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目中划过一道犀利的目光,是李變天……他果然病发了。
他没有四处张望引来怀疑,边走着边与脑海中的地图对应,在进入荔城之前他们的人并不知道李變天会选择哪一处作为自己暂时的据点,所以薛睿在他来的时候已经给了这个城池里所有重点关注的主宅,这里也是其中一座。
现在是交班时间,其中一半的人要交替第二军休息,然后过几个时辰再一次交替。本来还轮不到红狗休息,只不过驴头看到他的状态不太好,拍了拍他肩膀,“这样吧,我和你换。”
“不用了,我可以。”
驴头强硬的按下了他的肩膀,“我让你去就去,不是嫌我啰嗦吗?”
傅辰没有办法,只能应了下来,成为留下来的这一批人。
在傅辰要回答暗号停顿的时候,他就已经算到了这一幕,在露出破绽的瞬间就决定将计就计,利用自己的停顿引起红狗的注意和愧疚,无论后面红狗是不是换班的人选,他都有一定几率留下来,只要能留下来,他就能接近李皇。
休息的地方自然需要脱身,他不能脱掉兜鍪露出这张脸,所以刚到休息处,他就找借口离开众人。
而出去了的驴头在思考着什么,他身边的同伴疑惑地望着他,“想什么呢?”
驴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好像有什么,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算了算了,还是快点巡逻完,老子想睡觉了!”
另一边,也同样是午夜时分,邵华池站在城墙头,出神地望着远方,青染一步步走到城墙上,看到这样的邵华池,不由想着,殿下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们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也许是太惊世骇俗,所以根本没人会往这个方面想吧。
不过看到其他人完全没有怀疑过,他们还是挺享受这种别人永远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看公子的做派也知道,公子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殿下的声誉。
“殿下,是在担心公子吗?”并没有得到回答,青染也没有再说话,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同样会担心薛睿。
看着殿下的样子,她忽然觉得人与人是平等的。你看,就算是殿下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一样会为了心爱的人牵肠挂肚。
邵华池并没有回答,他所有的思想似乎都随着那个人的远去而离开。
自傅辰离开后,他就整夜整夜的失眠,习惯登上城墙望着远方,似乎那样就能等来那个他想等的人,也许只是这么看着,就能让他的担心减轻一些。
这几天,那紧张感却越来越频繁了,他觉得要发生什么?这么等着总归是不安心的。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块两人都有的玉佩,喃喃自语着:“快点回来吧,我要等不下去了。”
傅辰再次找了借口去茅厕,逃脱了其他人的聚集处,他根据恨蝶所绘制的地图,顺利避开巡逻密集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有人匆匆过来,那人曾经是他带出来的太监绪英武的手下,小杏子。
小杏子一看到傅辰的装扮,知道这是第一军的某一位大员,直接上前请罪,他有些害怕,但又知道这种事瞒不过去,也不得不说。
“大人,有个仆从染了痘疹,传染了其他人,无法去伺候陛下,奴才实在拿不好注意您能过去看看吗?”染病的奴才是不能到主子面前伺候的,若是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傅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冷声道,“带我过去。”
第一军对外向来都是这个态度。
小杏子带他过去时候就看到,有好几个躺在床上呻吟的人,他们脸上和身上都冒出了大大小小的痘子,这才是小杏子不敢隐瞒的地方,他怕这群人染了天花。
傅辰经历过,分辨的出这不是天花,这些痘痘看着恐怖,却只是一种急性病,敷一敷药就能好的,这些人恐怕是不想去伺候,才会故意吃了什么药变成现在的模样。如果其他第一军的人过来,看到这些人哪里看不出端倪,欺君之罪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现在被他看到了,那么也是命了。
旁边的小杏子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会儿看看傅辰,一会儿又看着床上的这些人。
傅辰无法询问,也不知道小杏子要让这些人去做什么,但从看到他进来,床上的人那不约而同的惊恐眼神,就能猜出他们非常惧怕自己,也非常排斥伺候李皇,他记得以前伺候李皇的工作可是争先恐后的,现在居然变成了人人唯恐不及,看来闻绮给的情报是对的,李變天果然在他离开之后大开杀戒,闹得人心惶惶。
他走近了几步,观察着这些痛苦呻吟的人,小杏子以为傅辰只是查看他们的情况,实则傅辰发现了某些端倪。
这些人长像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他有一点像,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气质,总有一样是与他符合的。
傅辰隐隐的猜到了什么,这是按照他的模板去找的替身?
他回头对小杏子说,“带上能走的人,一起去见陛下。”
走了一半,发现傅辰是落在后头的,小杏子有些奇怪,这位大人怎么会不知道陛下所在之处,傅辰现在虽然穿着第一军的轻甲,但是这里处处都是李派的眼线,他不能随意乱走,那么多院子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有人带路再好不过,就是被怀疑也是没办法的,两权相害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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