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哥,你也要拍照吗?”换了一身很有时代感的旅行者套装的弦歌朝我心甘招手。
“……呃,算了。”我心甘嘴角一抽,得,跟真心思纤细的文艺青年比起来他还是有距离的。
这山不高也不陡峭,走没多会就找到了行人踩出来的山路,再顺着山路走十来分钟就走到了在相对平缓的坡底用石子和泥土夯实出来的大路上。
所谓望山跑死马,站在地道口的时候看着小镇仿佛很近,真走起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走到正对小镇入口的大路上,也是他们这群大神贫嘴起来的时候能贫得跟说相声似的,要不然就这单调枯燥的十几分钟赶路时间里现代社会习惯快节奏的观众们还真没耐心看下去。
这个小镇就规模上是真没比村子大多少,就一条街和两排木房子,数一数凑三十户都够呛。和村子有区别的地方在于这里没有足以养活几十户人家的田地,镇民居住集中、镇子的位置靠近能通车马的官道,镇民可以接待过往的商客赚取一定的生活物资。
从官道上望过去,镇子中轴线上与大路相接的主干道一眼就能望到头,街道两旁皆是零售贩卖的小商铺或是镇民以自家房屋开设的酒馆旅店,进入镇子的路口上还铲出一块平地供给住不起酒店的旅行者扎帐篷外宿、整顿车马用;过了这片平地紧挨着的就是镇中唯一的一家酒馆,房檐下挂着酒杯状的招牌,招牌下端绘制出刀叉的图案,表示这家酒馆也提供食物。
“没有镇名招牌?这种做来往商客生意的镇子应该立个牌子面向大路、写上某某镇欢迎你之类的才对吧?”一行人站在大道路口处,杨瑞还在比较远的地方时就觉得这镇子少了点什么,走到这么近还没看到镇名招牌,他就忍不住把他想法说了出来。
“是很奇怪……”闲云野鹅点头,指了下脚下从官道分出来、直接与镇中主干道连通的路面,“这条路的路面和官道不一样,官道是用碎石子铺出路基、再铺上泥土夯实的,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成本很高,而这条路面没有路基,只是铺了点石子再撒上黄土,省略掉了夯实的工序,比较粗制滥造,很有可能是镇民自己修的路。虽然这个镇子离官道够近,但要发动镇民修出这么一条直接连到官道、能勉强通行车马的路,并且……”把手指向镇子前端那片人工痕迹明显的平地,“并且能想到平整出地面供给商客停放马车整顿行李,说明这个镇子是有比较有领导能力且被人尊敬的组织者存在的,这个组织者善于观察、眼光不错、很有让镇子发展兴盛的野心,那么不打出招牌、让过往的商客记住镇名,就有点不正常了。”
大神们默默看着这个已然超神的大佬,真的,一样的景色在自家眼里和在人家眼里,能看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走上这条黄土路向镇中移动,初时耳边听到的还是周围山林中时不时响起的鸟鸣兽吼,略近一些后,人声渐渐传来——镇口的小酒馆似乎生意不错,醉汉的嚷嚷声隔着几十米都能隐约听见。
平地上停留着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拉车的马在看见生人靠近后略有些躁动,旁边的小帐篷里面立即走出个身材横向发展的男人,走到马车那安抚了一下马匹,转过头来看了这群陌生的外来者一眼,又把视线收回去。
也就是在这个看车人打量众人时,消失已久的旁白男音在大伙儿耳边响起:“那邪恶的欲念必受惩罚。他否定他的兄弟姐妹们,又不听从父神的劝诫,行使父神赋予他权力之外的权力,肆意妄为,教人作恶。”
十三人同时停下步子,十二双视线同时投向鹅大大。
“……”鹅大大恍惚间有种带着小鸡仔散步的老母鸡错觉。
“这旁白有点莫名其妙?怎么没点名是七宗罪里面的哪个?”刘大夫皱眉道。
“邪恶的欲念……说起来有点像‘色|欲’?”蔻秋秋猜道。
“应该不是,‘否定他的兄弟姐妹们’,又‘行使父神赋予他权力之外的权力’,听起来像是……暴怒。”闲云野鹅道。
“呃?!”刘大夫蔻秋秋懵逼脸。
“和我们理解的暴怒不一样,西方宗教里面暴怒这个原罪有憎恨、否定他人和复仇心强的意思。”闲云野鹅解释道,“憎恨这个态度首先就是不符合他们的教义的,因为原谅罪人就是人家的招牌,用爱感化世界、所有人都能被‘拯救’这套路我们看起来脑残,但是人家很信,不然我们也看不到那么多脑残白左。否定他人也不行,神爱世人嘛,所有信徒都是平等的,至少表面上必须平等,这是‘政治正确’。复仇就更不行了,有资格审判罪人的只有上帝,你复仇不就是跟上帝抢权吗?还要不要尊敬上帝了?就算是惩罚罪人,也必须在上帝规定的条条框框里面惩罚,不然你就有罪,你罪还比罪人大。”
“……鹅兄弟,你刚才说的是普通话?”杨瑞一副听了天书的小表情,“怎么还有这么扯淡的……呃鬼教义?”
闲云野鹅笑道:“别管鬼扯不鬼扯,人家就是用这套忽悠了几千年并且到今天还一直有效,这奏是现实……西方政客要竞选还必须用表态支持不支持堕胎来表白宗教立场呢,不然就没选票。我国要是哪个官员上台前敢明确表态支持啥啥宗教,药丸党能糊他一脸鼻shi,这是中外文化差距。我并不是很了解西方宗教也知道一点,暴怒这个原罪象征的堕落大天使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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