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烨叹了一口气,他可是从未想到他还能以一种“老子娘”的口气根别人说话,尤其这个人还是门规成精的桓舫。
天知道他以前没少被他训叨。
“现在整个凤鸣派能动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是维护大镇抓宿镇和谭青的,因为你这动静,也被分了一派,是来寻你的。你可是甭提了,执法长老整个那发号施令呢,你这一炸,差点把他炸的摔了个屁股蹲,他一耳朵就听出来是你炸的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有这动静呢。”
桓舫觉的自己此时的脑经宝贵的很,算是思考一点,就少了一点,所以面对着个没个主题的人,他只能找出最重要的问了出来:“谭青呢?”
“不知道。”姚烨回答的干脆利落:“我可做不到真的堵他,况且那个宿镇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都快飞升的人也不需要我去助阵,我就在那呆了一会,看着寻你这一队,或许能偷懒什么的,就来寻你了。”
“那真是可惜了。”桓舫苦笑道:“你若是来寻那酒仙醉的话,可是寻不着了。”
桓舫难得的没有碎嘴,过了一会,他忽然坐在船边,伸了双腿在水中,又是一片不重仪表的姿态:“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寻你啊,也是,若是不是在这里见到你这样,我这么忙,怎么会理你?”
他却是闭口不谈,他是听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桓舫的消息,才忽然想到了这里,当初他们三人共酿“神仙醉”的地方,那神仙醉早就在谭青上次醉酒的时候喝完,此地已经没有了“神仙醉”
不过是一个称得上是回忆的地方。
他忽然失笑:“你们一个一个啊,没想到身为酒鬼的我竟然是最遵守诺言的一个。你也甭找那‘神仙醉’了,前些日子早被谭青喝的一坛也不剩了。”
他说着做了起来,看着桓舫:“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不受伤怎么可能,我带你去找人治疗吧。”
“原来没有了啊。”桓舫苦笑道,他的眸子看向姚烨,从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如今披头散发的自己,可谓是没有了一点生气,怪不得他要如此的说。
“姚烨师弟。”他问道:“你说有一个人包庇罪犯,毁灭证据,知情不报,还不知悔改,他该当何罪啊。”
姚烨却是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前面第一个词,就听到了他口中的那个“有一个人”是谁。
桓舫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道:“他该死对不对,你也这样认为着吧。”他似乎已经混乱的分不清当初师弟所说的话和姚烨所说的话。
或许在他心中,也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归宿。
他晃晃荡荡的走了两步,看着面前的深潭:“你若是有机会见到谭青,劳烦为我转达一句话。”
水面上的波澜将他的倒影弄的支离破碎,无处拼合:“欠他的,我还清了。”
他欠了五年前谭青的一句信任,如今他也还了。但是欠凤鸣派的,他该还了。
“我从一开始记事,就是一板一眼的,我今日便是走了,也该一板一眼的走才对吧。”
姚烨心觉不好,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他手腕,桓舫的脉搏若有似无,其中更是一丝一毫的灵力也无,他这才意识到桓舫所受的上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你疯了!”他连忙输了一丝灵力进入,好稳住他的内府,但是他的内府空空如也,别说什么金丹的痕迹了,就是引气入体的修为也没,就是一个普通人。
姚烨一下子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甚至害怕攥的紧了会引起桓舫手腕的骨折。他哆哆嗦嗦的劝慰着:“没事没事,就算日后无法修炼了,咱们这里延年益寿的丹药这么多……你要是不想当个普通人,我们留下一的一缕神识你重新投胎,重新修炼也不是不行。”
桓舫却是摇了摇头:“我欠了谭青五年,日日夜夜,总是在想他跪在地上的眼神不可能作假,念得多了,想得多了,便心心念念的刻在了心里,忘不了了。经此一事,我不敢欠任何人的了。”
他的右手被姚烨拉着的,只好用左手握着“星辰剑”看了许久,这剑跟他许久,却是第一次见血,他本想着公证之剑,合该找一个合适的时候。
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既然求你带了一句了,那就劳烦你再带一句吧。”
“老子不给你捎带!你想跟谁说什么,就自己跟谁说,别扯上我!”
桓舫却跟没听到他的牢骚一样,接着说道:“这句话是给我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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