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遥带到了自己几乎从未居住过的住所后,清疏便急切地要出去一会儿。陆遥静静地看着对方转过身,忽然意味不明地说道,“做事之前,想清楚值不值得,会不会后悔。”
疑惑地回过头,清疏不知道陆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仍是认真地给予了回答,“悔意非可预料之物,但唯有此番,便是追悔莫及也一定要做。”
“这样么。”听后,陆遥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那么速去速回。”虽然仅仅是凭借直觉认为清疏要做的不是什么小事,但这些于他并不重要。
“嗯。”
这间府邸地处一座灵气充裕的仙山,居高望去,尚可看见山腰处缭绕的云气及时不时远去的飞鸟。清疏离去后,陆遥便安静地望着这一切良久,随即低叹一声,不明白自己这样看着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
虽不是不好奇清疏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但这种程度的好奇心还不足以令他辅以行动,至少对目前的他而言,只要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情根深种,不会做什么麻烦的事情就已经够了。陆遥不清楚曾经有记忆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现在的他对于情感还稍有些淡薄欠缺,所以才很喜欢观察清疏的各种反应,从中猜测对方的心思。
不得不说,人还真是个有趣的存在,那错综复杂的心思令他乐此不疲地想要探究。为了被称之为爱的情感而不择手段,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很痛苦还是很愉快?还真是有点好奇。
于清疏而言,陆遥即使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并无什么关系,甚至令他忘记了以前那些牵绊还让清疏感到了几分愉快,他一直不喜陆遥的心思被等闲之人占去。其次不知缘由的,清疏始终觉得这样的陆遥还要多了些熟悉感,即使只是看着对方,也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不过说来,为什么在自己下杀手的时候这些人会这么震惊的样子?自己分明与他们无甚交情,亦从未言不喜杀戮。或许是他们不晓得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比陆遥的安好吧,世事本应如此,实力低微,自然要任人宰割。
“你、你疯了!走开、走开啊!!”
“真人,真人您醒醒啊!不要被妖邪所蒙蔽,啊啊——”
“你……道貌岸然……魔鬼……”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诸如此类的惨叫声在耳边缭绕不绝,但清疏却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一般,无论对象再如何凄惨惊惧,亦能面不改色地夺去对方的魂魄。可笑,明知求饶也无法得救,何苦白费气力。
清疏不太喜欢人濒死时发出的惨叫声,但思及待集齐了足够的精魄或许便可使陆遥好上一些,心中的雀跃便完全取代了那份厌恶,手下的动作也愈发轻盈,甚至少见地在陆遥以外的人前露出笑意。
陆遥以为清疏会离开一段时间,没成想才不过日暮西山,清疏便已站在了他的面前,左手上虚握着一团流光溢彩的东西,既不像液体亦不像是气体,被清疏拿在手中还能看到其在缓慢地流转,绮丽至极。
虽然似乎有好好地清理过了,从外表上看去也都十分正常,但仍残留有一丝杀戮的气息,粗略估计数目应当在一万左右。陆遥并不奇怪自己为什么能感觉出这些东西,这一切就像只是喝了一口水般自然而然。
“这是什么?”并不多问,陆遥只感兴趣地看着那团东西。
“……生魂之精粹,兴许对你的身体有些帮助。”说着,清疏的手掌向陆遥的方向虚虚一抬,那团精魄便自发飞起,化成数道光芒迅速融入了陆遥体内。
陆遥感受了一下,说实话,他并没有感觉身体的虚弱好了多少,但面对清疏明显的期盼与紧张,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觉得以普通人的角度,面对这种情况也许隐瞒会是比较好的选择,“好多了。比起这个,你过来。”
当清疏来到了自己面前时,陆遥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用下巴指了指身边古朴典雅的座椅,“衣服脱了,坐那里。”
对于陆遥的要求,清疏从不会拒绝,所以即使是这般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话,清疏也只是默然地照做。
自始至终一直注意着清疏的动作,见其没有任何疑议,陆遥心情颇佳地勾起嘴角,起身后径自用双手撑着椅子的两侧,压低了身体使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缩小。即便如此清疏也只是睁着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陆遥嘴边的弧度。那种笑容是失忆前的陆遥不曾露出的,比起曾经或嘲讽或无奈的笑,现在更多的则是单纯的愉悦与肆意,但却不令人觉得厌恶,像是这个人本来就应如此,意外地很有吸引力,使人目眩神迷。
作者的良心
看看,我还是没有完全丧心病狂的嘛!见邮箱哟
意外的离开
说来也奇怪,自那天以后陆遥就发现自己不会再感到不适了,之前身体的病弱完全不见踪影,也许那一团漂亮的东西的确有效也不一定。
陆遥对于清疏在外的身份并没有深究,但还是知道对方以前是典型的正派修真榜样,而目前已经转变为令他人讳莫如深的人物。根据清疏自己的说法,除了跟陆遥有关的方面外,他不认为自己的心性有过任何改变,也不觉得曾经做出的事有什么不对。
除此之外要说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在自己遗忘的那些事物里,有什么不同寻常,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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