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谁在这里吵闹?”我冷着脸进来道。
齐贵妃见这里突然冒出个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男人就是刚才轿子中的男人,刚才皇上就是在门口等他的,见这男人生的几分美艳,顿时一股怒气串上来,指着那男人便骂道:“原来是你个带把儿的小畜生,好大的面子,不知羞耻的——”
我正是一肚子的烦恼闷气无处可泄,又见眼前这个女子泼妇般的满嘴污垢,又听她这一句,更是击中心中要点,再加上这侮辱,我伸手便甩了那女子两耳光。
“啪”“啪”
“看你以后怎敢信口雌黄。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齐贵妃捧住自己的脸,脸上火辣辣一片,她哭道:“你是谁,竟敢打我。你个人人得之,人人上之的男馆子,我要你付出代价。”说罢,齐贵妃便扑上来。
“你个混账东西,我今日定要费了你。”我伸处腿上前便要踢那娼妇。容儿赶紧上前拦在我前面。
齐贵妃见那容儿上来,更是一股子气撒在她上面,对容儿拳打脚踢,一阵辱骂。
“容儿,让开。”
“不,玧公子,您息怒,齐贵妃她有身孕,您就饶了她吧。”
众婢女太监何曾见过玧发脾气,只是三四个月不见,人更是消瘦这般,心中本是担忧,又见玧失控暴躁,赶紧跪倒在地求道:“玧公子,饶了娘娘吧。”
景深冷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奴婢太监俯首道。
“皇上,你救救我,就是这个男馆儿,想要杀了我,害了我腹中的皇儿。皇上,救救我。”齐贵妃说着上前抱住景深的腿。
我阴着脸避过景深的目光,景深也沉这脸注视着玧,一时房间内只听见齐贵妃的哭泣声。
许久,景深冷冷道:“是谁让齐贵妃进来的。”
很快有人来报,是那个侍卫。
“将他带下去乱棍打死。”
“皇上?”齐贵妃惊声道,她不可相信那个侍卫就因为放自己进来而被皇上下令打死。
“你竟然要惩罚这娼妇,就依了你,人交给你。”景深望着玧道。
我同情得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道:“不必了,她既是你的贵妃,就由你处置吧。”
“来人,赐酒给齐贵妃。”景深依然看着玧冷冷命令道,丝毫没理会地上哭泣的女子。
齐贵妃摇着头不可置信望着皇上,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皇上连事情的原由都没有问,更没正眼看自已一眼,她慌道:“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听臣妾解释啊。”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很快一太监小心翼翼端着酒走了进来。
“喝下去。”景深终于看了眼地上那女子,眼睛内没半分怜悯,只有怒气,冷漠。
齐贵妃看着皇上,感觉他是那么陌生,她哭着求道:“皇上,我腹中可是有你的子嗣啊,皇上,他是一个孩子啊。”
“帮她喝下去。”景深再次看向玧,玧一脸漠然,眼睛看着远处。
那太监只得听令,颤抖着手硬是那毒酒给齐贵妃灌了下去。齐贵妃脚蹬腿踢,无奈咽下那毒酒,不消片刻,嘴角白沫泛起,两眼上翻,人便断气了。
我心里突然很凉:人生也就这样。
这时一太监进来报道:“回皇上,那侍卫已经被打死了。”
这没一炷香的功夫三条人命没了。
奴婢太监跪在地上更是不敢喘气。
☆、事实难逃拳相对,对君温柔冷臣民
屋内的奴婢太监弓着身子退去,那尸体也抬了出去,我和景深依旧站在那里未动,宽敞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人。
“杀了我。”我闭上眼,一滴眼泪流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恢复了记忆,带给我的竟是这般折磨,如果有可能我更愿意过从前那日子。
景深心情此时已经糟糕到极点,听闻玧这句话,他一下子爆发了,他双手一扫,那槅上的花瓶盆景全都哗啦啦碎了一地。
我也爆发了,我发狂般抓住景深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剩下你这么个亲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景深终于看到那双眼睛,他的心顿时如刀绞般疼痛,那眼睛里满是悲伤痛苦忍耐,那眼里的泪水更是兼得玧伤痛的无法融开。景深也伤心道:“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说着景深伸出手想要去安抚玧的眼睛。
我狠狠拍开景深的手,心中更是无法言说的自责和痛苦,我挥起拳头便结结实实打在他的面颊上。
内心的堤坝如今缺了一口,洪水便汹涌奔腾而出,我接着又挥出另一只拳头,膝盖也用上了,我只想狠狠痛打这个人,让他清醒,让我们的luàn_lún结束。
“玧,你疯了。”景深来不及躲避,硬生生地吃了痛,他心中也好受不了,见玧不停下也反扑了过去。
毫无武功章法,全是盲拳瞎腿,两个人抱住一团厮打起来,房里的瓶罐,桌椅,屏风全都烂碎了一地,两人衣服也撕扯破了,却还在那碎片上滚来滚去,身上早就扎破血来,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全散乱了,拳头却是更加有力气。
景深用力一甩,玧便被扔到那隔间的玲珑露空的兰木上,那兰木哪里承受住这么大的冲击力,带着玧一起向后倒去,哗啦啦,上面摆放的珠宝瓶器又是滚碎了一地。
我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抓住一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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