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脖子夹的生疼,我脑袋窝在他衣服上,我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最后还是他放开了我,我喘着粗气,一脸通红,他俩手撕我的脸左看右看“孟骁,大晚上看,你还怪好看的你。”
第10章
孟昭给我撩下一句话,你就算有个干净的屁股,也未必有人就会看得起你!
我知道这话不假,可是他不知道,我压根没打算让谁看得起。
他说他自己把这事儿搞定了,我问他怎么搞定的,他说他发挥了他的魅力,反正他以后再也不求我了,有这一次他看清楚我了,我们就不是亲兄弟,本来就不该是。
到头来原来他最生气,他最失望。
我在一健身器械上坐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事情的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我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回到我自己的家,整个事情,像一场闹剧,像一场孟昭设计好了要试探我们兄弟感情的闹剧,最终以我不仁不义收场。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去。
我唯一想释怀了的事儿,我可能还在某些事情上坚持某种原则,孟昭不会了。
我被他养大,和他相依为命,我应该贡献我的一切,可我没有做到。
我说不清自己是啥心情,只是无比郁闷。
天色越来越黑,我昏昏沉沉,脑袋里一团乱麻,在一半清醒一半迷糊中像烂泥似地躺在床上。我后来觉得全身发麻,才发现是冻的,刚想拉被子盖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慢慢爬起来,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关棋,楼道里的感应灯在我开门的瞬间灭了,屋里屋外都漆黑。
关棋站在门口,一时没说话。我也没说,我懒得说。
隔了一小会儿,关棋才说“我进来行么?”
我往旁边让了让,让他进门,顺手开了灯,我看见他正准确无误地看着我的眼睛。
“出什么事儿了么?你脸色不怎么好。”他说。
“没事儿。”我指指那个还能称为是沙发的东西“你坐。”我又发现他今天穿着西装,他好像开什么重要会议的时侯都会穿西装。我又改指一旁的椅子,那椅子是我最近添置的,才买了一年多“你坐那儿也行。”
我想给他倒个水啥的,想起他家的饮水机,我才发现自己这儿没有,我一般都是做水直接从壶里倒,好几天没回来,今天全躺,也没做水。我束手无策地看看周围,在窗台上发现一颗救命稻草,一罐可乐,我过去拿了,才发现上面一层灰。算了,都这样了,就别瞎客套了。
关棋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我,眼神跟着我动来动去,发现我最后拿了个搪了灰的可乐罐站在那儿的时侯,他乐了。
我就说,我跟关棋在一起,没别的事儿,就是吃,这不,我们俩坐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陕西面馆儿里,我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羊肉泡馍,他在吃一个撒了n多辣椒粉的油汪汪的面,我没想到他爱吃这个,一个西装笔挺的人吃着大面片,这场景真诡异。
我是真的饿了,没见到吃的,不觉得。
我吃了一大碗羊肉泡馍,还有俩肉夹馍,才觉得胃被填实了。
我觉得关棋最近话少了,眼神多了,我很多时候看他都发现他在看我,也不说话,对上我的眼神,就笑一下。
“关亮怎么样啊?”我问。
“还是那样,今天在医院,晕倒了。”他抽烟“他就是不听话,叫他别乱跑。”
“手术时间定了么?”
“嗯。”他看我“下周一。”
“噢。”我也想抽烟,可能眼神从他烟盒上飘过了,他很有默契地递过来一根七星,我叼在嘴上,他手把着打火机伸过来。“抽烟没事儿吧?”我犹疑了一下,问。
“没事儿。”他笑着说。
“你怎么不去医院陪你弟?”这阵子他下班几乎就是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他怕我跑了。我跟那罐可乐似的,落了灰,也是救命稻草。
“他也不总需要人陪,医院也有探视时间。”他抽烟,又瞅我,过会儿说“孟骁……”他欲言又止。
“嗯?”
“有什么事儿,我能帮你的,吱一声。”
他这话,让我轻微震动了一下,其实我想想,我长这么大,很少跟人说我在想什么,我想不开的,都自己消化了,有时,也想找人说点啥,可这人找不到,我也在很多事情上拿不定主意过,比如我想过高中毕业考大学,可我没跟孟昭商量,我估计他在我当初上了高中时就已经愤怒到极点了;比如我想过跟一个朋友去外地干点儿啥,我也没跟孟昭商量,他时不时地说他得随时找到我他才踏实,我就让他踏实了……诸如此类。
关棋仍旧很关切地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他对我的关注和关心是建立在我要给他弟弟捐肝的基础上,可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坏,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起码我真切地感到有人在在意我和我在想什么。
我把自己和孟昭最近的事儿跟他说了,他很配合地让我讲完了我想讲的东西。我不知道以他的经历和身份,对我们哥俩儿这一出得怎么看,但好在,我在他眼里没有发现鄙视之类的东西。
他在发表他的意见前还问我“你想听听我的想法么?”
我点点头。
他说“我想你哥对这个事儿这么不以为然,跟他生存的环境有关,他可能觉得性这个东西是一种生存手段,没有多么神圣和高尚,比起救命什么的,就更不用考虑了。你和我一样,是在相对正统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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