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知道很快我又会遇见这个孩子。”
那是一个艳阳天,强烈的阳光无情的烘烤着大地,亮白的光线无孔不入的充斥着每一寸空间,无论是花草还是行人都对这样的照晒避恐不及。而那个孩子就那么突兀的暴露在这样的环境下,毫不避讳的承受着热量和光线的挤压,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被周围的色彩衬托得格外漆黑,仿佛一个彷徨的毫无所依的幽魂。他手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纤细稚嫩的手腕和脚腕上带着仿佛已经成为标志了的青黑痕迹,
沈振海不知道当时的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跟上去的,只是跟到最后看见少年蹲在一片树影斑驳中小小的背影,不知怎么就被触动到了。尚且年幼的松幸然抱着一个已经生锈变形的糖果盒,从里面拿出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已经有些软的饼干,轻轻的掰碎了喂着面前的一只黑色小猫。
哪怕眼神凶狠还是个问题儿童,内心却格外的柔软呢。看到这一幕的沈振海刚想感叹一句,便看见少年凶狠的赶走了其他围上来的野猫。他好像唯独只对这只猫咪好,这是为什么呢?被挑起了好奇心的男人总是行动力十足,哪怕贸然上前询问的下场就是被吓到的少年给了不轻不重的几下。
他们从那之后就打上了交道,一个似乎鬼打墙一般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一有空就对一个半大的小孩儿围追堵截,甚至还为老不尊的出手教训了几个欺负他的大孩子们。一个对他的行为避恐不及,从一开始的放狠话一见面就跑,慢慢的开始会对男人的搭话回上几句,直到最后两人竟然可以毫无形象的坐在台阶上一起吃煎饼果子。
而沈振海也得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那只小黑猫的妈妈曾经是他家养的猫,却在他父亲一次醉酒的时候连踢带打的赶了出去,使得怀孕的母猫和它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去,只留下这么一个小不点。所以他才不是什么爱心泛滥,他只是格外护短,或许还加了那么些愧疚心作祟。更何况他很明白以自己的物质条件连自己都喂不饱,更不允许他去爱心泛滥。
明明是一个再现实不能的答案,甚至会让大多数人觉得自私的答案,却让沈振海感觉格外的真实。有了联系才会得到那份温柔吗?可是怎么样才算有联系呢?
“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收养他,毕竟我并不是一个好儿子,更不是一个好父亲,连自己家的崽子都管理不了就更不要去祸害别人。但是有些人可能就是这样,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你遇到了,就注定会在你的生命里占据一个格外重要的位置。”
沈玉傅被绑架的那段日子,沈振海几乎就等同于行尸走肉一般。他周围的人全部离他而去,就连唯一的儿子自己都保护不了。之前所有坚守着的信念都被现实彻底粉碎,就连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赋予那个人的信任和感情都变得格外可笑起来。而这个时候,仿佛一个幽魂的他不知怎么就游荡到了松幸然经常出没的巷口。
那个少年明明就是一个局外人,和他的联系更是少得可怜,却愿意包容他如此狼狈可笑的一面。皱皱巴巴的零钱换来的冰棍一分为二,贴在青紫的嘴角,融化在舌尖的甜度劣质又寡淡,却真的能治愈什么一般。
看上去格外瘦小的肩膀,仅仅是贴着你的一小块臂膀就感觉可靠无比,而眼神中的温和更加让人动容。沈振海从未想过自己会从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人身上获得精神上庇护。而当他想要道谢时,少年却告诉他:“哪怕我们身上获得的善意少得可怜,却也不是没有。你不用去感谢什么,我只是把你的善意还给你而已。请把这当做理所应当。”
“就是从那一刻,我特别的想要把这个孩子留在我的生命里。把我们的联系增加到最大,把所有我能给予的善意都给他。可是就像他那么小就能说出那样的话认清所有的现实一样,小幸从来就是一个现实的人。在他的内心,他不相信无端的爱,只相信等价代换。所以他会为了我给予他的拼上一切,假设一个会被抛弃的未来,为所有人都不再需要他而做着心理防设,而不是把这些善意当做理所应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把自己埋在毫无破绽的温柔里,我甚至感觉自己还不如刚遇见他时那么了解他。”
“我知道因为家庭的原因那种不安一直盘横在他的心里,并且是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弥补的。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够自己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个不管爱不爱他都会因为婚姻关系并不会离开他的妻子,一个能够给他带来希望永远被血缘关系联系在一起的孩子。一个他可以拥有的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好孩子。身为一个父亲,我很感谢你对他做的那一切,但是同样身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好好的,不会再被某些风险极大似乎随时都能瓦解的感情和关系折磨后半生。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年少时的恋情总是飘零又易碎的,还没诉诸于口便注定了无望无始。而自己觉得这美好的时光,也许并不是过渡章的一小节□□,而是完结章,成了最后的时光。
第22章 第22章
歌剧院的灯光华丽而多变,随着舞台上剧情的进展而不断转换着自己投射的地点。黄凉羽时不时被光羽扫到的发丝,几乎与这个古朴而厚韵的殿堂融为一体,散发着蜂蜜一般的金铜色泽。
他这几天把能排上的歌剧场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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