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县虽然成了日战区,但是,热闹的地段,晚上依旧灯红酒绿。路上除了喝得东倒西歪的小鬼子,还有很多公子哥们来寻花问柳。
阙三带着几个人朝着宜春院走着,快到宜春院的时候,闪烁的彩灯发出五彩的光来,光线晃动着,让人迷醉。这段路上,除了宜春院里面热闹,外面路段也有很多女人,她们是临时拉客,被人称为“野鸡”。
阙三走在前面,早有浓妆艳抹的“野鸡”凑上来了。
阙三知道,这些“野鸡”也不是一点不要面子,她们都提着小巧的竹篮子,里面放着一块红布,装着五香瓜子,以买“瓜子”作为掩护,或者说是遮丑布。
这是公开的秘密,没有人管她,即使有治安团的人过来,女人也不会惊慌。她们为了得到一点报酬,养活自己,不得不出卖“下面”,满足上面的吃,填饱肚子。
有的女人不仅要养活自己,还得养活家里的老小。真靠卖“五香瓜子”,她们早已饿死了。
这些“野鸡”成色不一,她们不甘愿被卖到宜春院,又没有正式的门面,只能这样出来卖“五香瓜子”了。
一旦有人看上,她们就会带着男人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伺候好男人,赚取生活费。碰上无赖,或者贪色的保安队员,她们也不敢,不会得罪,大不了来一次免费服务。
当然,这样的事还少。毕竟那样死皮赖脸的无赖很少,再说,无赖也是图个乐子,花点小费,还是愿意的。强扭的瓜不甜,无赖和保安队的二狗子也懂,没有钱,强迫的,人家女人会躺着不动,只能让自己瞎忙乎。
阙三开始请李本山来,当然不是想请他吃“五香瓜子”,有的“五香瓜子”的确很迷人,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上过台面的。因此,“五香瓜子”的价格也跟五香瓜子一样,便宜。
宜春院里的价位就不一样了。其实,这个很自然,李梦,里面的女子赚的钱大多不再自己的身上,这个流程,能不花费?
阙三没有想到,李本山不来宜春院,却让自己从宜春院里找一个回去陪夜。宜春院里的女子“出陪”,价格昂贵,那是要翻几倍的。
阙三想,反正都是女人,看的是身段和长相,同样的身段和长相,宜春院里的可要比“五香瓜子”贵几倍,何不让一个“五香瓜子”去陪同?
阙三正这样想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挎着竹篮,扭着腰`肢,拦住了阙三:“这位爷,买点五香瓜子吧!我这五香瓜子,你瞧瞧,不仅香脆,模样儿也算齐整吧。夜要是想吃,会给你茶水伺候着。”
阙三当然不会看竹篮里的五香瓜子,他盯着女人看,炫转的彩灯下,女人一脸的狐媚,还故意挺了挺身子,一种女人特有的韵味在彩灯下`流动着。
“你的确还不错。行,我就买了你的五香瓜子。你不用再在这里站街了。”阙三还没有问价格,就说了出来。
女人喜出望外,笑着说:“爷,你真是爽快。爷这样爽快,我也不会喊价,按照行价的中位收你的钱,怎么样?爷,你要是满意,跟我来。”
阙三见女人转身要前面带路,他一把拉住女人的竹篮子,说:“不!价位翻三番,但是,不是去你家,而是跟我走,怎么样?”
女人一听,迟疑了:“爷,我们这些卖五香瓜子的,可都是在自己的小家里干活儿的,不出夜的。”
阙三当然知道她们的规矩,她们是为了安全着想。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出夜,为了钱,还是有人愿意冒风险的。
“你是怕遇到坏人,竹篮打水?还怕人财两空?放心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看跟着我的几个男人?他们都是我的人,要是想作案,也不用跟你们说,直接绑了不是更省事?我只是想图个乐。你也知道,你们的房间小,脏,怎么能够跟我家的床比?是不是?价钱你不满意,只管提出来。”
阙三这会儿还真像一个正当生意人一样,没有流氓的语气。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这位爷,这样吧。你让我出夜也行,跟着我去我家一趟,我给家人打个招呼,免得他们担心,顺便把你给的钱放在家里,爷,你看好不?”
“你这个娘们,干这个还惦记着家人?好吧,我就跟着你去你家,免得他们担心你,不过,我有话说在先,你得陪夜到天亮才回来,我给你两个光洋,价钱不低了吧!”
阙三想,这个女子风韵犹存,要是去宜春院去,没有五个光洋,鸨母也不会放人的,何况,跟出来的女子还要拿小费。
“这个,好吧。”
女人卖“五香瓜子”,还从来没有一次超过一个光洋的呢!她想,这人出手还算大方,看他的样子,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自己把钱放在家里了,陪着他们乐,难不成还会要自己的命?
自己愿意陪着他玩通宵,命也不值钱。
阙三跟女人并排走在小巷子里,李本山的人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听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也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奢想自己能够快乐。
女人带着阙三转了两个巷子,说:“到了,你在门前等着我吧,我一会儿出来。”
“好。”阙三站在门边,女人推开了门。
“臭娘们的!咳咳咳!你又带男人回来了?咳咳咳!你能不能不再这样嬴荡!”阙三听见一个男人浑浊的声音和不断的咳嗽声。
“你这个死鬼!你和你儿子都躺在床`上,成了废人,我不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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