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中‘门’大开,秦晋有些惊讶,想不到陈希烈这老家伙还有几分担当,并没有做缩头乌龟。,: 。
只见陈希烈在奴仆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围在府‘门’外的禁中宿卫横刀出鞘,一个个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能冲上去将这个古稀老者撕个粉碎。
“秦大夫与老夫所料还是晚了一夜啊!”
不等秦晋说话,李辅国却连连冷笑,呵斥道:
“老不死的,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在这聒噪个甚来?”
在来时的路上,秦晋已经把此事隐秘的来龙去脉大致告诉了李辅国,李辅国也是被惊得直吸冷气,想不到居然还涉及房,足见幕后之人的用心险恶。
“陈相公,天子待你不薄,又何苦如此呢?”
陈希烈的一双老眼逐渐暗淡,但脸上却毫无追悔之‘色’。
“哈......哈哈……哈哈……老夫这一生,无憾了!”
忽然间,秦晋预感到不妙,赶忙冲了上去,但为时已晚,却见陈希烈的身体摇摇‘欲’坠,继而猛然扑到。秦晋还是晚了一步,直到扶起陈希烈干瘦的身体时,他感受到的只有败絮一般的颤抖。
陈希烈的嘴角里溢出了丝丝暗红‘色’的血液,他那本已无神的眼珠里居然迸出了一丝狡黠和得意,继而又再次黯淡无光。李辅国反应过来时,只见道陈希烈的身体都已经软了下来,眼见着救不活,便在他的身上胡‘乱’踢着。
“老东西,畏罪自杀,畏罪自杀!”
确是如此,陈希烈竟在秦晋抵达的第一时间服毒自尽了。
发泄了一阵‘胸’中的愤怒,李辅国有些慌了。
“陈希烈死无对证,那,那房相公岂非……”
这个想法一经从脑子里跳了出来,他竟骇然的连说话都结巴了。如果不能从陈希烈的口中拷问出实情,岂非永远无法证实房的无辜了?
秦晋却反而不似李辅国那般担心。
“先抄掠府邸再说!”
很快,用不上一刻钟的时间,陈希烈府中上下百十口人悉数被驱赶了出来,却独独不见他的两个儿子。李辅国怒意未消之下,拷打陈府的奴仆终于问出了事情。原来陈希烈的两个儿子早在七日之前就已经没有于府中出现过,至于是何时走的,去了何处则没有任何人知晓。
李辅国哪里肯信,把陈希烈的几个贴身仆从打的死去活来,依旧一无所获。最后秦晋不得不制止了李辅国的施暴。
“将军,看样子他们的确不知道,现在关键在于寻出陈希烈勾结贼人的证据!”
李辅国忿忿道:
“陈希烈狡猾的像个狐狸,这种把柄岂会还遗留下来?”
这时,一名府中的奴仆却忽然问道:
“将军要寻的可是,可是书信吗?”
秦晋闻言,便去看那奴仆,却是臣府中的一个年纪较轻的。
“速拿来我看,若有价值,可免你之罪!”
陈希烈的罪名已经坐实了,这些人的命运最好也只能是流放千里,如果天子不肯开恩,那就没有一个能活过这个秋天。那奴仆听说可以保住‘性’命逃过一劫,立时谄媚的笑了,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李辅国上去就踹了他一脚。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去拿?”
不一会的功夫,只见那奴仆从他的卧室内翻出了一封被焚烧了近四分之三的书信,但所幸大部分内容都保存了下来。
“这,这是从家主未曾烧尽的纸灰里翻出来,奴婢觉得,觉得可能有用处,就,就留了下来!”
李辅国也看了几眼在秦晋手中的书信,所涉及的几个名字令他眉头突突直跳,然后又大笑点指着那奴仆。
“你这厮,脑后便有反骨,一开始就存了出卖主人的心思,实在该死啊!”
奴仆被李辅国的话吓坏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求饶。
“将军饶命,饶命啊,不是已经答应了奴婢,可,可以免罪的吗……”
李辅国厉声道:
“答应你的是秦大夫又不是李某,秦大夫饶了你,李某又岂能饶你……李某生平最恨这种吃里爬外的‘混’账……”
秦晋的面‘色’凝重,他觉得手中的信笺竟重于千斤,其间所涉及的名字乃是安贼叛军中的头面人物,比如安禄山手下的宰相严庄,今次城中的‘骚’‘乱’就是此人一手策划的,其目的自是昭然若揭。
当这封书信出现在天子李亨的御案上,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李亨的眉头紧锁,身体有些无意识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
“陛下,此事与房相公并无干系,严庄策划此事,无非是想离间我大唐君臣,以拖延朝廷出兵的时间!”
那书信中隐约提及了把房牵扯进来的字句,虽然只有寥寥数句,可证据确实之下,也为房洗清了嫌疑。
按照秦晋的预想,李亨现在最合适的处置就是把当下这些事情整理成文,发给房,一则安其心,二则予以勉力,告知天子对他的信任是坚定不移的。
如此,才能使这次时间所造成的影响降至最低。但是,李亨却迟迟没有这么做,甚至连秦晋的意见也不征询,只说自己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这已经是明显的逐客,秦晋只得识趣的退了出去。
出了便殿,李豫、李辅国、崔光远正在殿外等的焦急。秦晋见崔光远也到了,便问道:
“如何,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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