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是张启山跟他说的,而是该死的老是欺负他的张日山告诉他的,话说回来,今儿个怎么没见人影呢?
张启山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齐铁嘴,道:“进来吧。”
得到了佛爷批准,齐铁嘴这才合上书房的门,笑嘻嘻地走到张启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佛爷,你今早去红府了?”
“嗯。”难得张启山应一声,要在平日里张启山一般都是用不说话的。
“是去看丫头?”齐铁嘴问,“昨儿晚上不是去看过了嘛?”
张启山道:“是丫头让我去的。”
“啊?她让你去?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
张启山将一封信和一块玉佩往齐铁嘴面前推,齐铁嘴拿起那一枚玉佩,抬头看张启山:“佛爷,这不是二爷送给丫头的定情信物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看看那封信。”张启山朝桌面的信封抬了抬下巴,示意齐铁嘴拆开,那封信张启山他已经看过,字字都还在脑海里翻涌,到现在他的脑袋还涨着。
齐铁嘴拿出信纸,抖开,一目十行,越是看到最后脸色越是难看,最后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启山:“佛、佛爷,这可是遗书啊……”
“对。”
“可是,这,到时候二爷定会恨死你,”齐铁嘴连呼吸都不畅快,“甚至会杀了你的,佛爷!”
张启山没应话。
“佛爷,请三思。”
“不用,我相信二爷。”张启山道,“九爷那还有一封信,到时候是给二爷的,所以我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好了。”
齐铁嘴把信叠好,嗫喏道:“放心,这叫我如何放心得下,看了这信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佛爷,你害死我了。”
张启山闻言,挑眉道:“若是你真无法入睡,那我便派日山去陪你吧,这下总能睡得着了吧。”
齐铁嘴赶忙摆手:“别别别,佛爷,这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难不成我还要哭?”
“佛爷……”
张启山打断齐铁嘴的话:“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齐铁嘴沉默,过了良久才道:“没想到丫头的病如此严重,连鹿活草那三味药都治不好,昨夜看了丫头的气色倒比以前好,却不想身体是如此羸弱。”
“药有三分毒,副作用已经很明显,再吃下去也是没用的,丫头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如此情深义重,我们怎能不帮。”张启山拿起桌面上的玉佩,回想起今早丫头和他说的那一番话。
“佛爷,若是我去了之后,二爷便由您来照顾了,我知道佛爷您一直放心不下二爷,怕他随我去了,若是二爷冲动,你便拿出这玉佩,他定会知道您的一番苦心。且,再有适合之人,将这玉佩交给对方吧,让她代替我照顾好二爷。若是没有那个人,那还请佛爷您……丫头恳请佛爷您照顾二爷一辈子吧。”
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对齐铁嘴说,这玉佩交到了他的手上,连带那一封信,重如千斤,丫头入瀚海般的深情已经将张启山席卷淹没,他没理由不接,也无法拒绝。
“佛爷,若是丫头去了,二爷会不会也……”齐铁嘴从衣兜里摸出龟壳,“不行,我得算一卦。”
一只大掌摁住了龟壳,齐铁嘴抬头,只见张启山目光决绝:“不许算。”
“佛爷……”齐铁嘴看到了张启山眼中的隐忍。
张启山不想看卦象,他只要二月红活着。他将手收回,道:“二爷绝对不能有事。”
其实是他张启山不敢!他知道二月红对丫头用情至深,他心里也怕二月红因为丫头的离开一蹶不振,也追随而去!
“哎,佛爷,若是命数如此,咱们也只能认了。”
“你闭嘴!”张启山怒斥,双眼发红,死死盯着齐铁嘴。
突出其来的暴怒吓到了齐铁嘴,看着张大佛爷一脸要吃人的模样,拧巴道:“佛、佛爷你别吓我啊……”
此时张副官在外面听到声音,开门进来,就看到青筋暴凸的张启山目眦欲裂地瞪着齐铁嘴,暗想应该是齐铁嘴说错了,赶紧把齐铁嘴拉出门外。
“佛爷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就别扰他了。”张副官好心提醒道,试图安抚还在惊吓中没回过神的齐铁嘴。
迷茫地看着张副官,齐铁嘴手有些哆嗦:“刚才佛爷好像是要打我呢……”
“那是你自个儿找抽的,怨不得谁。”张副官揽着齐铁嘴的腰,在背部从上往下的摩挲,像是给炸了毛的宠物顺顺毛似的。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齐铁嘴疑惑,“佛爷从来不这样的。”
“你知道二爷在佛爷心里有多重要,所以以后别乱说,知道吗?”张副官轻声安抚着齐铁嘴,一边往楼下大厅走去。
齐铁嘴懵然地点点头,张副官给他倒了杯红茶暖手。
捏着齐铁嘴的耳珠,张副官道:“缓一缓,等佛爷气消了,你给他道歉去,佛爷不会责怪你。”
“……好吧。”齐铁嘴正在愣神,完全没有察觉到张副官的举动。
张副官觉得齐铁嘴肥厚的耳垂手感甚好,靠近道:“我送你回去吧,回去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齐铁嘴点点头,双手捧着茶杯,只觉得耳垂异样,身子一凛,怒道:“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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