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竟被人打开,门外走进一个人,赵武惊得立时从少年身上爬起来,怒道:“什么人!”
来人竟是宴会上的宾客之一,也是蓉城的一位大米商,赵武见是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此人为何在这里。
“唉,”那人叹了口气,“羽儿,我真是忍不住现在就宰了这混蛋,你说呢?”
“什……”赵武尚不及回神,便被人点住穴道。只见方才还在床上娇喘的少年此刻竟是目光冰冷。他翻下床,理好衣衫,便走向那人身边。
那人扶着少年的肩,低下头注视着少年,极是不满方才那男人在少年身上做的事。毕竟,这是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
少年伸手轻轻在那人脸上摸索,随即便撕下了他脸上的面具,然后便凝视着那张早已印刻在心里的容颜。
赵武张大嘴,因被点了穴道而发不出声。那张面具之下竟是如此俊美刚毅的一张脸,那张脸,自己却从未见过。
少年没有理会他,只是专注地与那人对视,仿佛天地间只留他们二人。没有人知道,方才的舞自己只为一人而跳,那个只是初见便让自己不可自拔的人;那个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回家的人;那个疼己至深,却终究不肯伤害自己的人;那个自己爱到骨髓,恍若神祗的人。逸……
知道宴会上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惊艳、有挑逗、有猥亵,而自己却只注意他一个人的目光,那里有疼惜、有歉意、有宠溺,也有自豪,如此多的感情。而自己呢,是苦涩,亦是甜蜜。为与他的过往,为他予己的牵挂。
良久,直到司徒晨逸想起了正事,这才对少年微微一笑,结束了这暧昧的对视。司徒晨逸拉了拉少年的手,“羽儿,解开他的哑穴。”
司徒晨逸又让少年点了一个可以让他发声,声音却不大的穴道,目的是不想让他大叫引来别人。毕竟自己这是暗杀,还不想惊动别人。
“你……你们是谁?”男人的声音果然变得喑哑。
“他自然是蓝羽,”司徒晨逸悠闲地在桌边坐下,喝了口茶,把蓝羽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至于我,是赤焰山庄的凌毅公子。”
“凌毅公子……”男人瞪大眼睛,“司徒晨逸?”
“正是。”司徒晨逸点点头。
“只是在下不知有何得罪之处。”赵武强自镇定道,其实已是在冒冷汗了,毕竟,赤焰山庄以伸张正义出名,自己在蓉城这么多年,却……
“难道你自认为为官清廉么?”司徒晨逸冷笑道:“本座刚刚到你府宅四处参观了一下,如此巨宅,只怕花费不止十万两纹银吧,以你知府的俸禄,便是再过二十年也付不起,你的钱不来自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难道,还是上天赐予你的不成?”
司徒晨逸想起刚才所见这府邸的景色,富丽堂皇,雕梁画栋,这人不知害多少人无家可归呢……
“这……”那知府此时已有些哑口无言。
“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司徒晨逸挑眉道:“你派人送给左相那老贼的十万两,已全部被本座拿去赈济灾民,你那些负责押送的手下现已全部被关在蓉城分舵的大牢中,你的那些暗卫也都被我点了穴道。现在下人们没有一个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明天他们就会有一个新的主人,你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别人取代。本座还可以告诉你,左相右相那两个贼子早晚会被我们处死,你只不过比他们早下去几年而已。”说到这,司徒晨逸笑了笑,“其实本座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本座也不会来这看羽儿,真要多谢你的成全。那么现在,你可以受死了!”
说完,司徒晨逸取出了自已的武器,一把名为“逸之”的精钢扇,扇面是用千年精钢所制成,坚固无比,削铁如泥。他运起内力向赵武的脖颈划去,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一句话,便永远闭上了口……
和蓝羽并肩走在蓉城热闹的街道上,司徒晨逸怀里还带着刚刚带的面具,这面具精致到能骗过赵武那只老狐狸,自然不可能是出自司徒大少之手。
原本那大米商也是雪遥尘的手下,让他把请柬给司徒晨逸他自是同意,问题是那大米商在蓉城很是有名,赵武也定是认识,也就必须要让司徒晨逸易容,无奈他的技术实在太差,正在无奈之际,还是魏敏想到了一个人。
此人名叫顾海潮,是蓉城“天醴玉行”的掌柜的工子,今年十八岁,他年纪虽小却是极富经商头脑,十岁时起入赤焰山庄学武,如今已是赤焰山庄在蓉城所有商会的总头领。
因雪遥尘是个极其多才多艺的人,琴技,舞技,医术,易容术全是武林中顶尖的,平时他也会教他的属下们一些这方面的技巧,顾海潮学的便是易容术,他的技术虽然不像雪遥尘那么出神入化,也是可以瞒过绝大多数人了。
这次的面具便是出自他之手,司徒晨逸戴上之后,黎枫泠也说看不出破绽。
是以司徒晨逸暗香这次的任务做的还是很圆满的,只是,最后的时候,羽儿……
想到这,司徒晨逸看了默默走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眼,“羽儿,对不起。”
蓝羽停了下来,司徒晨逸怔了怔,也停步回头看着他,现在两人差不多离开了最热闹的夜市,周围也没多少行人了。
司徒晨逸还未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少年却是先扑到了他怀里。
“我不要你道歉,我只希望,希望我们不要这么早回去,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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