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端坠落的滋味,痛的刻骨铭心。
“我舌头疼,我不吃。”莫清弦抱着水壶坐在地上,靠着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不去理会孟元年那双仿佛洞悉世事的的眼。
“喂,你是哪个莫家的少爷?我知道的那个莫家,好像没有儿子。”孟元年将剩下的馒头包好,小心翼翼的藏进怀里的棉袄里。全身放松的四肢瘫软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屋顶,“你家肯定很有钱,不然他们也不会抓你,可是有钱又有权的莫家就只有那一家。”
“我随母姓,我是林家的少爷,我家三代单传,就我一个儿子。”莫清弦盘起腿,脊背挺直的贴着墙壁,想起家人心里的失落和惧怕再次袭来,“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算命的说我八字太轻压不住这个姓氏,我爷爷就让我跟我母亲姓。我母亲是莫家的女儿,她很美很温柔。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我最喜欢跟我母亲待在一起了,她会讲好多好听又有趣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讲的还好听... ...”
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他抬起头有些无措的的看着孟元年:“孟元年,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家吗?”他眼睛湿润,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只无辜的傻兔子。
“会的,会好好活着回家的。”孟元年挪到莫清弦的身边坐好,两个人相依着取暖。他抬头顺着窗户向外面望去,隐隐约约的竟看到有雪花落下来。他伸手搂着莫清弦,任他靠着自己的肩头沉沉的睡去,“下雪了,天气真不好啊。”
他叹息着有些发呆,半边脸搁在莫清弦的头顶,感受着从那儿传来的热度,也渐渐睡了过去。睡去之前他忽然扯开嘴角笑起来,他听见莫清弦在梦里说:“你长得真甜,孟元年。”
真傻,像个贪吃的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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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肆
窗外还在下雨,淅淅沥沥。我以前最爱跟你在一起听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总觉得纷乱嘈杂心烦意乱。看着那些犹如没有尽头的水线,我突然好想问你,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片刻的后悔过。
——莫清弦
莫清弦醒来时,孟元年揽着他缩在角落里,他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孟元年一把捂住了嘴。
“别出声。”孟元年浅浅的呼吸声像蚂蚁一般钻进莫清弦的脖子里,痒痒的难耐至极,莫清弦只觉得浑身难受,脑袋里“彭彭”的像在放烟花,炸的他头晕目眩神思恍惚。
他听见孟元年轻声的叫着他:“莫清弦?莫清弦?听得见吗?”
他顺着孟元年的手赶紧点了点头。
“事情有点不妙,他们刚刚在说要把我们带到广州去,一会儿你假装昏睡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嗯嗯!!”
“莫清弦,你听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忍耐知道吗?只要活着,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莫清弦听着孟元年的声音,本来紧绷的情绪突然缓解下来,却时刻警惕着,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恨这种不祥的不可控制的感觉,显得他格外无能与弱小。
莫清弦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上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孟元年推倒在地上,门就在这时被粗暴的踢开了。他紧紧地闭着眼,感受着纷沓的脚步声,人很多,不止一个,他想着,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把孟爷家的那个男孩拖过来。”一个貌似是头领的人发号施令着,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洋洋得意。
“二爷,这小子饿了好多天了,水也没给他喝,看上去好像不行了。”莫清弦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想了想这不就是那个脸上带疤的人吗。他满腹疑问,却也只能忍着。
“不行了?我可听说他坚强的很,被曹爷吊了三天照样还活着。”那个叫二爷的踱步到孟元年身前,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果真长了张漂亮的脸,也难怪有人指名要留着他。啧啧,可惜是个男孩。不然曹爷少不得也要留着自己好好玩玩。”
“二爷,你看现在怎么处理?”
“先搬上车吧,喂点药,别中途醒了闹事。”
“是是,东西早就准备好了,那我现在就给他们喂着。”
“嗯,你荆疤脸办事儿,二爷我还是放心的。”二爷直起身伸了伸腰,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动起来吧,早完事儿早干净,啧啧,真是可惜了一张好脸蛋儿。我二爷是不好这一口,不然非得... ...啧啧!”
“二爷您去外边等着,免得一会儿磕着碰着了,污了您的眼。”
“这儿就交给你了,加急运往广东,等林家的赎金到了就连夜逃到香港去。孟家那小子自然有人去取货的,小心着点,他可比林家的少爷值钱。”
“二爷您就放心吧,保证办的妥妥的。”
莫清弦有心紧闭牙关,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昏睡中的人,又硬硬生生的忍住了。任凭带着些苦涩的水全部灌进嘴里,他假装吞咽将水包在嘴里,为了不露馅实在装的有些吃力。在被人抬着搬运的过程中,依旧有不少液体不小心被吞了些进去。
他很想知道孟元年怎么样了,可是又不敢睁眼,忐忑的任人摆布着。他突然就恨起自己往日的不知所谓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写得一手好字,随口便能出得一篇好文章。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些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或许并不是他的字写的有多好文章有多美,只是那些人的恭维而已,他竟还当真了。
真是有点可笑,就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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