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结实的手臂横过来,把他揽住,王俊凯半梦半醒以额相抵,低声呢喃数语,很快又入眠。王源窝在他怀里,不久伸手回抱,逐渐也睡了过去。
王俊凯素来醒得比他早,隐约想起昨夜王源似乎醒来过,他便把人喊起来才去做早餐,问他是不是做梦了。
确实如此,整晚的噩梦始终缠绕,一会儿是童年被父母逼着学钢琴,弹错一个音就会被抽,手上好几条红痕交错;接着同桌坠楼血流一地;后来他走在街上,十字路口发生连环车祸,那些被抬出来的人全身是血,场面混乱而惊险,他想要参与营救,却怎么也迈不动腿。然后王源没告诉他,半梦半醒间,是他牵着自己的手上山,临到山顶捂住了王源的双眼,王俊凯的声音温柔而危险。
说的什么,他却不记得了。
王源走了神,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才有所反应。
“嗯?”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啊,你说什么了。”王源一脸迷茫。
王俊凯忽然叹了口气,回道:“没什么。”
语气颇有些无奈。
昨天王源参与的手术失败,王俊凯对此并非一无所知。王源之前提过手术结束会与好友联系,后来一天过去仍不见音讯,成诚便和王俊凯提了一下。
他以为有所影响是难免的,如若王源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那他会认真聆听,给予建议与劝慰,然而目前看来,王源没有这个打算。
他也以为王源的心理素质不至于差到久久无法释怀的地步。
事实是王俊凯想得乐观。
接下来一个月王源空闲时间经常陷入恍惚状态,王俊凯有自己的工作,无法一直兼顾爱人的情绪变化。某日下午瞥见王源发呆的侧脸,王俊凯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事情有些难搞。原本交流就是循序渐进的沟通过程,可对方一直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那他要如何将他带出来呢。不是不头疼的,这倒不至于影响到他们之间的相处,但王俊凯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自责因为别的事情忽略了王源;一方面恨铁不成钢,心里辗转自我劝说,王源某些方面想得多,无可厚非。
寻思着带人外出游玩,心情舒畅的状态下,或许憋在心里的话会更容易纾解,王俊凯计划到隔壁市爬山或者远一点的地方,既锻炼了身体又能欣赏美景,一举两得。
提及的方法自觉十分愚蠢,但回过神来已经把旅游指南夹在客厅那堆书里面了,王俊凯觉得自己太婆妈,便僵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心里祈祷王源尽快归家。
很不巧,临下班15分钟,王源遇上连环车祸急诊,一直忙到晚上11点多才到家。王俊凯百无聊赖地翘着腿,听到开门声音掀了掀眼皮,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可惜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
彼时已入初冬,王源进门先把外套围巾挂好,缓步走来神色疲惫越发明显。王俊凯耐不住了,抬腿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
“吃过没?”
“吃了。怎么还不睡?”
王源就站在茶几旁边,灯光下闭了闭眼,仿佛几日未曾好眠。王俊凯一下不是滋味,朝他伸手。王源搭了上去,摸着温暖的手掌禁不住用力一握,顺势往下坐。王俊凯岔开腿让人直接坐怀里。
王源侧着头,目光发软:“怎么,想做啊。”
连声音也绵软至极,撩得王俊凯体内升起一股邪火,瞬间忘了东西南北。
旅行什么的,暂且不表,先干为敬。
有什么事情是床上不能解决的?做一次不行,那就做两次。王俊凯心中自我劝说道。
可能是为宣泄心中烦闷,今晚上的王源特别温顺,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让叫床就叫床,怎么浪怎么来,完全满足了王俊凯隐藏很久的恶趣味。
他们先在沙发搞了一次,王源骑在上面,抱着他的脖子嗯嗯哼哼地叫,弄得王俊凯血脉喷张。沙发套湿得一塌糊涂,但已被两个恶劣的主人遗忘。后来王俊凯抱着人进浴室,温存不到10分钟,吻着王源的后颈和耳侧,很快又硬起来,双手就势掰开王源的屁股,往中间摸,刚刚才插过的ròu_dòng,特别软,指尖一按就陷进去。王俊凯揉了揉,没有很快进入,反而忍得额角青筋凸起。
第三次,王俊凯边操边让他说没羞没躁的荤话,见王源露出承受不住的表情,王俊凯凑近一点低声调情,说着想起正事,可是大脑cpu几近超负荷,已经无暇处理别的信息。
“你还好么?”他粗喘着只能挤出这么一句,问完自觉太傻逼,王源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算还好。
王源眼角依稀是被逼出了泪液。
这过程应该持续了很久,但王俊凯回过神来,仍觉得远远不够,王源却已合上了眼,呼吸沉缓地陷入睡眠。他犹豫着把人喊醒冲洗一下身体,可是王源看起来似乎难得酣梦,王俊凯便有些不忍心,抬手想要拨开黏在侧脸的湿发,半晌没有落下。
直盯着王源的睡颜,王俊凯心跳忽然加速,半晌才能够移开视线,站在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次日,王源查完房遇到那位心外副主任,对方正在训人。其实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对面那位小年轻蔫蔫低着头,副主任此时神情怎么看也不是和颜悦色。
迎面而来几人,皆是点头之交,王源随意扬起嘴角便当完事,等走至副主任身边,对方停了下来,似乎刚好停下缓和情绪。两人对视那几秒,王源下意识停住脚步,意识到他有话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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