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恪的消息回复速度堪比智能机器人,一条接一条都是慈父般的叮嘱,比如最近两天空气质量不好少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再比如你几年没玩辉煌纪年输了心态容易爆炸不如随便看点新闻有益身心健康。程寄北鬼使神差地发了条“所以你是吃醋了吗”过去,对面偃旗息鼓了几分钟之后才发了新消息过来。
ying:是。
如此爽快的承认,程寄北竟然感觉有一点萌,偷偷截图发给不知道还是不是在不可描述的谢知礼:“老谢,我们老大真的好可爱啊。”谢知礼秒回:“现在哪敢称‘我们’,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就在插科打诨中,程寄北到了地铁站口,和弗尔扎马在微信上确认了自己的方位后就安心地躲在背风处刷微博打发时间。
“寄北!”弗尔扎马的声音颇具穿透力,在杂音巨大的地铁站里都显得无比清晰,于是甚至连行人们都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站在角落里的程寄北,程寄北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无数人向自己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果然是豪爽的电竞大汉。程寄北胡乱地朝他挥了挥手,低着头快步迎上去以消弭内心的不好意思感:“你到得还挺快哈。”
“那是,我当年大学可是代表学院参加定向运动大赛的运动员。”弗尔扎马拍了拍胸口得意洋洋地说道,“毕竟打游戏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老池已经在网咖定好包厢了,他让我们直接过去就好。”程寄北看了一眼新发进来的短信,抬头对弗尔扎马说道,“晚上我请你们吃酱板鸭吧,正好网咖附近有一家味道特别不错的酱鸭店。”
一听晚饭都安排好了,弗尔扎马表示甚合朕心,龙颜大悦,一把搂过程寄北的肩膀往外走:“走走走,我的十二米金枪已经饥渴难耐了。”
三人在网咖坐了一下午,互相交流切磋了各大游戏的技艺,从辉煌纪年打到你画我猜,还特地各自开了直播以飨观众。
还没有上班上学的学生党们高兴了,一个下午从这个直播间蹿到那个直播间,热热闹闹地看着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主播居然在一间包厢里联机打游戏,感觉只要肯努力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实现的。
一直打到五点,三人感觉连手底下的鼠标都开始发烫了才停手关了直播。
走出网咖,程寄北嗅着外面冰凉的空气,感觉因为打游戏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又清醒了过来,人生瞬间又变得无比的美好。
“兄弟,酱板鸭的店在哪儿呢?”老池作为一个社会经验丰富的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行路全靠导航,四下张望川流不息的街道,“要不给我个地址我导一下航?”
还没等程寄北从某预定餐位的app中找到门店地址,三人就听到有声音似乎在叫程寄北。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辆suv停在网咖对面的小广场上,一个身着驼色风衣的男人正靠在车旁冲程寄北扬着手机。
居然是据说今天要加班到深夜的应恪。
手机铃声恰好响起,程寄北接通电话的同时看到街对面的男人也把手机放到了耳旁。
“晚上几点签到?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应恪自觉地安排着接下来的行程,“吃完饭我带你们去墨意的楼,晚上我再接你回公寓。”
程寄北仍是很惊讶:“你不是前天才说这两天设计图很赶要加班吗?你去忙吧,我带他们随便吃点就好了。”
应恪耐心十足地继续道:“今天稍微赶了一下工,所以晚上就给大家放假了。你朋友难得来b市,随便吃点怎么行。”
眼见程寄北面露犹豫之色,应恪当机立断道:“快过来吧,这边不好停车。”
于是难得想尽地主之谊的程寄北又把手机塞回兜里,转身对两个欲言又止的朋友微笑道:“我朋友今晚有空,说什么都想请你们吃饭,你们怎么看?”
都是不拘小节的汉子,也没有非得吃酱板鸭的执念,两人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了。
只是老池看着应恪的造型,又疑惑地悄悄拿手机里相册中保存的图片两相对比,扯了扯程寄北低声问道:“兄弟,对面那个就是risa之前微博上曝光的那个钻石王老五?”
程寄北点点头,无奈地耸耸肩膀:“那天他刚好在酒店附近的朋友家,所以就顺路过来接我一下,谁知道有人连这都喜欢拍。”
老池摸着下巴评价道:“你还别说,你这朋友确实好看,我要是个靠包养上位的金主这颜值我也是心甘情愿了。”
“哎哎哎,我要录音发给嫂子了啊,”程寄北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老池,“想想老婆想想孩子,人生只有一次,你每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三人很快地过了马路走到了应恪身边,大大咧咧的弗尔扎马先程寄北一步走过去握住了应恪的手:“你就是寄北的朋友吧?兄弟你好,你叫我老弗就好,你怎么称呼?”
应恪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回握着弗尔扎马说道:“我姓应。你们都是小北的朋友,难得来一次b市,我招待一下你们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应先生客气了,下次有机会一起打游戏啊!”
不同于神经大条的弗尔扎马,老池感觉到眼前的应恪似乎在用余光打量着自己,而在起初几分钟的戒备消失之后,仿佛终于确认了危机解除一般,向二人散发出善意。
老池感觉自己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真相,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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