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劝成倒劝分了,这顿饭吃的真不痛快,心里正窝火,家里老爹又来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孟楚然口气冲的能穿透三层玻璃。
“你他妈就不能好好说话啊,怎么每次都这口气。”孟繁星来气,除非不通话,一通话这败家儿子就跟冤家似的没好气。
“你不是也没好态度吗,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你忙什么啊忙,这都几点了还在外边晃。”
“这你就别管了,有事没,没事挂吧。”
“明天我和你妈……”
“她不是我妈,别套近乎。”孟楚然打断。
“行行,我和你耿姨去郑州参加灯展,先让楚凌去你那儿住两天。”
“住我这儿干嘛,那么大了自己不能照顾自己啊,我这儿没地儿。”
“你再说没地儿?楼上楼下好几百平哪儿搁不下他,他现在晚自习下的晚,只需要你晚上接接他,然后做点宵夜给他就行,白天都在校吃,不用你管。”
“我不会做饭,也没时间接他。”孟楚然断然拒绝。
“孟楚然我告诉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我把房子车收回来让你住大街,楚凌又乖又听话也烦不着你,让你尽这点义务你还推三阻四的,你想造反啊,好了,就这么定了,没工夫跟你磨牙,别忘了明天晚上接他,就这样。”
孟繁星挂了电话,从小到大爷俩说话就没顺溜过,更别提和风细雨了。
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怪当年犯的那个错误,但没想到孟楚然当时那么小,这个仇一记就是十几年,并且没有减弱的意思,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僵,这让他这个爹也是愁的很。
耿素抱着孟楚凌进家门那年,孟楚然四岁,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盯着女人怀里的婴儿,然后就听见妈妈大哭着冲出了家门,没几日,妈妈就喝药自杀了。
当时他小,以为妈妈睡着了,姨妈怎么打他都不掉一个眼泪疙瘩,就一个劲的盯着那个女人和孩子,那么小,耿素就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仇恨,甚至是恐惧。
姨妈一边撕打着爸爸骂他陈世美负心汉,一边骂着女人不要脸狐狸精,还骂他死小孩,妈妈都被活活气死了,竟然连个眼泪疙瘩都不掉,真是个狼崽子。
他当然不知道从姨妈口中说出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妈妈被推走了,好久好久都没回来,才知那不是睡着了,而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造成的。
他恨,非常的恨。
经常趁耿素不注意上前掐一把孟楚凌,惹得他哇哇大哭,然后就跑掉;或是把刚冲好的奶粉加上凉水,让他喝了拉肚子;或是把奶嘴剪个大窟窿故意让他喝的时候呛到,总之能想到什么坏招就施展什么坏招,他们娘俩哭的时候,他就偷偷的在一旁笑,觉得做这样的事无比的快乐,无比的满足,最后当然少不了他爸的一顿胖揍,但也值得。
他不怕,你越打我,我就越报复,以此为乐,以此为终级目标。
可以说孟楚凌在上初中之前一直活在惊恐里,耿素更是手把手捂的拿孟楚然当天敌。
按理说这些触心的阴影在孟楚凌心里肯定会造成不可磨灭的黑历史,可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却是个不长记性的,挨整完了照样跟着这个十恶不赦的哥哥,他不认为那些整他的事有多么的可恶,而认为那只是恶作剧的一种游戏,所以无论哥哥怎么欺负他,怎么烦他,撵他,揍他,他拍拍身上的土,跟着又追上去喊着‘哥哥’。
但在孟楚然心里,他这个弟弟,还有那个狐狸精的妈,都是不可原谅的仇人。
两天后,钟辰希新接的一个大案有了新的进展,要去济南取证,临下班时,韦志明过来跟他说关于出差的事。
“辰希,要不这趟我去吧?”韦志明开门见山说道。
“不行,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是我接手的,一些细节我都了解,现在这个证人很重要,我必须自己去。”
“那乐乐怎么办?要不,送我家去吧,让我媳妇照看两天。”
“艾婷马上就要生了,我可不敢再劳烦她,自己想办法吧,没事的,就两天时间。”
“你想什么办法?再让王姨带啊?”
一遇到带乐乐的事儿钟辰希就头疼,王姨自己家也有孙子,再说还是个邻居,总麻烦人家也不好,提到这儿,倒一下子想起了孟楚然,也对啊,怎么这两天没见他去幼儿园?
“你不用操心了,工作不能耽误,生活上我也会处理好的,你回家吧,还得给艾婷做饭呢。”
“那你也去接孩子吧,不行,就送我家去,没事儿。”
“好了,知道了。”
接了新案子后整天跑现场找证据,到点就去接乐乐,还真把孟楚然这个人给忘了,如果实在没人看乐乐,要不要让他带两天,或者答应他假期实习的事,这样自己也能安心工作,不用再担心出差或是加班的事了。
晚上吃过饭,钟辰希拿过电话想问问孟楚然这个事儿还算不算数。
“爸爸,怎么好几天没见那个帅叔叔来学校了?是他找到工作了吗?”乐乐从里屋跑出来,爬到爸爸的怀里问道。
“怎么,你喜欢他?”
“嗯,他做饭好吃,还陪我玩,他的车也比你的好,开起来像飞一样,好快好快哦。”
“这么小就嫌贫爱富,谁教你的?”钟辰希生气,才让他带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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