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皓在哪里,让他接电话,或者你哥也行,这事情你应付不来的,”边昀华说了一堆,忽然发现危情没了回复,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大叫着危情的名字。
“危情!危情!你有没有听我说!危情!”
边昀华焦急的声音从电话中清晰地传了出来,危情拿着电话的手,垂在身侧,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对面的湛广瑞。
湛广瑞也听到了边昀华的声音,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终究没能在对方冰冷的眼神下,在往前跨一步。
“危情,我……”湛广瑞此刻非常的狼狈,他的胸前还沾着先前吐出来的血迹,头发乱糟糟的,眼里面都是血丝,下巴上都是刚冒出头的胡渣,一开口声音嘶哑地令人难受。
危情的手慢慢收紧,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比上一次还要冷,刺得湛广瑞浑身是血。
没有挂断地电话里面,不断地传出边昀华担忧地声音,“危情!湛广瑞是不是去你那边了!”
“你别动,我马上就过来。”
怕出事,尉迟皓提起把整层楼都包了下来,除了服务员以为,就只剩他们一家人,现在多了一步不速之客。
电话里面传来了巨大的拍门声,引得不远处正在整理衣服的服务员,特意走到安全通道看了一眼,发现关的好好的,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明明听到关门声的,怎么回事?”
在店员的背后,是一整面的玻璃墙,摆满一面墙的衣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店员走过玻璃墙的时候,一拐弯朝着与危情所在的反方向走去。
整片空间,只剩下他与湛广瑞。
第两百零二章
危情以为自己再见到湛广瑞, 会恨不得立马捅了对方,可事实却是,为什么要记住这个垃圾, 为什么要为这个垃圾而产生情绪,简直是多待一秒都令人觉得厌恶。
所以再一开始的短暂一瞥后,危情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把厌恶两字表现的淋淋尽致,他答应过穆天岭要把湛广瑞留给对方解决了,相信以他哥的手段, 会让湛广瑞有一个难忘的记忆。
危情果断转转身离开。
湛广瑞一看慌了,他宁愿危情骂他打他,也不要这样无声地离开, 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还没告诉危情自己是真的喜欢对方,他只是太爱危情了, 才会那样做的, “危情你听我说。”
湛广瑞大步上前,伸出手去抓危情,眼看就要抓到了,下一瞬危情避开湛广瑞伸来的手, 翻过来握住他的手, 湛广瑞一喜,然而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之间。
在回头,他已经被危情来了一个过肩摔, 对方弯下腰掐着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危情的脸很具有冲击性,他的美是那种超越性别的美,虚幻到让人无法置信,更难得可贵的是,他没身上没有一丝的瑕疵,每一处都让人赞叹。
现在那双让人赞叹的手,正用着与它那美丽的外表不同的力道,牢牢地卡主湛广瑞的脖子,让人动弹不得。
“呵,”危情的脸在湛广瑞眼中变得妖冶起来,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飞快地点了一下湛广瑞的眼皮,一笑,邪气横生,“为什么要再来惹我!”
微微上扬的语调,代表着其主人不悦的心情,这样的危情很危险,也让湛广瑞很陌生,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眼中这个浑身邪肆的人会是危情,“你不是危情,不是!”
“不好意思,我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姓危名情,忘了介绍,我还有一个名字,”危情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好像在考虑着要不要说,他把湛广瑞的慌张与恐惧尽收眼底,笑的越发张扬,“想知道吗?”
“你……”湛广瑞被危情这幅样子,吓得忘记反抗了,脖间的手不断收紧,可供他呼吸的空气越来越来,脸越来越红,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却不料下一刻,危情直接把他丢了出去,在地上滑了好远才停下来。
危情今天穿的是一双厚重的皮靴,商场的地面一般会用瓷砖,鞋底与地面的摩擦,难免会带起响声,可危情穿着这么重的鞋子,走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趴在地上的湛广瑞,看着那双熟悉的鞋子,在自己的脸庞停了下来,他使劲侧过头,一下子就对上了危情的眼睛。
那双眼还是那么美,满天的星辰也比不过,当它看向你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拥有全世界的感觉。
以前,湛广瑞是在这双眼中能够看到自己的,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危情已经彻底把他从心中赶走了。
危情就停了一会儿就挪开了脚步,他不想为这种垃圾脏手,有的是人收拾他。
“危情别走!”湛广瑞费力地伸手去抓危情的脚,他有预感危情这一走,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然而手还未碰到,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剧烈的疼痛从那只手的手腕,一直疼到了全身。
惨烈地叫声在商场里面响了起来,穆天岭站在湛广瑞面前,抬脚狠狠地踩住那只手,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柏同乐身上,收到了对方宠溺的眼神。
与穆天岭同时来的尉迟皓,两人默契的一个踩,一个抱。
尉迟皓伸手捂住危情的眼睛,但手把人抱了起来,“脏,别看。”
每一个字都清楚地传入了湛广瑞的耳中,让他强撑的最后信念,没有了。
湛广瑞,彻底地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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