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喊我给你想办法,自己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只有抠脑壳了。那你明天还去不去那个画家家头喃?仙人嘞,换成我咋个睡得下去哦,负罪感那么强,吃伟哥都怕要萎。”
“……我就怕会这个样子,明天想跟那边请个假,暂时不敢跟他见面了。”
“那顾翼得不得以为你在躲他哦,这样更伤人哦。”
“那你喊我咋办嘛,我今天为这个事情饭都吃不下去,就跟做贼一样,随便遇到啥子人都觉得人家看我的眼神充满鄙视,好想找个帕子把脑壳蒙起。”
听朋友这般处境,熊胖狗改不了吃、屎地奸笑,说明天帮他买个奥特曼的头套带去东京,让他戴着陪自己逛街吃饭。孟想正想拿林畅吓唬他,话刚说到一半,忽听徐灿在那边招呼熊胖吃饭,连忙住嘴。熊胖谢他反应机敏,也不敢再行取笑,诚心劝慰几句,最后说:“我想问一下,你对顾翼到底是啥子想法?有没有一点喜欢人家呢?”
孟想听着如同有人刀架脖子上逼他跳崖,根本不敢正视这一问题,仍旧拿拒绝顾翼的说辞来搪塞:“我说了我不喜欢男的,你紧到问有啥子意思嘛。不说了,快去吃你的饭,明天要到车站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接你。”
次日一早他收到山根亮平的生活秘书发来的通知,说顾翼身体不适,今天的工作取消。孟想心情矛盾,不用跟顾翼见面固然能使良心暂安,可想到对方请假的原因又止不住地内疚心痛,他辜负了一份真心实意的厚爱,如同打碎价值连城的宝物,岂能轻易安宁?
下午熊胖抵达东京,哥俩久别重逢相见甚欢,熊胖毫阔如故,在银座的皇家花园酒店订好房间,就近找了家高级西餐厅请孟想吃饭,进店后屁股没坐热乎就来了八卦瘾,贼兮兮对孟想说:“你打个电话把顾翼约过来,我想看下他到底长啥子样子,有好洋盘。”
孟想白眼:“你看他干啥子,管你球事啊。”
“嘿,看热闹不行唆?你把他说得那么安逸,随随便便撩一下钢筋都掰得弯,我当然想觑一下了。”
“觑了又咋子嘛?未必会长个子耳朵来吊起唆?一天到黑求莫名堂,警告你不要多事哈。”
熊胖见他脸上爬满紧张烦厌,也照自己面上抹了一把讥讽来对峙。
“你又不是人家男朋友,凭啥子藏到不准外人看嘛?”
“问题是你都有对象了的嘛,还有两个,屋头的都看不够,就不该起外心了撒。”
“你说的锤子话哦,老子看一下又不是想咋子,未必你二天结了婚就不看其他女的了啊?龟儿笑人得很,快把手机拿出来,你不敢打电话我来打,就说有个帅哥慕名从大阪跑过来看他,请他出来喝杯酒,再发个自拍照过去,他绝对要来。”
熊胖准确往孟想嘴上糊泥,巧妙瓦解其战斗力,剩下的对决便没有悬念了,孟想最终妥协,依言联系顾翼。彩铃声响起时他心情忐忑,怯于对话,又怕顾翼拒接,电话联通的那一刻,心一直顶到嗓眼,不由自主攥紧拳头。
“喂,孟桑,有事吗?”
顾翼仍是那副招牌式的风情腔调,完全听不出低落惆怅。
为此孟想更感局促,背着自作多情的嫌疑,声音有些发闷:“哦,我听金秘书说你生病了,想问问要不要紧。”
顾翼轻笑:“有点头疼,不严重,让你费心了真不好意思。”
他客气得见外,好像已经单方面为孟想更换类别,把他放逐到普通人名目里去了。孟想好似被人狠命揪着耳朵,扯出一脸绯红,见熊胖在一旁挤眉弄眼递暗号,忙咳嗽一声说:“我有个好朋友从大阪过来了,想见见你,能出来一起吃个饭吗?”
顾翼直接对这个唐突的邀请提出质疑:“你的朋友为什么想见我呀?”
“哦……因为我跟他提过你,他很好奇。”
“我又不是稀有动物,有什么可好奇的,你请他去上野动物园看熊猫吧,包他满意。”
“……他是我小学和高中时代的同学,也是成都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熊猫在你们老家很常见,估计早看腻了。那就领他去逛歌舞伎町,那儿什么稀奇古怪的演出都有,比我有趣多了。”
顾翼一旦拿出交际花手腕,孟想便休想抗衡,吭吭哧哧交涉半天,始终被他牵着鼻子走。熊胖不耐烦了,一把夺过手机,不顾孟想拦阻,笑呵呵跟顾翼搭讪。
“请问是tsubasa酱吗?我叫熊凯,是孟想的老同学。什么?哈哈哈,我知道你不认识我啊,但我可是对你仰慕已久了,每次和孟想通电话他都会说起你。是是是,你们的事他都告诉我了,是,他那人很老实,从不说瞎话。对对对,对对对对,哎呀,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用害羞,我和孟想关系铁着呢,我跟我男朋友的事他也都清楚。是呀,我也是基佬啊,高中时就出柜了,哈哈哈,这个世界就是有很多巧合呀,比如咱俩现在能说上话也算缘分嘛。电话里说不方便,你过来吧,我们在银座2丁目,餐厅名字叫jean gees,是家法国餐厅。嗯?哈哈哈,是啊,我学过两年法语啊,谢谢、谢谢,大家都说我发音很地道,乍一听还以为我是法语系的呢……”
熊胖也是个自信外向的自来熟,不仅能言善道,语言天赋也每每让孟想甘拜下风,上学时熊胖的语文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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