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苏韵锦乘坐的航班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她连行李都来不及取,小跑出机场打了辆车,直奔私人医院。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
一路上,苏韵锦一直在对司机重复这句话。
她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
回澳洲的这段时间,苏韵锦一直和越川保持着联系,越川明明告诉她,自从开始接受宋季青的治疗,他发病的周期延长了不少,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好多了。
她以为越川开始康复了,甚至庆幸——也许在芸芸知道越川生病的事情之前,越川就可以好起来,芸芸不用重复她二十几年前的经历,终日替越川担惊受怕。
可是,今天早上,她接到苏简安的电话,说越川昨天突然晕倒了——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是苏韵锦二十几年来最煎熬的时间,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她只能催促司机再快一点。
到了医院,苏韵锦直接给了司机几张大钞,来不及要找零,直接让护着带着她去沈越川的病房。
病房内的气氛出乎意料的轻松。
沈越川半躺在床上,萧芸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脚伸进沈越川的被窝里,手上拿着一本杂志,沈越川跟她说着什么,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杂志上,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沈越川。
沈越川大概不习惯被人忽略,怒了,一把夺过杂志,危险的看着萧芸芸:“我好看还是杂志好看,嗯?”
萧芸芸一向知道怎么讨沈越川欢心,对于这种问题,她很清楚该怎么回答的。lt;gt;
可是这一次,她居然犹豫了。
沈越川看了眼杂志,果然,上面是腿长超过一米腹肌超过六块的欧美男模。
萧芸芸纠结的咬着手指,一脸无辜的问:“我可以说你和杂志一样好看吗?”
沈越川曲起手指,作势要敲萧芸芸,萧芸芸吓得缩了缩肩膀,他终究是下不去手,只是轻轻点了点萧芸芸的脑袋:“死丫头!”
苏韵锦就在这个时候出声:“越川,芸芸。”
萧芸芸一愣,回过头,果然是苏韵锦,高兴的蹦过去:“妈妈!”
“你的伤才刚好,小心点。”苏韵锦扶住萧芸芸,“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萧芸芸摇了摇头,灿烂的微笑着,“妈妈,我已经全好了!”
“你只是恢复了,离全好还远着呢!”苏韵锦无奈的点了点萧芸芸的额头,“你啊,还是要小心点。”
萧芸芸古灵精怪的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遵命!”
苏韵锦走到沈越川的病床边,无奈的神色渐渐充斥了担忧:“越川,你怎么样了?”
“其实没什么事。”沈越川轻描淡写道,“他们第一次看见我发病,被吓到了而已。”
苏韵锦看沈越川的脸色还算好,稍微放下心来:“我去找了解一下情况。”
苏韵锦怎么放得下心?
“我留下来照顾你。”苏韵锦说,“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可以第一时间联系。lt;gt;”
“妈妈,不用。”萧芸芸忙跑过来,“你坐了一天飞机,已经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越川就好了。”
苏韵锦同样不放心萧芸芸:“你才刚刚恢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萧芸芸信誓旦旦的扬了扬下巴,“我以前只是受伤,又不是生病,好了就是全好了,没有什么恢复期。妈妈,你不用担心我!”
看萧芸芸的样子,她确实是恢复了,再说她留下来陪越川确实更加合适。
苏韵锦也就不说什么了,叮嘱了沈越川和萧芸芸几句,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刺绣小袋,递给萧芸芸。
萧芸芸第一次见到这么别致的小东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啊?好像有点旧了。”
“应该叫福袋,里面装着你的亲生父母给你求的平安符。”苏韵锦说,“芸芸,这就是车祸发生后,你亲身父母放在你身上的东西。”
萧芸芸愣了愣,迟滞了片刻才接过来。
送走苏韵锦后,看着陈旧的福袋,萧芸芸心底五味杂陈,过了许久都没有抬起头。
“芸芸。”沈越川朝着萧芸芸招招手,“过来。”
萧芸芸攥着福袋走过去,低着头坐到沈越川身边。
沈越川把她圈入怀里,柔声问:“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在想,车祸发生后,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放到我身上。”萧芸芸笑了笑,“他们是不是希望我接下来的一生都平平安安?”
尽管对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但血缘关系是奇妙的。lt;gt;
看着这个福袋,恍恍惚惚中,萧芸芸似乎能感觉到车祸发生的时候,她亲生父母的挣扎和不舍。
从照片上看,那场车祸很严重,她能存活下来,一定是亲生父母以血肉之躯帮她抵挡了所有的伤害。
那个时候,他们一定很痛吧?
沈越川知道小丫头心疼了,搂过她,也不说话,她果然很快把脸埋进他怀里,像一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鸵鸟。
消化了难过的情绪,萧芸芸才抬起头,冲着沈越川挤出一抹笑:“好了。”
沈越川摸了摸她的头:“把东西放好。”
福袋是萧芸芸和亲生父母之间唯一的牵连,如果弄丢了,小丫头一定会崩溃。
萧芸芸把小袋放进包里,不经意间碰到里面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也没仔细想,拉上包包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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