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的梦想从这里开始,许多许多的憧憬在这里生根。
狄初想,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在国旗下讲话。
他还是想借这最后的机会,给正在迷茫,或于学习道路上披襟斩棘的同学们说点什么。
关于梦想。
我们想要的不多,只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预言家、神牌、狼面、首票出局,均为“狼人杀”里的游戏术语。
②五三就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以及“王后雄”系列题,我想大家都受过他的摧残。
(本人想起这些,只能露出老母亲般和善的微笑……
③“爱上……宗教”——博尔赫斯
第80章
“大立,贝司加进来。”
“a1?”
祁凌把刚才录下的前奏听了一遍,转头道:“a2,这首曲子还没想出更好的编曲,你们什么建议。”
“那就把鼓也加进来,”王立说,“试试抒情摇滚。”
祁凌听了一遍a1、a2,基本走一样的调,用钢琴做引,接着贝司吉他大鼓走a2,层次变得丰富起来。显示屏的微光铺在他眉宇之间,性感的唇一直抿成线。
“别这个表情,”周宇把打鼓部分录好,回过头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风格,看能不能想到突破口。你这表情都维持一天了,累不累。”
“总觉得差点什么,”祁凌坐着椅子往后滑了几下,万向轮在地板上咕噜噜地响,“前奏不够引人入胜,副歌部分和弦得变。”
张毅从包里拿出烟来,好几天工作没什么进展,工作室内持续低压:“要不今天先到这儿,我们都休息两天。我觉得我们的思维已成定势了,没什么inion。”
“看看歌词,”祁凌接过烟,“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灵感。”
“试着揣摩出题者的意思?”李志希笑道。
“哎哎哎,”祁凌站起来挥挥手,“能不能别在我无比思念学校的时候,跟我来这茬?”
“我靠,还真敢说啊。”王立见今天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索性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准备收拾回家,“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我在什么。”祁凌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手机一角,拒不承认。
“我打电话问问狄初晚自习上得怎么样了。”
“操,你他妈别打扰他学习!”
王立走到门边,把外套从挂钩上取下来:“今天早点回去吧,陪你家男友聊聊天。毕竟高考压力大。”
“他是学神,”祁凌说,“谁敢给他压力。”
王立嘁了一声,带着其他人走了:“就像你做音乐一样,谁敢给你压力?”
祁凌坐在位子上回味了好一会儿,最后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取下来,看着堆满茶几的乐谱,斜放在地上的吉他。
叹口气:“谁他妈给我们的压力呢。”
祁凌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挫败。这种感觉来于自身,不得不说汪晨子挑给他的歌曲极具挑战。
开始几天,祁凌还能带着满腔热血扎入工作里。慢慢的,当他发现漏洞百出,自己在没有一个原编曲做参照的情况下,要自己编个新玩意儿出来。
真他妈难。
好几次想找狄初谈谈,谈谈音乐上的事儿。而回到家,看见狄初匍匐在书桌前奋战政史地的背影,又觉得喉咙似有千根刺,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有各自专攻的领域,谁不忙。都忙。
就像狄初也会遇到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但他会找祁凌讨论吗?
不会。因为祁凌不懂。
所以除了给对方抱怨、吐苦水,还能做什么。
反之亦然,狄初没有丰富的乐理知识,就算祁凌在他面前唠叨上万次副歌怎么编,a1,a2如何吸引人,狄初还是不懂。
这样下去,只会徒增两人的烦恼。
祁凌在逐步长大,他的心思很简单,不给恋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他觉得音乐方面的事,自己可以处理好。狄初需要做什么呢,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
在祁凌的观念里,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分摊负能量。
谁愿意天天与负能量爆棚的人在一起。
祁凌在工作室抽了根烟,摇摇头把杂绪清空。回到家得表现出另一幅模样,至少不让狄初担心。
他收拾书桌时,从一堆五线谱简谱里,看到一张写满文字的a4纸。祁凌拿起来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
纸上的歌词写了又改,改完又涂。圈圈点点,叉叉画画,到底没几句满意。
这是祁凌在寒假的某天灵光一闪,打算给狄初送一首歌时写下的。
纸上写着:
我从未看到天光,
而后生命里满是你的模样。
原以为余生如此
就让我的爱
活成你的灵魂。
这是不完整版,整张纸涂得像块黑炭,最后只剩了几句。当时是个什么心情来着,祁凌有点忘了。最近太忙,忙得原本说赶在情人节前将这首曲子做出来,现在也成了空口白话。
祁凌在回家的路上想,其实这几句歌词,他都不太满意。没有韵味,没有深意,也不押韵。歌词不工整,比较偏白话。
很多民谣也是用白话式作词,有的时候一副好曲配着一把烂词,将就能行。
不过这是要送给狄初的东西,不能将就。
祁凌回到家时接近十二点,狄初依旧在书桌前写作业,手边放着半杯牛奶。
祁凌走过去,拿杯子把剩下的一口喝完。狄初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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