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楚楚也看见了他,一年没见,父亲又憔悴了不少,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得她心都碎了,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挥手叫道:“爹,楚楚没有死,你等着我,我会跟你一起回家的……”就泣不成声了。
这确实是楚楚的声音,真真切切,常于欢终于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楚楚确实活了下来,忍不住老泪纵横,喃喃道:“爹等你,爹等你回家……”
就听天刹在高台上冷哼一声,道:“想回家?你以为无生海是你家啊?想回就能回的?那得有荧磁剑才行!”
常于欢心头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又被浇灭了,对啊,楚楚没有荧磁剑,又怎么可能活着走出无生海呢?心又紧紧地揪到了一起。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楚竟然跟清凉侯走到了一起,看俩人的举止,好像很和睦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和好了?可是现在和好又有什么意义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就听天刹又道:“清凉侯,你不会真打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无生海吧?如果你这样就能走出去,那你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姜小白斜头看着她道:“关你屁事!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公主,脸皮怎么那么厚呢?你是城墙投胎转世的吗?我看见你都有些不好意思,你还好意思说这些风凉话,脸不红心不跳吗?我若是你,早就跳下无生海了,还活个屁!”
金地地站在天刹的身后,忍不住朝着姜小白竖起了拇指。
天刹怒道:“你……”忽又哈哈笑道:“我犯不着跟你一个死人计较!有本事你就活着走出无生海,没本事就乖乖地闭上嘴等死吧!”
姜小白哈哈笑道:“我若想走,天也留不住;我若想留,地也赶不走。天刹公主,你操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你还是操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吧,就你这副德性,我真害怕你会嫁不出去,如果真嫁不出去也没关系,本侯心胸广阔,你可以来镇仙山找我,我倒可以考虑留个压寨夫人的位置给你。”
天刹这下真的被气着了,脸红脖子粗,怒道:“你无耻!”
姜小白指着她道:“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并不是因为你生气的样子有多美,而是因为你一生气,我就很高兴,连死都不怕了,生不如死啊。”说完哈哈大笑。
天刹气得差点吐血,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手下众人看着姜小白真的是一脸仰慕,盟主也太牛x了,连公主也敢羞辱,还羞辱得这么起劲,换作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常楚楚看着姜小白也是怔怔出神,这种感觉实在是熟悉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也是这样对她的吗?咄咄逼人,把她羞辱得体无完肤。来到dao上以后,见他沉默寡言,不喜争辩,温和得像只猫,原以为他变了,现在才知道,猫和虎只是长得像罢了。
姜小白走到桥头,就不再前行,其他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在桥的中央画着一道显眼的红线,红线两侧站着十几名修士,只要手持荧磁剑走过红线,就算安全出dao了,谁也不敢再杀。一旦跃过红线,也就不可以再回头了,从此脱离无生海。若没有荧磁剑,这些修士是不允许任何人通过的,见一个杀一个。在桥的另一端,岸上则搭了一个木篷,篷下放着几张桌子,七国各派了一些文臣过来,负责登记,以便统计狩猎结果。
那些拿着荧磁剑的金斗修士都看得一头雾水,这些小白斗在干嘛呢?要么你就过来夺剑,要么你就硬着头皮出dao,好狗不挡道,都堵在桥头干嘛呢?不知道他们都急着出dao要赶回家吃饭吗?
布休这时跳下龙麟马,大叫一声:“布阵!”
这一年来,这些人几乎天天都在操练阵法,熟络无比,有条不紊地散开,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撒了开来,把桥头看得死死的。若想过桥,必须过此阵。
此阵名叫大罗汉阵,组阵需一百零人,而七国总盟总有一百二十二人,除去这一百零人,剩下几人就作为替补在阵内迂回。常楚楚也准备下马入阵,姜小白却叫住了她,道:“你就不要去了,平时又没有操练,进去了反而碍手碍脚,你就跟我一起,坐在马上看着吧!”
常楚楚脸上一红,点了下头。
花紫紫等人虽然见识过小罗汉阵的威力,但那毕竟是十个对一个,可以围之困之。可现在金斗修士人数跟他们相当,几乎是以一对一,这大阵真的能困得住吗?
“难道他真的又能缔造奇迹吗?”花紫紫想。
那些金斗修士这时都走了过来,离着大阵几丈距离就停了下来。朱砂痣就拿剑指着姜小白,远远叫道:“那个清凉侯,你们想干嘛呢?”
姜小白冷笑一声,道:“想干嘛?想要你的命!狩猎大会虽然残酷,但都是白斗,也不失公平,但你们这些金斗修士,却故意白斗不突破,蒙混上dao,以杀戮为乐,以杀戮为荣,以杀戮为功,拿别人的生命作垫脚石,对于那些惨死的白斗修士来说,这不但不公平,还极为可耻,可恨,天理难容。所以今天我要替天行道,金斗必须死!”
众人以为生了幻觉,说出这种话的不是红斗也应该是紫斗啊,什么时候白斗也可以变得这么嚣张的?竟然视上百名金斗于无物,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有把握?
朱砂痣道:“清凉侯,都到这个时候了,虽然我们肚子确实有点饿,但也没有心思吃你们了,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呢!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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