因而他误以为你是恶意将他推下山。”
司空月寥寥数言,却令萧斜阳目瞪口呆,他断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萧斜阳道:“那他还有救吗?”
司空月道:“若是在身体方面,有点悬,他总是血虚气弱,我给他补了三个月也补不回来;若是在思想方面,则更悬,他出生时便邪气压心,心头血本就是黑的,幸得悠哉圣人每日令他服用天山雪莲,才把他胸口那道邪气压制下来。”
言下之意,今日的段亭之方是步倾流最原始的一面,这便可以解释他之前的暴走行为,他离开忘忧将近五年,没了雪莲作引子去压制他心间那道邪火,又遇上了忘忧截杀,更是被一把推下悬崖,没挂在碧桃树上反而跌入绿柳河,险些丧命。
先天因素配上后天经历,步凌月不黑才是真的有问题。
萧斜阳道:“寻到雪莲作引子便可以了?”
司空月道:“不必寻,我有,可天山雪莲性极寒,他的气血又总补不上去,现在给他吃就是要他的命。”
萧斜阳无比真诚地看着司空月,道:“还有其它方法能压制么?”
司空月拿着竹筷,将萧斜阳的脸往左移动一下,又往右移动一下,方认真道:“若是他有什么不对劲,你便色/诱试试。”
萧斜阳拍开司空月拿筷子的手,道:“用这招我会感觉身体被掏空。”
司空月挑眉道:“没关系,院子里种了许多秋葵……”
萧斜阳拿起锅盖就要往外丢,司空月忙阻止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在他暴走之时能让他安静下来的方法。”
萧斜阳表示洗耳恭听。
司空月按住他两边肩膀,无比正经地道:“坚定而深情地——强吻他。”
萧斜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倾倾的性格本来就存在着多重矛盾性,所以他又走又留,再走再留[有时候我很想打死他]
萧斜阳:你说,闹脾气是不是该有个度,甩耳光不是不能忍,至少要给我个理由。
乌卒卒:喵呜——
萧斜阳:你也认为他有错,是吧?从我入这破阁开始,我的脸就没消过肿!
乌卒卒:喵呜——
中间删了一段不可描述戏,是我无证驾驶开车不够稳,如感觉链接不当,请尽量温柔对待。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神经病的本质
萧斜阳肿着半边脸,眼底挂着一片青黑,赤着满是青紫咬痕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无精打采地以手捂脸,此时此刻,他只觉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萦绕在心头——昨日用了司空月那招,强吻不成反被拖上床,再次感受一遍被凌空甩耳光的滋味,那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被窝内徒留下淡淡的雪莲清香,步倾流每日皆在这个时分闭关,直到黄昏才出关。
萧斜阳拍了一记疼得跟折断过一般的老腰,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脚步虚浮地跑去莲花池那边,打算捞两个莲蓬剥莲子生吃。
结果才跑到一半,心里开始发疯地想着步雪莲那祸害,又忍不住掉头找人去了,果不其然,步雪莲又在后山一处山洞内打坐,不知在练什么暗黑心法。
萧斜阳见他这幅冰雕玉凿的样子,心里喜欢得紧,很想上去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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