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将那两把剑交予我?”
“给你可以,但当日你爽约,如今我要你陪我一日。”潇七毫不犹豫地言道,狐媚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烬渊,唇边含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以朋友相伴,我却之不恭。”烬渊淡淡地回道。
“我只想知道,你我之间是否不复当年。”潇七步步逼近。
“我待你如挚友,当年与如今,从未变。”
潇七把目光放到周围的月儿草上,他轻笑几声冷嘲热讽道:“你我初遇,你在这儿教我步月剑,又是在这儿我等了你一日,你没有出现,如今还在这儿,你跟我说你待我如挚友,从未改变。”
“我......”
“烬渊大人无心罢。”潇七冷笑道。
“我的心早已不是我的。”烬渊对上潇七的目光,平静地回道。
“哦?莫不是给了哪位美人,暂时还没拿回来?”潇七嘲笑道。
烬渊捂着胸膛摇了摇头,眼底带上几分柔情与心疼,他淡笑道:“心是他给我的,命也是他给的。”
潇七只觉烬渊这柔情的笑容很刺眼,他僵硬地别过头去言道:“那你还答应陪我一日?”
“不过是以朋友相伴,有何不可?”烬渊不答反问,他耸耸肩继续道,“难道七儿还要我做些什么?”
“若我说这一日中,我要你待我如他,你还答应吗?”潇七似笑非笑地言道。
“君子不强人所难,我认识的七儿落落君子,定不会如此不堪。”烬渊沉稳无风,游刃有余地避开对方的逼迫。
“好,这一日你寸步不离地呆在我身边,直到明日日出之时我便把那废剑给你,击掌为誓。”潇七干净利落地言道,言罢他举起手掌。
“只要不违背朋友之谊,世间之义,我自然乐意作伴。”烬渊潇洒地举掌与潇七击掌为盟。
潇七有些呆愣地看着那相击的双掌,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悲凉,有些疼,只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其实对方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到他看不见,够不着。
仅剩记忆的碎末。
【圣寰·瑞府】
黄昏的暖光舒适而令人精神畅快,但这瑞府却如同堕入阴霾之中,宾客们心中有数,对今早之事闭口不谈,瑞府和期府双方也是为了面子或是这所谓家族之间的联系,暂且将事情压下,用瑞璘的话说,如今还是将瑞旭的加冠礼办好,瑞淼之事在之后与期丘再谈。
秦云殿的夏花灿烂地怒放着,姹紫嫣红,后院的小湖还盛放着满池芙蕖,粉的如霞,白的若雪,碧叶铺满湖面,与娇花相映成趣。
湖中央是一个白玉平台,专为赏芙蕖而建,四面不设栏杆,能与周围的芙蕖毫无隔阂,只有中间的一个玉桌用来茗茶下棋,抚琴作画。
“哇~司主画的芙蕖好美。”奚兮一脸崇拜地看着殿雪尘作画,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
殿雪尘优雅地放下笔,他理了理衣袂顺便在这周围布下结界,缓缓地言道:“本司让你去打探的事如何了?”
“小奴都打探好了。”奚兮得意洋洋地言道,“当年那混蛋期陆□□了瑞松摇,瑞璘逼不得已将瑞松摇嫁给期陆,但是瑞松摇与肆府的肆宁早已定情。”
“瑞松摇怕是婚后与肆宁还有来往,被期陆发现了,期陆暗生杀意。”殿雪尘重新执笔,在那朵芙蕖上继续染上几笔纹理,突然他眼神闪过几分厉色,“期陆。”
奚兮猛地警惕起来,他环视周围,只见那期陆一脸兴奋地往这边走来,看起来是将今早的事抛在脑后了。
“司主,要不让小奴把他打发走罢。”奚兮皱起眉头来言道,他实在是看不惯那期陆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不必,本司自有分寸。”殿雪尘摇摇头言道,顺手解除结界,依旧闲适地描绘着丹青。
“本少爷就知道公子在这里赏芙蕖。”期陆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走到殿雪尘面前坐下,“今日好像都不见烬渊大人。”
“在下并无资格过问大人的去处。”殿雪尘头也不抬,淡淡地回道。
“啧啧,烬渊大人也真是的,就这样把美人扔下了,不如今日由本少爷代劳作陪?”期陆眼前一亮闪过几分□□,似乎看到了机会。
殿雪尘笔峰一转,晕染着一片墨色的荷叶,意有所指地言道:“期少爷还能有如此闲情逸致,在下佩服。”
“不过一名女子,大不了本少爷把她娶了,每日穿金戴银,荣华富贵也算对得起她了。”期陆嗤之以鼻,毫不在意地言道。
殿雪尘放下笔,亲手为期陆倒上一杯茶,悠哉地闲聊道:“难道期少爷还未娶亲?”
期陆看着殿雪尘吞了一口口水,兴奋不已地接过那杯茶喝起来,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坦白说罢,瑞松摇便是本少爷的妻子。”
“哦?那为何不把她带出来?”
“那贱女人竟敢背着本少爷和肆宁那混蛋在一起,本少爷清理家门了。”期陆谈及此事便是一阵怒火。
殿雪尘垂下脑袋,清明的双眸闪过几分胸有成竹。
期陆看着殿雪尘只觉是自己的怒火把对方吓坏了,连连□□道:“你别怕,本少爷还是很温柔的,话说为何你不愿露脸?”
殿雪尘眼中一闪杀意,他快一步起身与期陆拉开距离,而奚兮恼怒地挡在殿雪尘面前指着期陆气势汹汹地大吼起来道:“给我站住!你要做何!”
“就是想他一眼,就一眼。”期陆傻兮兮地探了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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