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培感觉自己被这双眼里的蔚蓝深海吸了进去,表面平静,暗里汹涌,不由自主地沉沦,直到头顶被淹没,胸腔里的空气全部耗尽。
“在你在外面快活的时候,可曾有一点点想过我?”
沉静的声线,仿佛拍下生存希望的最后一波浪潮。方培剧烈地喘息着,他感觉到了灵魂被撕裂的剧痛。
“元凛,我只是个低贱的贫民,而你也娶了西罗最美丽高贵的女孩为后……除了ròu_tǐ关系,我们什么也没有。”
元凛嘲讽地笑了出来,原本应该自己说的话语,反而从男人口中说出。悬殊的地位、违乱的关系,他都不在乎了,方培却一直耿耿于怀。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伸出手抚上了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侧脸,方培吐出了一半的真言,“我想你了。”
最遥不可及的人,却是他刻在骨上、烙在心中的明月。千辛万苦生下婴儿,为的就是留住他一半的骨血。
话音刚落,元凛便低头吻住了方培的唇角,浅浅的试探换来了深入的回应,方培主动张开嘴,唇舌交缠着缱绻柔情,来不及咽下的拖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我没有办法……元凛,元凛……”方培意乱情迷,呢喃着吻到对方的耳边,轻声道,“我爱你。对不起。”
元凛身心一震,猛地紧紧搂住了男人,脖颈相交,鼻子碰着对方的后颈,手掌顺着脑后抚摸到光裸的脊背。
培,我的心意,恐怕以后都不会亲口告诉你。
你走的那段时间,那种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情,比任何其他yù_wàng更加强烈。
如果这就叫爱的话,我应该比你想象的,更加爱你吧。
这边元凛情难自持,爱意虽然不曾言说,痴迷的眼神、眷恋的怀抱却暴露无遗。方培表面若无其事,内心的巨石愈发沉重——原来这一切早已注定,任他百般挣扎,还是逃不了作茧自缚的命运。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身份。生为枭族,到底有多大的罪恶?却要背负深重的苦难,叛离最珍贵的感情。
不敢面对元凛,想象着对方得知一切真相的画面,心就像被油烹一般。如果能选择,宁愿不再与他相见。
可是当枭族族长跪在自己面前,柔弱婴儿躺在床上哇哇直哭的时候,他犹如被猛兽逼到悬崖边,跳还是不跳都是一死。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元凛灭掉枭族,只能忍受着良心责难,拖延了一个多月才下定决心,潜入了元凛所在的山庄。
近日,他入睡便会进入无休止的噩梦,梦中自己丑恶的真面目一次次被揭穿。而醒来更像是坠入了无间地狱,元凛那张矜持冷静的脸上,不时流露出浓烈的关切和爱意,几乎将他仅有的心理防线撕碎。
方培总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不顾一切,孤注一掷地说出真相,请求原谅和怜悯。但他也明白,元凛的爱是有条件的,他可以允许自己不小心爱一个普通男人,却绝不可能对一个在心中不能称为“人”的卑贱物种动情,更不会为了一个枭族人,改变坚持十多年根深蒂固的杀意。
若让他知道已经有了枭族的私生子,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他杀了自己无所谓,可孩子怎么能受连累呢?这颗娇嫩漂亮的细小幼苗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就像元凛一样,高大俊美,出类拔萃。
念着养在雪城的幼子,方培才能勉强撑起精神,抵御住内心强烈的自责与愧疚。
作者有话说:求抱抱~~~~
哎周末还要加班不开熏。
第12章 界限(能给的自然会给你,可是我给不了的,你求也没有用)
元凛本来攒了一年多的愤怒和怨念,原以为要发泄一通,但怀抱着失而复得的男人,只觉得他变得愈发可口,一腔烈火化为了无穷无尽的yù_wàng,疼爱都不够了,哪里顾得上苛责?
夜色浓重,月光照进房间中央凌乱的大床。
低声喘息声不绝,偶尔冒出一两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
元凛正压在方培身上,嘴唇和手掌肆无忌惮的感受着男人浑身上下细腻弹性的结实肌体,比以前更大的胸肌最令人爱不释手。
记得以前男人胸前的小颗粒并不算特别敏感,可如今,原本不起眼的乳首好像胀大了一些,缀着一圈微粉的乳晕,稍微舔舔便会颤颤地挺立起来,深红的颜色衬着唾液更加鲜艳欲滴。
一只手抓着胸狠狠揉搓,嘴唇吸吮的力量骤然加大,蓦地唇齿间好像感受到了一丝香甜略腥的液体。元凛略一疑惑,但又吸了几口,仿佛刚才只是个错觉。
此时底下人主动张开了腿,被捅得糜烂的肉穴主动迎着元凛的坚硬肉刃磨蹭,对准了位置抬腰,媚肉便将最前端的guī_tóu整个吞了进去。
元凛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挺起上身,两手抓着方培的长腿,一鼓作气地整根没入。
“sāo_huò,刚才可怜兮兮地求人,说什么里面磨肿了,不许我搞进去。才饶了你一会儿,现在又痒了?”
“嗯……啊、啊……别,啊……”方培满脸通红,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只顾得上随着元凛的节奏喘息,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他这晚已经被干射了四次,肚子里也被nèi_shè了大量的j,in,g液,xiǎo_xué被肏成了合不拢的圆洞,里面火辣辣得肿痛不已。
为了让元凛的注意力从胸膛转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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