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身后,快走出大门时无意回头,看见那个站在大红木柱后的纤细身影。
哥,我会平安回来的。
我张开嘴无声说道,他冲我点点头,嘴角爬上了浅笑。
虽然是微服出巡,但司徒擎的马车无疑是相当豪华的,四匹骏马驸托着的马车从外面看就已经奢华无比,内里的装饰有多极致便可想而知。
风语负责赶马车,我和风言骑马跟在后面,司徒擎早已坐进马车里歇息了。
从繁华吵闹的京都一路向南,景致开始从精致转变成自然优美,三年未出过京城,再次看见路边的优美景致让心也跟着轻松了一些,司徒擎似乎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马儿都温顺的闲步走着,这正合我心意。
以前在指湮山上,因为位于高处的关系,四周大多被云雾围绕,仿佛常年生活在雾蔼之中,再美的景色也看不真切,后来又因为进了擎王府而枉固了大好光阴,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这三年未见的如画风光。
☆、废铁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初春的大地还带着微微的湿气,花香弥漫在空气里,令人格外舒爽。
一路上风语妙语连珠,奈何其他三个都不是喜言这人,难得他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
我低头笑笑,竟然很难想象风语严谨时到底是何种模样。
“王爷,穿过这片树林就是云龙镇了。”风语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似是在提醒马车里可能已经睡着的司徒擎。
回应在一柱香后姗姗来迟。
司徒擎似乎刚醒来的样子,声音有些嘶哑,只应了个好字便没了生息。
风言突然驾马行到了马车前面,我皱着眉看了看四周,□的马儿依然保持着闲庭闲步的速度跟在马车后面。
这片树林比想象中还要大,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未到尽头,这时马匹突然嘶鸣起来,脚下也乱了章法似的在原地打转,风言修长的手指握着剑柄准备随时抽剑而出。
风语则坐在车头的位置上,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笑意。
我坐在马上,一旁是正掀帘看过来的司徒擎。
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有些困乏。
“跟他们玩玩,别伤了自己就好。”我听见他慵懒的声音从嘴里滑出来,话刚说完,几个身着黑衣脸罩黑纱的人已到了眼前。
三尺寒锋冷冽明亮,与那晚闯进王府的刺客是同一拨。
来人没有任何言语,站稳脚跟便立刻迎了上来。
风言手中的剑已经同一时间送了出去,精准无误的洞穿了对方的咽喉,速度快得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而风语的武器是飞刀,那薄得像纸张一样的飞刀被注入内力从指间滑出,向不同的方向飞去,瞬间有几个人同时倒地,这时风语转过头看向风言,冷哼一声:“呆子,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飞刀快!”
风言闻言依然不说话,只是嘴角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我坐在马上看着这两人,觉得有趣。
对方来了数十名杀手,倾刻间被消灭了大半。
风言和风语对于这样的角色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就像司徒擎说的那样,只是玩玩而已。
突然,身后传来了破空之声。
本能的从马上飞越而起,同一时间,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良驹已然倒地不起,马腿上的银针针身发黑,与那晚一样抹有剧毒。
离挽的剑柄静静的握在手心里,我背对着马车看着凭空出现在身后的几个黑衣人。
被黑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那眼睛里泛着冷冽刺骨的光芒,仿佛泯灭了人性般冷酷嗜血,长剑被握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手腕转动时,剑身泛起阴森的光线。
“哟,我司徒擎还真是受欢迎,这才刚出京呢,立刻被人盯上了。”司徒擎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我回过头,看见他正倚在马车上,笑得一脸温和。
面前的几个黑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主动现身,都微微的愣了下。
“王爷请回到马车上。”我看着那几个刺客,头也没回的说道。
司徒擎没有动作,似乎根本没听我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想杀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看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像是凰汐的作风啊。”
那几个人又因为司徒擎的话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的冲了上来。
提着离挽,我迎了上去。
剑锋相击的声音清脆明亮,在这片静寂的树林里格外响亮,枝头的鸟雀被突然而至的声响惊醒,扑腾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手里的离挽刺破了其中一个人的衣袖,瞬间有殷红的血液滴在了剑身上。
我皱着眉停下飞掠的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的擦试着剑身,对方没有给我更多的机会,面上的寒气已经在逐渐逼近,这时,身侧突然抛来一物伴随着风言冷硬的声音:“既然舍不得,就用这把废铁吧。”
我侧身接过那把“废铁”,将离挽收进腰间,开始狂风扫落叶般的回击。
哀嚎声此起彼伏,刺破空气冲上更高的苍穹。
我停□子,将手里的“废铁”身上沾染的血擦干净,然后将它双手奉还。
“谢谢你借我这把剑,它很好。”我看着风言,轻笑着说道。
风言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这把“废铁”叫玉照,兵器排行榜上位居第四,整个武林公认的最锋利的剑果然如传说那般削铁如泥。
地上那些被玉照削胳膊切腿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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