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谷中的两位谷主都是能人,只是脾气有些怪而已。”徐陌生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有片刻的失神,叹了一声才接着道:“除了白药山,山后的雾林也是这样设计,不过多半里面的居室只是为了两位谷中准备的。”
“雾林?雾林……”紫墨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声音有些飘渺,眼睛更是有些恍惚起来,直直的望着白药山的方向,好像已经飘过了很远
徐陌生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伤怀中继续道:“是啊,雾林,只有两位谷主能在里面安全的生存。当时老谷主收养了五个孩子,但是只有他们两个是优胜者,不过,经过这些是是非非我也是看透了,这些,福祸谁说的清楚,他们虽然得到了这个毒谷,却要永远和那个恶毒就缠到了一起。”
他侧过头来,看到紫墨依旧恍惚的眼神,不禁笑道:“我明日里就要上山去亲自采些药回来,怕是要半个月之久。”声音中尽是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宠溺。
紫墨也侧过头看看他,只是轻轻的嗯了声。
徐陌生看着紫墨没有多少变化的神情,多少有些伤感,他本想让紫墨能和他一起上山的,可是话到嘴边,看着紫墨平静淡然的眼睛,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呻吟了会,出口的却是:“你自己要小心点……我会把这半个月的药物都给你提前准备好,梨儿在这一方面是很好的。”谷中垂涎你容貌的小人是在太多,我在的时候还能帮你挡住一些,我走了你可要留心,保重。当然,后一句话徐陌生事在心里补上去的。
紫墨点了点头,快走两步,伸手接住从高处飘落的一片蜷曲的叶子,眼睫低垂,浅浅的笑了。
徐陌眷恋的望着自己爱慕的身影,眼中苦涩渐渐聚成一片湿润:你可知,此刻多少人会羡慕这只蜷缩的生命?多少人,愿意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消停在你的笑容里,你的手心里……
☆、10(回忆)
大谷主走了,这谷中的事物虽有江老帮忙,可是这毒谷作为一个封闭独立的世界存在着,繁杂的事情少不得的,这两天三谷主张展忙的头都大了,自是没什么好心情,光是在吃饭上一天不知道换了几个厨师,江树没有办法,常常把那些已经挨过一次骂的厨师再请回府上,必经毒谷厨师是有限的,也不能因为谷主的心情而胡乱的把那些有些真本事的人给退了。
此刻的江树正斜过去眼偷偷瞄瞄自己的主人,不禁有些怀疑的又多看上几眼。
那边张展狠狠地剜他一眼:“眼不想要就拿去喂狗。”粗声粗气的吐出一句,心中莫名的怒火不禁消失反倒有上涨的趋势,张展哼哼几声,终究低声骂了出来。
“爷……”江树笑着走过来,眼都迷到了一块去了:“爷若心里不舒服,要不小子把那相家歌舞戏子都叫过来,也好散散心?”
张展看他一眼:“才几天没见?真没出息!”一句话堵得江树脸红的如屁股一样。
“前……前……前两天听说他被人打了,我是担心……”江树吞吞吐吐的,心里不禁嘀咕
张展眉一挑,声音一粗:“那女旦现在全谷都知道是你的人,谁还敢动?他娘的,老子一拳揍扁他!”说着张展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有往外冲出去的趋势。
那江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世上剩下一个亲人——歌舞戏班的总头——江暮,可怜的是每次他一提要到戏舞楼,爷总是认为自己只是为了见什么相好的,天地良心,他江树……他……哎……他都快弄不清楚为什么谷中的人都在传言自己是对戏班的女旦有了爱慕之心,搞得每次那女旦一见他就红着脸一句话都不羞于说出口,江树有些有口难辩的无力,给爷解释一遍,张展就忘一遍,弄来弄去,自己还是和那女旦扯上了关系,他已经不想解释了。哎,谁让他摊上一个如此健忘的主子呢。
江树心里是哭笑不得:“爷,爷是心情不好,今天不如出去散散心?”江树记得张展每次心情不好时候都回去谷中的青凤楼,找那花魁不闹上一夜是不会散气的。
“走……走……”张展有些烦躁的挠挠自己的头发,不耐烦的低吼:“该死的,又不是女人想他干什么。走走走,到青凤楼……”
想谁?江树很想问,却又隐隐约约的问出口,只会有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谷主……谷主……”江树还在想着,只听到那边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急急忙忙的道:“谷主,不好了,那郭爷找了人把江暮的戏舞场给砸了……”
张展还未来的及说话,身边的人已经夺门而出。
张展看了眼江树的身影“这蠢货郭萧峰,看老子不把他……”最后的低骂声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束阳光透过窗子打得地面有些明明晃晃的。
几个人气势汹涌到的时候,戏舞楼前面已经是乱成一团,挤挤嚷嚷的一群人,老远都可以听到吵闹声,夹杂着围着看热闹人的声音,戏舞楼一片嘈杂。
“该死,他娘的都给我滚!”这些人还真是空闲,张展没好气的四下瞥了一眼,正在往里面挤的人不禁停下了,一句冷哼还未来的及出口,那边的江树已经挤了过来。
“爷——那郭爷好像是为了……”
“他怎么会在这?”
江树怔了下,顺着张展的目光往那边瞧了一眼,一身淡紫轻便长衣的人在挤挤嚷嚷的人群中就那样突兀的坐在人群外几米处,像一枝静静等待绽放着的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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