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了几年,终被李大哥发现,俩人被迫回老家摊牌,面临长辈的不理解,李然虽站在自己旁边站得坚定,可心里也未尝不是觉得可惜。这条路不好走,但亲人肯接受了,那路再难也难不倒哪去了。
胡建军知道,李然的性子和自己是不同的。他想得多,考虑得多,对于在乎的人,总是太过在乎,因此有时会显得太顾前顾后。不像自己,明显是属于愿一条道走到黑,且拉着别人一起走的人。
明天就要再次回去见李妈他们,十年的冷战,往常每次回去都被漠视,李然心里若是没在乎,才奇怪。
“嗯”低低的说出声,李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主动叫我们回去,感觉都不像真的。”
十年前,回去摊牌时的情景,李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李大哥回家后,并没有说什么,他将说清的机会给了李然们。而李然和胡建军那次忐忑不安的回家之旅,则可说完全是次折腾。
彼时正是家里情景一片繁荣的时候,超市开了一家见一家的李妈,走到哪都是笑嘻嘻的。见到最爱的小儿子回来,她脸上满是笑意,而旁边,即使不爱说话的李爹,嘴角弧度也变翘了点。
嘴里念叨着要将胡妈叫过来一起乐呵的她,因此在李然和胡建军,双双跪下,将自己这么多年的事说出来的时候,才那么不敢相信。
膝盖跪在地上,那时正是秋天,地板也带着凉气了,可俩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因此倒不觉的冷。胡建军握着李然手,低着头,态度看似卑微,实际上却很坚定。
低沉的声音发出,他将这些年的事一一细说,声音平稳,表情冷静,仿佛这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想过去就能过去。
李妈和李爹的脸都是木的,胡建军在说完后,瞟了眼李妈的脸色,随后将身子往旁移了点,挡在李然面前。李然将他推开,初始的忐忑,在胡建军的沉稳下,也慢慢消失了。
知道胡建军想干嘛,李然在感动的同时,不由得有些不乐意。虽然没胡建军高大,可李然从没怀疑过自己男人的身份!
挨打而已嘛……李然不易察觉的抖抖身子,好吧,这些年来,众人宠着,他好像是长这么大,都为被人暴力对待过。
但没事,男人,打着打着就习惯了。刚来时,他就做好挨板子的准备了。俩人身上穿着的厚厚的衣服,也是他杰作。
回了这,俩人面对的肯定是各家妈打各家孩子,逃不过!而胡妈可比李妈暴力多了。看着胡建军毫不迟疑的挡自己前,想为自己挡板子,李然还是不由得有些感动。
沉默弥漫在屋子里,李爹李妈不说话,旁边站着的子女也不敢做声。李大哥看了眼虎子和其余小孩,让李大嫂带进了小房子去。
动了动嘴,李然喃喃道:“妈。。。。。。”
才出口一个字,李妈的话就打了过来:“胡建军说的是真的?”好的,称呼都变了,连名带姓的叫了。
她眼睛直盯盯的盯着李然,点点头,李然承认:“是!”
深吸口气,搬到城里住了大几年的李妈,因为要见客户,招待客人所培养出的好脾气,在见到儿子脸上“死不知悔改”的表情时,终于破功了。
“你们都进去。”对小辈们喝了声,等她们都进了房,客厅只剩李爹李妈和当事者后,李妈才开始行动。
蹭蹭蹭的往屋里跑了圈,李妈嘴里大声念念道:“扫把呢?扫把呢?!!”等在角落里发现扫把后,她立马抓在手里,带着久不见江湖的泼辣劲,大力挥舞着扫把冲了回来,往李然打去:“你们这俩臭屁孩在胡说什么?在一起多年,互相喜欢,要在一起一辈子!都是些什么胡话,乱七八糟的话!!瞎说!瞎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瞎说!瞎说!这些话能开玩笑!你是疯了!头脑迷糊了!想将老李家的脸丢光!”
李爹看着屋里的一团混乱,吸了口烟,烟雾迷蒙,看不清表情。
扫把重重落下,有的落在李然身上,有的落在胡建军身上。一个用劲后,李然终于将胡建军推开,没事长这么壮,用来欺负人的。
摇摇头,李然不想他在帮忙:“别挡……”当初答应胡建军后,会面临什么,他很清楚。即使顶着张年轻的皮,他也没真的从心理生年轻。既然是脑筋清晰的情况下做的决定,就得承受后果。
看着胡建军,李然眼神很平:“这是该受的。”这顿打他一定要受,若不让李妈发泄次,李然只怕自己把她气伤了。
看了李然眼,胡建军最终仍是贴了上去说道:“我衣服穿得比你厚,我也比你经打,听话,再不听话,下午我妈打时,我就不求饶了。以前我妈打我,我一求饶,她手可就轻了点。”说完,赖皮的将李然紧紧抱住,不让他再乱动。
李然听了胡建军的话,手动了动,终是没再有动作。
房里,五姐往外看了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不出去劝下吗?”四哥也看了眼李大哥,等着他说话。
李大哥摇头安慰:“没事,爹在那呢,再说六儿,妈再用力,也舍不得打过火。”至于胡建军,李大哥沉下眼,打重点才对,到底谁惹出的麻烦,他一看就看出来了。
李大哥威望很高,呆在房里的人相互对视了眼,终只得颓下头。
想到胡建军那时的惨样,李然就不由得叹气。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胡建军笑出声:“姨那顿打可是打得好,要没有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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