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浪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总算完成了包扎任务。
处理完伤口,佐林抱着小狗走出了医院,他看着怀中的白色物体,突然有些迷茫。
一开始之所以会救下这只小狗只是出于恻隐之心,但是现在小狗没事了,他又该怎么办?
把它扔在大街上?
那他救它有什么意义?
把它送给其他人?
有谁会要?
要不带回家?
这似乎不是很妥当。
就在佐林为小狗的归宿问题头疼不已的时候,怀中的小狗就像感知到了他的想法一样,抬起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眼里好像还泛着水汽。
“……”
在内心挣扎了无数次,佐林又一次心软了。
叹了口气,他还是决定把它带回家,至于之后的事情,也只有等之后再说了。
当许幕远坐在店门口,像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一样眼巴巴地张望着佐林的身影时,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怀中的白色小狗。
这只小狗通体白色,模样有点像贵宾犬,本身应该很漂亮,却像在泥潭中滚了一圈似的,皮毛又脏又乱,后腿还缠着绷带。仅凭一眼,许幕远就知道那是流浪狗。
虽然很疑惑佐林为什么会抱一只流浪狗回来,但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做。
许幕远接过佐林手中的塑料袋,一边帮忙放好,一边担忧得问道:“你上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在门口等了你半个小时。”
佐林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都在店里,根本不存在等不等的问题吧?
这时,怀中的小狗突然发出细微的呜咽声,佐林找来一张板凳,将它轻轻地放在上面,也没忘记回话:“刚才在菜市场救下一只受伤的小狗,看它可怜,就把它带回来了。”
就为了救一只狗耽搁这么长的时间?枉费他又怕他出事,担惊受怕得等了半个小时。
许幕远有些不满的看了小狗一眼,碍于佐林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
正趴在板凳上休息的小狗好像也不喜欢许幕远,朝他示威似的呲了呲牙,就扭过头不理他了。
许幕远有些郁闷,忍不住问道:“那这么说,你是打算养它?”
佐林正忙着整理买回来的蔬菜,听许幕远这么问,便转过身,面色平静的反问道:“不可以么?”
许幕远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忙不迭地点着头:“能啊,怎么不能,养只宠物挺好的,家里也要热闹点。”
他之所以会发愣,不是佐林提的要求有多过分,而是自从认识他到现在,佐林似乎很少向他提过要求,这次突然问他,就算不能也要说能,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
佐林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见许幕远没有反对,点点头便提着菜上二楼做饭去了。
于是一楼只剩下一人一狗。佐林走之后,许幕远又看了看小狗,被盯着看的对象这时也转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随即站起身换了个方向睡觉,用屁股对准他的脸。
许幕远更郁闷了。他怎么觉得这只狗好像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事实证明,小狗确实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达到了憎恨的地步。
许幕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爷,以至于第一次见面时就冷眼相对,之后更是无法无天。
就拿取名字这事来说吧。一开始,佐林问他意见,许幕远看了看它那身早已被清洗干净的纯白毛发,出于一般人贫乏的联想力,许幕远也不免俗的说了一个名字——小白。
结果话音刚落,小狗就扑上来咬他,幸好佐林及时抱住,要不然许幕远绝不怀疑它会把他大卸八块。
见过刁钻的狗,却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基于吾日三省吾身的优良品德,许幕远还是反复检讨了一下自身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让它记恨到现在,然而结果却是没有。
虽然小狗刁蛮无理,不可理喻,但因为是佐林带回来的,许幕远也不敢表示什么不满,只得无奈得叹口气,一个人有些幽怨的跑去医院打了狂犬疫苗,而关于小狗的名字,还是靠佐林来取,定为——布丁。
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小狗通体雪白,毛发又软,看起来像布丁。
当佐林取出这个名字时,许幕远看到小狗一点也没有之前对待自己的那股狠劲,反而摇着尾巴,异常激动得凑上去舔佐林的脸,那模样十乘十的在说明自己的满意。
看到这里,许幕远的心情已经不能单用郁闷来形容了。
——有这么区别待遇的么?他觉得他取的名字也不错啊。
总之,取名字的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与此同时,另一件让许幕远耿耿于怀的事也在随后发生。
许幕远发现,只要佐林一得空,就会和布丁腻在一起,而布丁也是随时随地跟在佐林的屁股后面,从不拿正眼瞧他。一人一狗,感情好到逆天,完全把家里的另一位主人视为无物。
每每想起这个,许幕远就恨得牙痒痒,可事后回想起来又觉得完全没必要较真。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和一只狗较劲什么?
于是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心里总归还是不舒服。
这天晚上,许幕远又和佐林睡在一起,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夹在他们中间的布丁。
没错,你并没有看错,睡在他们中间的不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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