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每说一个词,前排的人就忍不住后退一步。
“谁说这些话的,站出来。”邵华池看上去没丝毫动怒。
刚才还群情激昂的人群鸦雀无声,看到这样温和的邵华池,却反而噤若寒蝉。
所有被邵华池目光扫到的真正晋国百姓,被之前的情形带动才一同激昂昂奋,随着邵华池的事先,他们就好像感受到被放到火架上煎熬,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没有大恶,但也愚昧与自私,当被曾经崇拜的人以这种眼神看的时候,也会觉得无地自容。
在皇族中,邵华池可以说是对百姓最好的,也因此他的几句话,能得到的民意是其他皇族遇不到的,哪怕是曾经名声经营方面也很注意的三子邵安麟,在百姓心里也只是空洞的说几句好,并没有切切实实的形象,但邵华池却是常常亲力亲为,只要与邵华池一比,就高下立见,是完全两种概念。
邵华池这反应,更像是兴师问罪。
所以在敲打后,邵华池知道效果差不多了,才开始给甜枣。
“在紧急状况下,我并不怪各位的冲动之言,不过我们这里还有混入的敌人。”
说完,顿了顿。
这话一出,所有在城外的百姓都警惕慌乱地看着周围人,好似生怕被捅一刀。
“现在我需要大家的帮忙,为了晋国也为了你们自己。刚才有谁带头喊的,只要向我这里的记录官说实话,这里的一两银子就是他的。”邵华池从人们亏欠的心里再到人身安全,最后才是人们最需要的金银出发,彻底达到自己的目的。
百姓,就是他最好的监控者,还是几乎方方面面的。
他们说对方有问题直接把人扣押,这个行为在舆论上是立不住脚的,但如果是百姓自己说的这群人有问题呢?那他们扣押就是民意了。
薛睿带人将邵慕戬准备的银子摊在众人面前,当第一个指出来的百姓切实得到了好处,原本就愧疚的普通百姓更是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把自己认为最可疑的人说了出来,其中还有不少意外收获。
薛睿做着记录,让人维持着现场,而那些被指出来的人已经被徐清的士兵扣下了,大部分面如死灰。
他们明白,已经翻不了盘了。
于是,在城外那些带头人,配上青酒带人记录的人名,越来越多的李派人露出了马脚。
这些人,当然不可能再被放进城。
看着被百姓包围的邵华池,徐清感慨道:“我以为这次的死局,殿下这些年的经营将毁于其中,没想到峰回路转……真是没想到。”
郭永旭也是围观了全程,要是曾经寿王还在的时候,他看到这一幕大约会将邵华池视为头号敌人,什么睿王,什么誉王……哪里是邵华池的一合之敌,邵华池可不是什么只懂得打仗的莽夫,这位殿下的心机、耐心、人力、名誉无一不缺,才短短几年,就成长到这个程度,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的确,你说那个位置……”郭永旭指了指天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两人也是官场打交道的老手,闻言徐清笑笑不说话,两人却各自有的思量。
这次确定了不少李派主脑,他们有的自我了断,有的却是说了不少信息出来。
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哪怕李皇派的人再衷心,但也架不住来的人多,就算是李皇也无法让每个人对自己忠心不二。
任何一个帝王都做不到控制所有人的人心都向着自己,邵华池现在做的就是撬墙角外加威逼利诱,顽固不化的才会秘密处决。
很多李派人也一样有家有妻儿的,如果邵华池开出的条件足够好,就是反水也是有可能的,这年代人们最迫切的要求不过是有个安乐窝。
当青酒稍微空闲下来的时候,就准备去看看昏睡的公子,公子吞下假死药前后都被瑞王守着,现在瑞王要处理的城内城外的事那么多,应该没时间继续照看公子了吧,那他正好趁现在……
当他来到桃苑门口,并没有被阻拦,只是士兵提醒他:“小酒,你有事最好待会再来。”
哪怕再冷硬的士兵,在青酒刻意相处下也比对别人好说话许多,这样的魅力也就他这独一份了,哪怕是曾经与青酒一起的那群人,都奇怪为什么自从被傅辰带走后,青酒蜕变的越来越耀眼了。
“啊?殿下……不会在里面吧?”青酒垮下了脸。
士兵们颔首,殿下就在里面。
青酒欲哭无泪,都忙成这样了,殿下还能挤出时间守着公子,这简直……丧心病狂吧。
在屋内的邵华池弯身给傅辰盖上被子,深秋的天气格外的冷,他又给加了一层新被子,将人裹成了粽子才略微满意。
亲亲啄了啄傅辰淡色薄唇,像是偷腥的猫一样,这种小小的喜悦就能给他冷硬的生活添上一整天的愉悦。
更新着傅辰身上的数据,脸又瘦了几毫厘,眉毛多了三根,睫毛掉了一根,不过长出了五根……
就这么一直看下去他也丝毫不觉得腻。
“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摸着傅辰的眉毛、脸颊,自言自语道。
“你丑点就好了,就以前王大那种样子,我就觉得挺好,至少”安全,不惹人惦记,想了想就想到那个在宫中还妄想联系傅辰的皇妃,那个偷偷出宫想传递消息的墨画,已经被他赶回宫里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这是不怕被人知道了,那个疯女人,“都离开那么多年还招蜂引蝶,你这辈子都别想和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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