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凌段翊答话,李明司继续道:“传闻,这阴阳鸳鸯玉藏有天大的秘密,得此玉者,可得天下。
东厂厂公汪海正派人四处寻找,西厂厂公其沫也暗自派人打探,两厂都有动静,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会不知道?”
“你是从何得知此事的?”闻言,凌段翊神色凝重,眼神微眯打量着眼前的李明司。
“那和你无关。”李明司放下手中茶杯,看向凌段翊笑道:“可别忘了,你来此目的是为何事才好啊~”
“……”
“说说吧。”李明司伸手在桌上的盘中抓了一把葵花子,慢慢磕着。
“什么?”凌段翊剑眉微敛,不明其意道。
“昨日我与你说的话,你可是忘了?”李明司笑了笑,“你……下次沐浴是何时?”
“……”无耻之徒!
“你不该会暗地骂我无耻吧?”李明司将手中的葵花子放在凌段翊桌前:“来嗑嗑瓜子,慢慢说。”
“此事有什么好说的?”凌段翊隐忍着怒气,冷冷道。
李明司提起茶壶给凌段翊续了茶:“莫不是不想要玉佩了?”
“你!”
“我怎么了?”李明司故作无辜的望着凌段翊。凌段翊瞧着这张书生模样的俊脸,心里竟生不起一丝的气来。
“每夜子时,沐浴半个时辰。”凌段翊答道。
“那在何处沐浴?”李明司继续磕着葵花子问道。
“……”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凌段翊答道:“北镇抚司。”
“可是你一人沐浴?”李明司问。
凌段翊十指紧攥成拳,气的双肩发颤。
“好了好了。”瞧着凌段翊快气急了,李明司忙道:“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玉佩可否还于我?”凌段翊松了口气,看向李明司道。
“好啊,都是做生意的嘛!”李明司伸出手掌比了个‘五’,笑道:“五百两,不还价,谢谢。”
“五百两?”凌段翊讶异。
“昨夜是谁说愿以银两赎回玉佩的?”李明司秀眉一挑:“怎的,如今是要耍赖不成?”
“……”此话是他所说没错,但他却没料到对方竟开出如此荒谬的价格。
“这样好了。”李明司背靠木椅上,笑了笑:“邀我看你沐浴一次,便抵一两银子,如何?”
“你……”凌段翊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多吭一个字。生怕眼前这书生模样的李明司,又开出什么荒唐的条件。
“摸上一把,抵二两银子。共同沐浴的话,就抵上个五两银子,如何?”
如何?能如何!
见凌段翊缄口不言,李明司单手撑着下颔,看向凌段翊,懒懒道:“大家都是男人看看又何妨?再说了,我看了你,你不也看回来了么?”
“……”谁稀罕看你!
“若你每日陪我沐浴的话,估摸三个月左右就能还清了,还不需要拿银子,岂不是很划算?”
凌段翊双眼轻闭,深深吁了口气:“不必了,五百两银子,我会想办法凑齐,再会。”话罢,凌段翊起身要走,却被李明司拦下。
“还有何事?”凌段翊剑眉紧皱,看向眼前的李明司。
“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李明司唇角微微上扬,笑道:“适才只是玩笑话,可别当真伤了和气才好啊。”
“……”凌段翊心中本是气闷,可听闻这番话后,顿时没了脾气,他是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见凌段翊消了气,李明司忙拉着凌段翊坐下。李明司赔笑道:“这玉佩如今没在我身上,等吃了饭,我就拿来还你如何?”
“你要多少银子?”凌段翊谨慎问道,以防有诈。
“不必。”李明司笑了笑:“不过,你腰身右下处是否有个胎记?”
“嗯。”凌段翊如实答道。
“果然如此。”李明司喃喃道。
“什么?”
“没什么。”李明司笑道:“对了,我有个同行说,昨夜他瞧见有名锦衣卫想要换班,结果帮他兄弟洗衣服,还打洗脸水什么的……”
“……”凌段翊敢断定,李明司这是故意说与他听的。要不是因玉佩落在李明司手里,他又怎会去做那种荒唐事!
“咦?”李明司摸着下巴打量着凌段翊的脸。
“怎么了?”凌段翊挑了挑眉,总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段翊,你这眼圈可有些黑啊?”
“怎么可……”凌段翊话未尽,李明司已将手伸到他面前,拇指轻轻扫过他的眼睑,抹掉一层淡粉。
“……你。”
“段翊,你这嗜好倒是特别,学着那女子擦胭脂水粉啊?”李明司啧啧道:“不如我送你一盒,权当做见面礼了?”
“……”本是为怕李明司笑话,才借了兄弟买给姑娘的水粉遮掩眼圈,这下可好,全被眼前人瞧出来了。
李明司竖起食指,轻贴于薄唇上,秀眉轻挑柔声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下可算全栽在李明司手里了。
未过多久,菜便上齐了。
凌段翊味如嚼蜡吃上了几口,便称吃好了。李明司倒也没在意,风卷残云般将余下的菜肴一扫而空。
“……”见状,凌段翊连眉梢到眼角都在微微抽搐,心下道:这李明司竟如此能吃。
“好了,随我取玉佩去吧。”李明司吃饱喝足后,用锦帕擦了擦嘴角,然后看向凌段翊道。
“嗯。”
正此时,楼梯入口处传来动静,躁动脚步声渐近,十数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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