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这种事情,托尼也自由分寸。调情归调情,但是否带到卧室里赤luo相对就是另一回事。
宴会开始了几个小时后,他便朝交叉骨使了个眼色。而交叉骨便也得了通行,上前直接把托尼从又换了面孔的女人怀里拉出来。
“……你还没醉,你可以自己推开,这样很尴尬的好不好,搞得像你保镖吃醋了一样。”叉骨一边拽着托尼的胳膊往后台走,一边不住抱怨。
“我自己怎么能推开女士,要推也得是你这种粗人去推。”绕到帷幔后的卫生间里,托尼从叉骨手中收回胳膊,整了整衣襟,吃了两片醒酒的药。接着又用水冲了两把脸,再把水渍擦干净。
“等会还有人会跟我来谈生意,你别喝多了,我看你脖子有点红,别保护错了人。”
托尼把纸巾丢入垃圾桶,再次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愈加纸醉金迷的会场。
叉骨当然不会保护错人,而且后半场才是主要环节。
他看得出与斯达克周旋的几个人都不简单,那几个人也都带着和他一样不太简单的保镖。只不过那些保镖没有他那么酷炫的面罩,这么说来他还是略胜一筹。
不过事情在托尼第二次显出醉意的时候跑偏了。
虽然吃了醒酒药,但药也不是万能的。就算钢铁侠有着超乎常人的大脑,其余部位的生理机能还是和普通人无异。这回叉骨没有等到托尼二次招手,便主动把托尼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边拉回。
“先生喝多了,我带他去休息。”交叉骨头也没回,直接搂住托尼的腰,几乎把他半提起来,径直往后台走去。
“怎么回事?”托尼还有点懵逼。
“他手都在你腰上摸好一会了,我敢打赌他下一秒会把你拐进电梯。”交叉骨坦诚地道。
他把托尼送进了洗手间,而后替对方把着门,盘手靠在洗手池边,听隔间里铁人反反复复地呕吐冲水。他又让铁人把手机给他,本想联系一下司机,但想想自己把车开回去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想和多余的人说话。
可他还没等得铁人整理好,就听得厕所外面有人敲门。他呼喝了两声,敲门声却也不停。不但敲门声不停,也没有人声回应。
这不禁让交叉骨紧张起来。一般来说,倘若是普通的宾客或者服务生敲门,那听到他的呼喝后不管是应答还是谩骂都会嘟囔两句,可门外的人只是一个劲地敲,却不给他真实声线的回复。
交叉骨从后腰拔出枪,走到铁人处在的隔间,轻轻地叩响了几下后低声对里头的斯达克道——“好像有情况,你别出来。”
铁人虚弱地也轻敲了一下门板回应后,交叉骨慢慢地朝洗手间的入口靠近。他的眼睛扫了一眼门锁的位置,贴着靠墙的地方喊道——“别敲了,我说了里头不方便,你要不等一会,要不滚隔壁女厕所去。”
本以为那顽固不化的家伙还会固执到底,岂料敲门声停了。
过了好一会,竟传来一个低沉的声线,而那声音问的不是别人,恰恰正是——“托尼斯达克是不是在里面?”
叉骨更加绷紧了心弦,看来铁人确实需要安保人员。谁也不知道外头哪个衣冠qín_shòu前一秒还推杯换盏,下一秒就恨不得一刀捅进铁人的脊梁。
“什么斯达克?不知道。”交叉骨答道,他打开了手qiang的保险栓,此刻已经做好了无论如何自己先开枪的准备。何况对方听到答案后又噤声了,这噤声必然意味着——
两秒钟后,门被一脚踹开。
叉骨立马开了一枪,但几乎与他扣动扳机同步,他的手臂被人一拳砸开。随即手腕被擒,来者捏着他的手猛地往墙上撞了几下,直到手qiang应声落地,再被踢到远处。
“斯达克在哪?”来者又问,但那人蒙着半张脸,还带着奇怪的护目镜。虽然这声线有点熟悉,但叉骨也一时想不出到底是谁。
而且他也懒得废话,曲肘顶向杀手的腹部,随后借着他那奇硬无比的头盔,向着对方脑袋狠撞。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刹那,叉骨用了非常恶毒的一招——对着对方的裆下就是一脚,那一脚绝对不比踹门来得轻柔。
这下可好,尽职的交叉骨为营救斯达克换得了宝贵的时间。托尼也在他拍门的同时立马把c-h-a销扯开,迅速审查环境并确定自己是否需要穿上钢铁战衣。
不过就在交叉骨正打算把铁人拽走,斯达克的手里也握着召唤钢铁战衣的手环时,后者却不禁愣住了。
因为那个刺客又用无比熟悉的声音连续唤了两句——“托尼!托尼……”
“你……”托尼站在原地,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托尼。”刺客又叫了一声。
交叉骨有点弄不清情况。毕竟交叉骨一时认不出对方的声音,但托尼却对那声线再熟悉不过。
但也不需要叉骨发问,刺客就摘掉了面罩和眼镜,露出了原本该有的模样。然后又转身去把厕所门扶上关好,绕过头看了看交叉骨,又看了看铁人。
此刻托尼已经酒醒大半,仔仔细细打量起狼狈不堪的史蒂夫。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铁人揉了一下眼睛,“就算怕被局里人发现也用不着这样吧,你这样就像大白天穿得一身黑一样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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